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懂吗?”
收起吊儿郎当的周鑫看起来很能唬人,几乎让徐湛忘记了当初和周鑫交好到底是那样的他。
“不懂,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看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白嫖到老子头上来。”
劝阻无果,徐湛不再自讨没趣,话题再一次的不欢而散,周鑫聪明的挑起另一话题。
“周末,你去吗?”
徐湛觉得周鑫这个问题算得上离谱,他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先不说是你哥的邀请,就这种荒唐事情也不像是你哥这种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他都乐意让人看笑话,你不去凑个热闹?”
周鑫神色难测,如果不开口说话,就这么静看着会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周鑫语气有些低落道:“他不会给人看笑话,永远都不会,他是谁啊?”
周鑫问出这话并没指望徐湛能回答他,徐湛不好对周家这个烂摊子做出评价,连安慰都说的很别扭,“别想太多。”
周鑫难得找到机会回怼,“我不想吧,你说我成天无所事事,好不容易想事了你让我别想太多,你还真是我大爷。”
徐湛跟着应和:“孙子,大爷是让你想点正事,别整天想着这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周鑫笑骂:“你大爷的。”
办公室外的黄婷婷敲了下门,“徐总。”
徐湛知道是苏皖南来了,忙叫道:“进来。”
周鑫看着苏皖南踏进门的那一刻浑身变得不自在起来,这两人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杀狗。
“我走了,就不留着当电灯泡了。”
周鑫自觉自己总算识相了一回,刚走出几步又被徐湛叫住:“唉,周末去吗?”
周鑫一秒正经:“能不去吗?好歹算个周家人,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外面的人就同你刚刚的想法一样,说我指定看我大哥的笑话。”
周鑫走的潇洒,已经进门的苏皖南虽然大概清楚他们是在说什么,但也被这情况搞得一脸懵:“怎么回事?”
徐湛解释道:“周瑾给你发邀请函了吗?”
苏皖南点头:“收到了,他和云氏继承人云舒的离婚宴这个周末举行。”
徐湛除了看好戏,更多的是想揣测周瑾做出此举的用意。
“周瑾结婚宴搞得盛大隆重也就罢了,连离婚都要闹出这么大一番动静,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苏皖南并不了解周瑾,两人连照面都很少有过,他不好妄加臆测,只好说:“不清楚。”
徐湛想的太过投入,连站在一旁的苏皖南都差点忽略,把人拉着坐在腿上问:“南南,想老公了没?”
徐湛以老公自居,苏皖南很不赞同,“我们还没结婚,不要瞎叫。”
徐湛用手指比了个数字,“第二次了,南南,你在”
苏皖南用手肘用力顶了下背后的徐湛,“啊你谋杀亲夫啊。”
苏皖南笑道:“我这样顶多算谋杀男朋友。”
徐湛气急,真是不教训这小孩一下,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徐湛扒裤子正扒的起劲,两人嘻嘻哈哈的你追我躲的快活,门外的黄婷婷做了这个破坏者,“徐总,会议开始了。”
徐湛朝着门外喊:“就来。”
苏皖南整理了下裤子,在徐湛的侧脸亲了一下说:“老公,我等你回来。”
徐湛暗自咬牙,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苏皖南从身上扒拉下来,连句你给我等着都不敢说,就怕苏皖南浪起来他连这道门都走不出去。
会议照常开,徐湛有些心不在焉,例行的会议千篇一律毫无记忆点,除了随同他出差的人提点了几句下周出差的事情让徐湛有点想法以外,其他都乏味可陈。
好不容易结束了会议,徐湛才算反应过来敢情苏皖南这次为了他主动把班都翘了,简直破天荒的头一遭,等他再回到办公室才发现苏皖南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刚想让苏皖南好好睡会儿的徐湛没想到刚一靠近些,苏皖南就醒了。
“再睡会儿?”
苏皖南坐直身体,“不睡了,这儿睡得难受,回家吧。”
坐在副驾驶上的苏皖南仍旧昏昏欲睡,徐湛用手托了好几次,趁着红绿灯的功夫给苏皖南拿了个枕头扶住,座椅放平。察觉到徐湛动作的苏皖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心安理得的继续睡,一直到家了还没有要醒的趋势。
“南南,醒醒。”
苏皖南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继续躺着没动。徐湛只好小心翼翼的把苏皖南从车里抱出来回家。
一路抱着苏皖南上楼的徐湛看的好笑,“怎么回事?这么累?”
醒了不愿动的苏皖南,“你说我都听着。”
如果没事徐湛不会叫醒他,苏皖南对于这点很清楚。
“下周我要出躺差。”
这对于两人都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突然面临的第一次短暂分别,两人都有些不舍。
“去多久?”苏皖南问。
“暂定一个月吧,到时候难免有变动,不好说。”
苏皖南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徐湛看着一脸平静的苏皖南却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周末跟我回趟老宅,见见我爸?”
苏皖南躺在床上看着徐湛,“你爸?”
徐湛摸了摸苏皖南的发梢说:“我爸知道我们的事情,别担心,就是回家简单吃个饭。”
苏皖南还是很紧张,脸颊蹭着徐湛的掌心寻求着安全感,最后还是应了声:“好。”
周末,徐湛和苏皖南一起去了这个被说了好多次的荒唐的离婚宴。
这种豪门八卦徐湛和苏皖南没闲情去探究,但是身处其中的周鑫的连带关系,两人难免会多讨论点这种事情。
“周鑫怎么样?”苏皖南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按道理周瑾离不离婚跟周鑫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可苏皖南却觉得周鑫没他表面看上去来的洒脱。
徐湛安排了司机,此刻两人坐在后座穿着礼服正襟危坐,徐湛解了扣子,神情懒散道:“还能怎样?白天已经提前过去了。”
周鑫是私生子,周瑾是正儿八经的原配婚生子,这种豪门争家产的行为太过烂俗,想也知道他们俩关系不会好到哪里去。
个中原因不必深究,徐湛想到的确是年少时苏沐“意外”身亡,身处其中的苏皖南又是怎样一副情形。
“那你呢?”
苏皖南眉目平静,“我爸虽然是个混蛋,死的也不体面,但他唯一留给我的就是没那么多的亲戚,可能有些残忍,但的确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算得上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沐仰仗江芸的势力以私生子的身份夺下了苏家,兔死狗烹,连江芸最后也没能避免,苏家其他旁系更不用说。但不可避免的是苏皖南仍旧过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日子。
苏皖南叹了口气,徐湛把人搂在怀里说:“以后有我。”
苏皖南笑道:“别惦记我的资产。”
徐湛笑说:“那不行,我这是旁大款,得抓紧些。”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回到正题:“周瑾这会儿和云舒离婚你觉得理智吗?”
徐湛摇头,很显然这是个很直白的问题,所有人都清楚周家和云家不过是商业联姻,利益是让这两个家族绑在同一条船上的筹码,毕竟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时候离婚等同于撕破脸皮。周瑾这么精明的人干不出这种蠢事。
徐湛强调:“周瑾和云舒只是离婚了而已。”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