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监狱的方向赶了过去。
他并不是不熟悉这封信的来历,该说清楚的很。
只有某个猖狂的家伙才敢这麽做。
「疯客在哪?」进了监狱他直接了当说明来意,让狱警带领到自己到达目的地,离牢房越近就能听见里面诡异的笑语和ch0u打的声音。
好痛——真的好痛喔——嘻嘻——
吱嘎——充满锈迹的铁门打开发出了不舒服的摩擦声响,里头狱警见到来人立刻行了个礼,在亚尔曼的示意下通通退了出去,他才仔细看着眼前被钉在砖墙上的人影。
那是几个月前凯尔扔过来的重刑罪犯,骑士长并没有想要理解对方的罪名,只晓得这名恶徒在民间流传的代号:疯客。
好痛啊——求求您饶了我——
敷衍如留声机般的声音埋在蓬乱发丝下的那张白脸,垂着头因过长的发纠缠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闷闷拖长的音调在幽暗室内中像是怨魂回荡。
跟眼前的人打过几次交道的骑士长明白就算直接叫唤对方也未必搭理,在他遣散了所有人後,罪犯彷佛是没有发觉任何动静的继续叨念,这就是个显着证据。
於是他走向前,从摆满刑具的桌上拿起了水杯,毫不客气地泼在了噪音制造者身上,然後听见碎语嘎然停止,取而代之则是诡异的x1气声。
「你、够狠,我喜欢……嘻嘻。」被盐水侵蚀了伤口的疯客终於抬起紫se因疼痛翻腾地眸子,就算疼得发竖也y是挤出扭曲笑颜,活像嵌在墙中的怨鬼。
没那个心情跟这人瞎耗,他直接从怀里ch0u出了红se纸卡,略为粗暴地压在对方脸上,语气冰冷。
「你的老朋友代我向你问好。」
又被他的动作吃疼地龇牙,疯客缩了缩脖子看清了卡片上的文字,本是扭曲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相当哭丧。
「呜呜……伊斯说不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努力忍了这麽久……」
「红帽在哪?」不理会对方奇怪的言语,默默将此人喊出的名字留了心,亚尔曼冰冷质问,随即又见到那张哭丧的白脸像是吃了甚麽兴奋剂般的突然伸了伸脖子,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他的手用力咬下去,他不慌不忙地ch0u回,却让红se纸卡入了对方口中。
「嘻、嘻嘻、我哪知道?」纸张摩擦的咀嚼声带着笑语,对方蠕动血嘴不知是红se纸屑黏在上方还是伤口翻出的血r0u,看着令人恶心。
满足吞掉刚吃进嘴的东西,像是又有力气似的,被钉在墙上的四肢疯狂扭动似乎想要从砖墙挣脱,可惜埋在墙里的钉子只是稍微松动了下再无下文,但也足以让疯客稍微倾下身,紫se眼珠在幽幽烛火中散发着诡异的光。
「小猎人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你不是很清楚嘛──还是说小猎人来了?他在哪?在哪!我想见他!我想找他玩──」
声音越来越大,拔高的男音像是鬼魂凄厉地尖叫,很快就被亚尔曼拔出的刀柄撞了回去,准确打中了下颚,也不知道对方咬到舌头没,只是垂下头细细哭泣。
「小猎人下手狠多了、呜呜……这里的刑罚太磨叽了!还是小猎人最好,我想念你……」
看着对方又陷入疯疯癫癫目中无人的状态,他知道待在这也没有用处,便退了出去。
「把他转移到特殊牢房,别弄si人,他知道红帽的情报。」他在离开前下达了命令,踏出了沉默的狱房,外头冷风吹离了方才疯客所残留的血腥与诡异气息。
哒哒、哒哒。
赫萨特神不肯给予他的子民任何的休息时间,马蹄奔走由远而进,漆黑的车箱融入了夜se,在骑士长的面前停了下来,仆从恭敬的打开了车门,坐在里头的人优雅的朝着他微笑。
「愿赫萨特神祝福我等虔诚的子民,阁下,教皇诚挚的邀请您与她一同倾听神明的福音。」
亚尔曼眉稍动了动,知道这是无法拒绝的邀请,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气,缓慢踏上了车。
「这是我的荣幸,特尔大主教。」
经过几天的休养後,凯尔双手上的瘀痕消肿得差不多,腿部拉伤已经缓和,尽管走动时偶尔会传来麻痹的痛感,但相较於腹部依旧怵目惊心的爪伤,这点小痛并不算什麽。
自从默许了罗伊的提议,那家伙简直换了个人似的,行为怪异的令人猜不透。
好b说在吃饭的时候,每一次对方带来的食物都不尽相同。
听黛菈说明,这些r0u类蔬果通通都是亚镁芙才会有的高能量食物,有些能帮助身t的恢复,尤其是一些奇特品种的异兽r0u,就算是他们的族人都必须成群结队才能猎捕。
黛菈忍不住嫉妒的感叹:「帕利艾斯在上!罗伊居然这麽勤劳!要知道他只要顾好自己跟狼群的粮食基本很少多猎点猎物跟村民交换的!」
不止这点,秋猎结束後是入冬的季节,早晚的温差越来越大,虚弱的身t很容易因骤降的温度而四肢发冷,在睡眠时一条薄被可不够用,他时常因为冷而反sx的缩起身子,再来那个男人便会为他加上一条毯子。
这也就算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那人好像能随时察觉自己能承受的温度,很频繁的为他换上不同厚度、又确保不会过热的毛毯,凯尔被这种诡异的细心行为给弄得不知该接受还是该za0f。
直到某天罗伊企图把一匹白狼抱到他的床上。
「你g嘛?!」看见那匹白狼靠近,凯尔的毛都快要炸了,就算他并不像赫萨特人如此排斥一般狼的存在,但不代表他不介意敌人养的宠物离自己这麽近!
「动物的t温b较高,冬天更适合当暖炉。」罗伊扬起眉理所当然的说,他j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不需要!」
「你现在的身t不适合受寒。」
从对方口中说出关心的话,凯尔觉得肌肤上的寒风又更冷了一点,他狠狠的瞪着那匹狼,si也不肯乖乖躺下来睡觉。
「呜呜。」被嫌弃的白狼垂下了耳朵,相当委屈眨着水亮的灰蓝se兽瞳,可惜就算这狼与犬科属於同类,用这种卖萌的撒娇方式他也不会动摇。
「啧,好心把纳特借给你你还嫌弃。」罗伊不满的哼了哼还是把狼给抱走了,不等凯尔松口气,一条厚重温暖的毛皮被塞到他怀里,对方自个跟着白狼一起窝在了沙发上打算休息。
「哦,如果还会冷记得吱声。」罗伊把头整个枕在白狼的毛皮上,想到什麽似的抬起头随k0uj代又埋了回去。
「……你到底是想做什麽。」眼前的贝琉卡与他可不是什麽友好关系,种种关心的行为让凯尔纠结的有些崩溃。
「照顾病人啊。」罗伊一脸莫名奇妙。
「我可不信你会好到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个敌人!」
这句话挑起了罗伊的不快,他乾脆重新坐起身,拍了拍想探头的白狼表是安抚,才开口说话:「难不成要天天把你气到发疯,然後强迫让你陷入昏迷?你的脑袋太久没活动了?我说过等你伤好就跟你谈谈,但是是你见到我不在发狂的前提下!我可不认为持续激怒你是件有利的事。」
对方说的没有错,但是凯尔心中的怪异感还是挥之不去,就算不激怒自己,一般而言只要基本按时换药以及正常的进食与休憩就行了,但对方还特地去寻找有利於身t康复的食材,甚至关心最近不稳定的温度是否影响了他的休养,要是普通人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更别提这可恶的家伙也不知是否太过自信,就算知道他现在已经能下床也不怕自己逃掉或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