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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盯着牌匾上的字抽了抽嘴角,淳于烁察觉到了什么,侧头小声询问了句,“你兄长写的?”

嵇憬琛面色不愉,尽管不想承认,还是颔首。他莫名其妙补充了句,“朕字迹有韧骨,不是狗爬字。”

隔了几人的嵇夷献太阳穴突突直跳,剜了眼淳于烁,侧头吩咐下人把门打开,里面全貌展示了出来。

里面阴暗暗幽深深,一束微弱的光柱闪烁不止,照亮了一会儿又变得黑暗,这条路忽变地狱深渊。

一行人刚踏入阁里就感觉到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里面传来虚弱的求饶声,不明显,但在他们安静之下,衬托得更甚。

嵇憬琛仿若未闻,视线飘忽了一瞬,想到了什么,“那几名刺客呢?”

“给他们分开了。”嵇夷献手负在身后,领着他们走了进来,门便自动合上,“淮儿想从哪里看?”

淳于烁疑窦不语,把这句话规划成了私刑,这里的一切都是惩罚犯人的。宋玉德则是微微一滞,低咳一声,额头上的虚汗都下来了。

宣雅阁绝对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过了一面墙,就是一排排的隔间,门是被锁上的,所以他们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淳于烁试图透过门缝敲出不对劲,只可惜门锁的严严实实,就连小虫子都飞不进去。

越是深处,光线越弱。

最后一间隔间被嵇夷献一脚踢开,锁好似很脆弱,一下就被打断了。他神秘笑了笑,胳膊肘搭在于亥肩膀上,提了个醒,“小侍卫取向为女的话,还是背过身的好。”

虽然他给于亥提醒了,但他也不给准备的时间,直接推开了门,吹了个口哨,优哉游哉走了进去,挑选了挂在墙上的鞭子。

小隔间十分的狭小,一人全身赤裸,带着黑色面罩以跪姿挪了几步,像狗一样的爬着,到了嵇夷献脚下。淳于烁目光下滑了几寸,发现那人身上皆是为消的鞭打痕迹,有些密集,但不怎么可怕,再往下就是贞洁锁了。

于亥对同样性别的器官感到作呕,立即反胃背身,眼睛刺激挤出了泪水,捂着嘴巴几次想呕。

嵇夷献稍微弯腰,手指勾了勾那人的下巴,心情愉悦,“那几个死贼本王还没调教好,就挑了个跟了本王最久的一个。”

半响,他转身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表情,淡淡补充道:“本王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在性上面折磨人,他们简称是我的性奴。”

隔间朝北,光线全年由南朝北,光线自然并不充足。封闭的小地方更像是地牢地狱,接近屋檐的地方有小窗,但已经被封死了,因此在烛光亮起了霎那间,空气也渐渐稀薄。

这间小隔间仅有一张被褥,铺在地面上整整齐齐,上面却有几个污点,墨黑的,洗也洗不掉的那种。

那人低低“汪”了一声,头蹭着嵇夷献大腿,有点撒娇的意味。

嵇夷献向来喜欢听话的人,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嗓音愈发温柔了起来,“他叫小一,跟了我有五年了吧。”

小一乖巧地颔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着沙哑的声线,道:“主人,原来过了那么久啊。”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明白了话外之音,因为小一长时间被关在这里,并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甚至是与世外隔绝。

虽然不晓得逍遥王是怎么将人死死关在这儿了,但他们听得出来,小一的语气特别的服从,好像没有任何的脾气。

嵇憬琛注意到人如狗的说法,侧睨了淳于烁好几眼,眼神愈发的浓墨,不免起了心思,但很快就被扼杀了。

而且他认为,淳于烁那么惧疼,指不定隔了几日就会被玩死了。

“皇兄真是好本事,能让他死心塌地。”嵇憬琛平移视线到嵇夷献身上,语气颇为阴阳怪气,又有些兴奋。

虽为双生子,但他们本质还是一样的。

喜欢打人,虐待人。

嵇夷献敛了玩笑之意,晦暗地扫着淳于烁,不自觉擒着小一的头发,头套就这样慢慢的往上扯,小一的鼻唇暴露在空气中,嘴唇抖索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是的,他脾气也不似传闻中的好,甚至比嵇憬琛更甚。但是他会装,人前人后一个样,不然这宣雅阁是怎么来的呢。

他轻嗤:“还行。淮儿同乐乐要不试一试?”

此话一出,淳于烁抗拒地后退一步,面色也白了一瞬,没给嵇憬琛答话的机会,快言出声:“不必了,多谢逍遥王。”

话刚升起又被迫咽下,嵇憬琛乜着淳于烁轻笑,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带过,“你这破地方不行,乐乐爱干净。先去看看那几人吧。”

嵇夷献无趣地扯破头套,小一的整张脸狼狈出现在众人视线,眼泪凝聚在眼眶,一眨眼就流了下来。

一双会说话水汪汪的眼睛,此时充满了羞涩以及害怕,下意识的躲在嵇夷献身后,利用衣摆遮住自己的脸。

见小美人落泪,嵇夷献脸上浮现一丝喜色,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语气略微怅然:“从前小一也挺爱干净的,是吧?小一?”

小一双手搭在膝盖上,跪姿相当的拘谨,闻言点点头,本不想说话,但在主人的注视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是,主人。”

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听就是南方人士。

嵇憬琛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小一,相比之下他还算是个人,至少他不把淳于烁当成狗看待。他把淳于烁搂进自己怀里,低头捏了捏无赘肉的腹部,将人双眸盖上,在耳边低语几句。

“乖,你是干净的,看不得脏东西。”

虽然淳于烁爱藏着掖着偷人,但在他眼里,淳于烁自始至终都是干净的,神态自带那股皇室傲骨的气势,就每次还需要咬牙切齿迎合他。这样的一个人,至少身体是干净的,只有他碰过。

所以那么白瑕的一个人,是不能看肮脏的东西。

眼眶瞬间被热气笼罩着,淳于烁合上了双眼,睫毛轻颤,察觉出嵇憬琛的不愉,便从了嵇憬琛的话,“嗯,我讨厌肮脏。”

小一浑身怔了怔,委屈的扯了扯嵇夷献的衣摆,“主人……脏吗?”

“脏么?”嵇夷献蹲下身子,轻轻拍打小一的脸颊,出言安慰,“不脏。这五年来,小狗狗就只有本王一位主人,哪能脏呢?”

淳于烁意识到说错话,嘴唇紧紧抿成一条黑线,却不解释所言非所意。他拳头攥紧,扫开嵇憬琛的手,慢慢背过身,朝着于亥走去,递了个眼神。

这压抑的宣雅阁绝对是不宜久留的,淳于烁不明白将人尊严搁成动物是为何,在他看来这是轻贱他人,是折辱。

尽管他不理解,但也保持尊重。

因为他看逍遥王与小一还挺乐在其中的。

小隔间内气氛陡然诡异,几人面面相觑地站在走廊外,低头等候君与王的言语。半响,逍遥王摊开了两只手,颇有些好笑地看着嵇憬琛,“好了,带你们去参观参观那几人吧。”

几人走到中间的隔间,鉴于里头的人是刺客,嵇夷献掏出钥匙开了锁,抽过旁人侍卫的剑出销,想到了什么,善意的警示,“嫌脏的,最好别看。”

淳于烁与于亥心中憋着一股气,自认为看不得重口味,便不再多留。

看到淳于烁眸中的戒备,嵇憬琛微蹙起眉,指尖摩挲着扳指,不再做过多的挽留,摆摆手,先让二位退到一旁。

门彻底被打开,众人眼底划过错愕的震撼,不免喉咙微动,咽下了口水,心底莫名的紧张。尤其是宋玉德,表面镇定地低下头,内心的波澜如海啸,不断的撞击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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