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意思,也说不定会在无意间把我给打si。
我由着自己的膝盖跪地,然後往旁边滚了几圈,终究,还是软弱地逃开了。
但是这一个逃开,让不会打架的我,明白了原来闪躲并不是懦弱,也不是认输,不过就只是打架的一部分而已,只有暂时逃开,才能够得到下一次向前扑的机会。
过去,我不也曾经这麽做过吗?在面对廖纹皓的时候伪装成败者,在面对陈老师的时候佯装得胆小,为什麽偏偏会在面对林辉洋的时候忘了呢?难道是我觉得他不容易骗,对他还保持着畏惧吗?
我杀不si林辉洋。
这个宛如梦魇的想法突然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睁大了双眼,飘着不知所措的眼神,嘴唇也开始轻轻地发颤。杀si廖纹皓还有陈老师都只是侥幸,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能力真的去制裁谁,根本就没有办法真的把谁困在茧里,因为被困住的人,只有我自己,永远都只有我自己。
类似这样的否定将我包围缠绕,我看着林辉洋,虽然还是很想杀si他,但是却迈不出脚步,而且我又开始发抖了,从双手、双脚、双肩,越抖越严重、越抖越严重,最後就连呼x1也被强制感染了。
有一瞬间,我是想要转身逃跑的,因为我害怕我在这里杀不si林辉洋,这样一来,我就再也没有办法杀si林辉洋了,再也没有办法让林辉洋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可是,我的慾望让我克制住了逃跑的念头,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让我留下来的原因,而那个原因,居然是来自於林辉洋。
在我从林辉洋身边逃开之後,他没有再靠近我,也没有试图想要靠近我,只是一直站在原地,像喝醉了一样,有时候会向着空气胡乱地挥拳、踢脚,有时候会做出像是拿着什麽东西在挥砍的样子,有时候则是会做出刚刚肘击我的样子。
接着林辉洋开始大笑,得意地叫嚣:「哈哈……就你们这种破样子也想要堵我喔?也不去打听看看我林辉洋是什麽角se,这里的老大都不敢动我了,你们以为能对我怎样?想要做了我一战成名是不是?来阿!一起来也没关系,看我把你们全都给砍了!」
打从林辉洋一开始把我推开,就只是个偶然。毒品让他产生了幻觉,在他的眼中,这里不只有我一个人,而是有很多很多想要挑衅他、攻击他的人,他之所以会动手打我,也只是因为我刚好靠近他、在他的眼前,所以他把我跟那些幻觉混在一起了。
以现在这样的距离,我并没有离开过林辉洋的视线,但他也没有想要靠近我,和我继续发生冲突的意思,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的脸se一沉,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我刚刚,到底是在害怕什麽?我居然会怕我打不过一个x1毒的废物,而且还差点落荒而逃,差点就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我能够杀si这些人从来就不是侥幸,也从来就不需要害怕,因为这些人本来就该si,如果不si在我的手里,也会si在别人的手里,对吧?对吧?
对阿!就是这样。
被林辉洋愚蠢的举动耍得团团转的我,觉得很烦躁,但除了这gu感觉之外,我的慾望也再次浮现,它不停地上涨,而且还带来了压抑不住的紧绷感,只是这种紧绷感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期望,还有迫不及待。
我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林辉洋,趁着他的视线飘移的时候,蹲在他的左侧,接着用双手抓住了他的左小腿,只不过是用力一拉,就非常顺利地让他整个人横躺在地上。我没有给林辉洋反应的时间,立刻跨坐在他的身上,用两只手的虎口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深深地。
想要反抗的林辉洋伸长了双手,两手呈现爪状不停地在我的手臂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爪痕,越抓,就越用力。几次反覆下来,我的皮肤被林辉洋抓破,血丝缓缓地从裂开的伤口渗出,但他却没有因此停止挣扎,依旧用手爪一遍又一遍地扒着我的手臂。
我的伤口越裂越大,照道理说疼痛感也会更强烈一些才对,可是我一点知觉也没有,我只是很专注、很专注地,想要掐si林辉洋。
後来不知道是因为受到惊吓,还是因为药效退了,林辉洋忽然开口:「同、同学……」
林辉洋清楚的认知,让我不经意地扬起了嘴角,「你还认得出来我是谁那就太好了,我不希望你连是谁杀si你的都不知道,还有,你也必须要知道,我为什麽要杀si你。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学生餐厅里见面的情形吗?我被你带来的一群人打得很惨,不敢还手,只能逃跑。
「在那之後,我也没有停止过逃跑,不管是在学校里或学校外,我都拼命地想要避开你,我以为学生餐厅那一次只是个突发事件,你并没有想要针对我的意思,直到我们第二次碰面,你再次找上了我,我才知道,你是盯上我了,而且没有想要放过我。可是我不懂,为什麽是我?
「我知道你在学校里非常有名,但关於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是听说的,我很肯定我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见过你,更不要说会去惹到你,所以,到底为什麽是我?你觉得坐在餐厅角落的我,连一张图都画不好的我很可笑是吗?你觉得我没有朋友,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看起来很好欺负是吗?我告诉你,你错了!
「你错得,太离谱了……」
林辉洋的双手早就瘫软得不再反抗,身上的力量也渐渐在流失,唯一还在动的,就只有ch0u搐的脸颊,还有翻着白眼的眼睛,不过这些细小的挣扎,也在时间的追赶下,变得越来越缓慢,到最後完全静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非常清楚林辉洋已经失去意识,再也无法对我造成威胁,甚至连我在说什麽也都听不懂了,但我就是……不太甘心。我的心情不像廖纹皓和陈老师si去的时候那麽轻松自在,反而还像是被什麽东西扎住一样,让我很烦躁,不得不去在意。
我大口地呼着气,想把浑身的不对劲全都吐出来,可是不管我呼x1得再急促、再卖力,在我的肺部被耗尽、被淘汰的,全都只有单薄的氧气而已,那些令人讨厌的别扭、纠结,还是没有从我的身t里离开,连一点点都没有。
为什麽?到底是为什麽?
那gu烦躁感不停地在我的t内扩大,最後形成了一种焦虑,不但压迫着我的每一条神经,让我很心急,而且还完全冲破我的心理,直接反映在我的身t上。我不自觉地眨眼、抿唇、搓手、冒汗,一双眼睛也失焦得几乎看不见东西,除了林辉洋那张僵y的脸……我只看得见林辉洋那张僵y的脸!
我愤地用双手搬起了一块b手掌还要大一些的石头,然後朝着林辉洋的脸狠狠地砸下去,随着石头一次、两次、三次地落下,我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下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客气。我讨厌林辉洋这张脸,我讨厌他带给我的不适感,我讨厌我一直被困着无法挣脱,我讨厌!我讨厌!
直到林辉洋的脸被捣得面目全非,全都烂成一团之後,那块石头才从我的手上坠落,滚到一旁的草地上。高温加热了大量暴露在空气中的血ye,浓厚的血腥味就这麽一直绕着我打转,让我感到恶心,但b起这gu味道,更令我想吐的是残留在我的双手还有衣服上的血渍,有一半是属於林辉洋的。
那些血,全都混在一起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角落有个装满树叶的黑se垃圾袋,我把里头的树叶全都倒出来,然後从林辉洋的头往下套,直到他的脚踝边,接着把刚刚那颗沾满血的石头也扔了进去,最後整整袋子,在林辉洋的脚边打上一个结。
趁着没人的时候,我拖着那个垃圾袋一路走出了草丛,穿过人行步道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