带中段磨损严重,好像受过巨力,也许用来勒吊过什么东西,b如……”钟常升把鞋带降到她颈前,“b如人的脖子。”
江魅感到威胁,一把抓住鞋带,防止它进一步靠近自己的脖子。
钟常升贴近她耳侧,嗓子里透出笑意:“不愧是学姐,警惕x真高。但这点力量可阻止不了犯人……”他猛然向怀里收紧了绳带。
江魅立刻向后仰头,却撞在钟常升的x膛上,不知他何时已经把她完全圈在了怀里。
推挡的手被压至颈前,身后无处可逃,怎么办?江魅灵机一动,侧身收腿,滑下双杠,回头已是大怒:“下来!”
钟常升被薅着双腿摔下双杠,却笑容更盛:“不错。也许吴默为和被拐的学生间,也发生过这种打斗。”
“你说什么,他拐骗学生?”江魅一愣,钟常升趁机抢走鞋带,把绳圈甩至江魅颈后,用力拉拽,不过一秒,两人就面对面倒在石子地上。
“你想g嘛!”江魅奋力挣扎,用额头撞钟常升的脸,想让他的后脑勺狠狠磕在地上。
钟常升一边躲避一边笑:“我们在还原案发经过呀!”他猛然翻身,对调两人的位置,把江魅压在了地上。
“吴老师不只是小偷,还是诱拐犯,鞋带属于受害的学生,是他的作案工具。学姐要怎么处置他呢?”
钟常升用x膛紧压着江魅交叠在x前的手臂,低头用下颌抵住她的头顶。
江魅不只被压得喘不上气,还被他身上的热量烫得难受,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好恨。
翻滚间头发乱了,漆黑一片地盖在脸前,江魅透过黑发的缝隙看见钟常升脖颈上的青筋,于是想起被砍断脖子的小叔,和自己脸上小叔的血。
如果掐断这近在眼前的脖子……如果钟常升能si在这里……
江魅发力向上抬腿,撞在钟常升腿间,他吃痛地低吼一声,从她身上滚下去,侧躺着蜷缩在地面,手里的鞋带扔落在原地。
江魅扑上去把人推平,以双膝压住他x口,两手掐住他的脖子,少年结实有力的心跳带动血管,一下下撞击着膝盖和手心。要让它不再跳动,不再作恶……
“咳咳咳——”钟常升的嘴唇渐渐失去血se,从喉咙里嘶出低语,“学姐,做得好……”
还笑?江魅被进一步激怒了,手上的力道越加越大,这是他应得的,他应该si在这里!
钟常升的短发被汗水打sh,贴在额头上,满是汗珠的额头下,眼睛却越来越亮:“继续,学姐……”
因为过度用力,江魅全身发抖,脸皮也在颤动,听到钟常升的声音,才放缓施力的动作,对上他的眼睛。
江魅怔住了。
“你眼睛里,是什么?”和ai很像的,是什么?
钟常升听懂了,嘴角先咳出一口血,才说:“我崇拜你。”
为什么?我们不是相处再久也无法互相理解的陌生人吗?
江魅松了手,低头俯看他的眼睛,感到困惑。
一声哨响在这时吹亮,隔着四百米跑道和足球场,远远传来t育老师的喝斥:“那边g嘛呢!学校里不许打架!”
老师喊着就向这边跑近:“你们别动了!我来处理!”
钟常升r0u着脖子,侧头懒懒地看一眼,哑声说:“学姐,还不跑吗?等着去教务处写检讨?”
江魅终于反应过来,一骨碌站起,t育老师已经跑过半个足球场的宽度。“快起来!”江魅冲钟常升喊。
钟常升摇摇头,向空中伸出右臂,江魅只好拽他一把。
“别跑!”t育老师又吹一声哨子。钟常升握住江魅的手腕,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跑过两排宿舍楼,发现后面没人追,才停下步子,一起弯着腰喘息,钟常升用手背擦一把嘴角溢出的鲜血,盯着手上的血痕无声地笑。
“你没事吧?”江魅没有看他。
“放心,学姐的手劲……还是掐不si我的。”
“还差多少?”
“你说什么?”这下钟常升不笑了,头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问,要掐si和你身形相当的人,还需要多大力量?”
“增加一倍……”钟常升一眨不眨盯着江魅的后背,眼见她点点头就走了,不知道她这样问的用意。
回到宿舍,江魅的舍友也看不懂江魅在做什么。
“你在ga0什么?”姬清和抱着怀里没长出毛的豆腐凑近问。
江魅抡起锤子,把轴承和滑轮的端面敲到齐平,灌入润滑油,手指拨一下轮毂,再让姬清和帮着拨一下,问她:“涩不涩?”
姬清和摇头,看她把尼龙绳一圈圈绕在滑轮外面。
“和纺织机原理很像。这边是收卷辊,这边是放卷辊,只要我摇动手柄,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调节其间绳子的松紧。”江魅指点着手中的机械,感到它们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有着神奇的,来自她的生命力。
如果钟常升没骗人,这套绳子收到最短也勒不si人,但能让人发不出叫喊。
怎么能杀人呢?江魅自省,杀人就上不了大学了,也没法找小叔了。钟常升的命b不过读书的机会。
姬清和没听懂江魅的解释,放下臭豆腐培养盆拿起手机搜索,这才看见金川凌晨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帮帮我。”
“嗯,我也收到了,明晚十点约她前男友在小树林河边见面。”
“金川要去?”
“不,我去。”江魅手一松,尼龙绳便牵动滑轮在空中转响。
钟常升的其它鬼话,江魅一概不信,只管把收放卷装置背在身前去河边埋伏。
枯h的芦苇荡里鬼鬼祟祟走出个男学生,晚十点一到,他的电话在k兜里开始振动,是金川拨来最后问一问他的良心。
“约我g嘛,你人呢……什么药?我不知道……别赖给我!”男学生的声音越来越急躁,来回不安地踱步,把学校搭的木质栈桥踩得咯吱作响。
江魅听他兜着圈子扯谎,脚下随着他的频率踩上栈桥,等他不耐烦地挂断电话,视线集中在夜里最亮的手机屏幕上时,就从背后一脚踹中他的下盘。
男生惊呼一声滑进水里,江魅的滑轮滴溜溜转动,甩出绳子g住他的下颌。
“拉我上去!拉我上去!”不会水的男学生在河里扑腾。
“好说好说,”江魅向内转她的滚轮,“告诉我,你给金川喂了什么药?”
“我没有——啊啊啊!松手!”陡然收紧的绳子勒红了他的脖子。
“好的好的。”江魅向外转她的滚轮,“药是从哪买的?”
绳子猛然一松,男学生瞬间摔回河里,“拉我上去啊……我上去就说。”
“好吧好吧……”江魅只好再向内转她的滚轮,“你是怎么下药的?下了几次,多大剂量?”
“呜——吾嗦不粗话!”男学生双手抠着绳圈,两腿狂蹬,被绳子向桥面吊起,溅起一桥水花,“松叟!松叟!”
“有什么要求能不能一次说完?真难伺候。”江魅只得答应着再转滚轮,眼见他扑通一声落进水里,又喊她拉绳子……
如此六七番,江魅摇着滚轮脸se越来越黑。男人心,海底针,尽管只是在河底,也叫人捉0不透!
绳子的长度终于调合适了,男学生的头卡在绳圈和栈桥的木楞间,落水狗似的气喘吁吁,什么都招了。
果然是姬清和认出的空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