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了声便想从沙发上下去,可脚刚一沾地,她差点栽下去,一股大力拽着她的手臂,是霍城洲反应快把人拽回沙发上。
他站到了地板上,挑眉问了楚迦楠,“在哪?”
楚迦楠征愣了片刻,给男人指了一下。
霍城洲拿过药膏回来后便坐回沙发上。
楚迦楠正要开口说她自己来时,霍城洲便已经把她拉到他腿上跨坐着。正当她疑惑思考时,男人带着药膏的手指便进到了她身体里,摩擦着帮她里面涂药。
男人指腹粗糙,在抹药的时候也会在她里面一个地方来回摩擦,疼却瘙痒。
碰到里面烂了的地方,刺痛感让楚迦楠不受控制地嘤咛了一声。
霍城洲抬眸瞧了眼她,什么都没说,继续给她擦着药。等到涂抹完后,他才把人松开。
楚迦楠去洗澡的时候,霍城洲随意接了电话。他就站在阳台,低声重复了一遍电话那头传来的话。
“楚迦楠?”
霍城洲说着,嗤笑了一声。“行了,继续查。”
他挂断电话回屋的时候,楚迦楠刚好出来。他招手叫人过来,待人离得近的时候,他掐着女人的半张脸,细细地打量着。
楚迦楠刚洗完澡,脸上红晕着色,皮肤通透红润,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她长发未来得及吹干,发梢上挂着水珠,仰头去看他的时候,眸色清明,让人看得毛孔舒畅。
楚迦楠一时不明白他是干什么,“洲哥?”
霍城洲的视线放在楚迦楠脸上,用手摩擦着女人的虎口。虎口处女人常年玩枪的茧子带着今日的牙印,让他停不住手。
他说:“初宁。”他掐着女人脸蛋的手松开了,玩弄着女人的头发,“我允许你骗我,但你若是敢离开我,我真的会弄死你的。”
允许她骗他,却不允许她离开……
那时的楚迦楠征愣了片刻,一时不明白霍城洲的话意。待男人走后,她才坐回床上。
晚风透过窗户夹带一股清流吹散屋内的淫靡气味,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楚迦楠深吸一口气。
也就是说霍城洲知道了一些事情!楚迦楠心头瞬间一颤,极力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恐惧。霍城洲只是这样说她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来自对他的一丝恐惧。
霍城洲知道了些事情,可她却还不知道霍城洲如今到底知道些什么。如今二人的处境算是翻转过来。
霍城洲在暗,楚迦楠在明。
楚迦楠有一瞬的心慌,她再次与老茂打了电话,然对方还是没有接。
一次没通算不得什么,但这么多次都没通,楚迦楠不得不去怀疑老茂现在的处境。她想到下午看见的那个人,若那个人是霍城洲的人的话,她现在的处境便十分危险。
楚迦楠不知道那个人对她了解多少,不知道那人清不清楚她的身份。但那人肯定是对老茂有了解的,万一那个人告诉霍城洲他所知道的消息,霍城洲肯定会派人去抓老茂,以此来查出他自己身边还有谁是卧底。
而此刻老茂失联,楚迦楠不得不把情况往坏处去想。想老茂有可能被霍城洲抓了,她的身份很可能被曝光了。她信老茂不会吐出她,但却又害怕,害怕老茂受不住霍城洲的严刑拷打,害怕霍城洲的人耍滑头问出线索。
楚迦楠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头发自然垂落两旁,纯白色睡裙穿在身上,柔弱无骨的感觉。
她拿起桌子上的避孕药,没有喝水。药片的苦味充斥口鼻,这份苦,她记下来了。
屋内的灯光不算亮,微泛柔和。
她抬眸时,眸色坚定。
盛淮安与盛淮南一早便坐直升飞机回到了国内。
而缅甸这边,霍城洲像是一个棋盘的掌控者,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与缅甸政府签订私下协议,将白家的事情处理了干净。
阿富汗那边,阿普·卡西已经答应与他合作,他的人正以极快的速度拿下阿富汗毒源地。如此一来,霍城洲不出半年时间便能拿下金新月。
他现在掌控了最大的罂粟种植地,手底下的制毒工厂也在不断地扩张,其增长之幅度像是以雷霆之势爆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而他对新型毒品的研究也在深入,毒品的纯度越来越高,算是同领域中的领导者,甩别人一大截。
阿富汗总统竞选也快要开始,阿普·卡西顺利入围。只要阿普·卡西坐上总统之位,霍城洲在阿富汗办事便会容易。到那时候,盛淮安的亚飞欧内陆通道估计也快打通了,只要与盛淮安达成合作,霍城洲可凭此快速占领市场。
霍城洲不怕盛淮安不与他合作,他知道了盛淮安的弱点便是盛淮南,尤其是他知道盛淮安姓“盛”!
从盛淮南来缅甸开始,他便派人去查了。他手底下的消息灵通,查到了盛家,查到了盛淮安的新河集团,查到了盛淮安早逝的母亲江君柚。
虽然查了,但很多盛淮安不愿暴露的细节他还是查不到的,不过霍城洲很聪明,只用稍稍推敲,便解开了谜题。
a市入秋,梧桐叶落,萧萧风声之中,秋雨绵绵嘀嗒。
盛淮南跪在了爸爸墓地前,双眼猩红却始终未哭出声,未哭出泪。宛若稻草人一般,身体表情皆为麻木。
她爸爸死了!
死了很久了!
而她到现在才知道!
雨水不大,如雾般朦胧滴落,好似风拂面颊般轻盈,雨滴受风吹动,漾在盛淮南脸颊之上。
盛淮安拿着一把黑伞替她遮挡着。
跟来的保镖打扮的人远远地站着,好似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提前避开了修罗战场。
雨滴滴落在地面上水坑的声音很大,但二人像是听不见一般,觉得周围的世界太过安静。
盛淮南的声音带着沙哑:“什么时候?”
她说着,始终看着爸爸的墓碑。
盛淮安始终看向她,心中并未因爸爸的死而产生半点波澜。
“盛淮南,看也看了,该走了吧?”
盛淮安是不想让盛淮南久跪在湿地上。而对于这个坟墓中的爸爸,他一点也不关心。他当时能将盛有道的骨灰装进骨灰盒,给他葬进墓地也全然是因为盛淮南。
正如现在。
听到如此随意的话,如此冷淡的语气,盛淮安仰头去望向他。
她声音颤抖却清晰,是一字一句地问:“我爸爸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盛淮安轻挑眉,显然是对女孩问出此话的一丝怀疑。“你怀疑他是我弄死的?”
“不然呢?”盛淮南语气坚定。
盛淮安笑了一声,蹲下身子掐着女孩的脸蛋,把女孩脸蛋上的水雾擦干净,“不是我。”他在女孩头上揉了下,细心地替女孩将头上的落叶摘下来。
“我知道他死了你会难过,我为何还要去杀他?”
盛淮南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去以此辨别他话的真假。
“行了,回去了。”盛淮安说着,又拉着女孩的胳膊扶她起来。
然盛淮南不起。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知道!”盛淮南刚刚掩藏的思绪不知为何猛地爆发出来。
盛淮安微愣,他刚刚没瞧见女孩失控大哭,还以为盛淮南不在乎。不过转念一想,她爸爸死了,她怎么会不难过呢。
“盛淮南,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难过,不想你毫无理由地来质问我!”
盛淮安大力把人拽起,给她披上外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