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鸿川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颇有些认同。
此时的裴宰相和礼部尚书,都皱起眉头,不认同,陛下出征,难免不安全,他们刚想反驳。
魏永恆又道:“陛下,李将军骁勇善战,由他护卫陛下左右,定保陛下安全。”
刚被点名的将军,立马站了出来道:“臣愿意领兵前往,定护陛下周全,万死不辞。”
华鸿川的本意是不想去的,但他觉得魏永恆的提议也还不错,他就算不想去,也不好直接拒绝,他看向裴宰相,眼神中带着询问。
裴宰相隻觉得今日魏永恆话也太多了,他作揖准备道,还没开口,又被人抢先了。
看管
裴宰相斜眼看过去,他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抢了他的话,结果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孙儿裴泫。
裴泫急忙道:“陛下,臣对此事也有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华鸿川在听到裴泫的说话声,立马将视线移了过去,眼中闪着光。
实则在他身为太子时他心里对裴宰相就有些不满,原因就是裴宰相一直都没有明确的拥护过他。
要不是念在裴府在朝中根深蒂固,他登基的那刻就已经让他回家养老了。
虽然他对裴宰相不满,但是他还是想要得到裴家的支持的,所以他一直希望能从裴府培养一个自己的得力助手,他看上的人选就是裴泫。
所以对于裴泫的话他还是颇喜欢听的,不过裴泫和裴宰相都有一个毛病话不多。
他笑道:“爱卿尽管说便是。”
裴泫不紧不慢的道:“臣认为魏大人所言可行,不过不如让在朝的大人每人都表态吧,也以防一人决策失误。”
裴宰相瞳孔一震,下一瞬敛眸安静站立,心里却已经清楚,今日魏永恆和裴泫如出一辙,看来远在北都的景王手已经伸回来了。
不过他打算回家了之后还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裴泫,竟然背着他自作主张,孙儿大了,管不住了!
华鸿川微皱眉点头,他总有种别人好像在逼他的感觉,他道:“那诸位都说说意见吧!”
他打了个哈欠,他有些撑不住了。
礼部尚书自然是极力反对的,他说着说着看向裴宰相,心里忍不住吐槽:这老家伙刚才不还要说的吗,现在怎么又闭口不言了。
然后他看向支持的那些人,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考虑陛下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转头他抬头看向高位上的新皇,见他双眼微眯,似是困倦至极,他忽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他已经言尽于此了!
一个早朝之后,华鸿川在困倦中,答应了出征西洲,质问那反叛是否是平王旧部。
他在最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指了好几个将军让他们随军出征,最后一眼,他将目光聚集在宗自耀身上道:“爱卿你也随朕出征。”
宗自耀脸色一暗,说不上来的不痛快。
刚下朝,裴宰相就疾步走到裴泫身旁道:“泫儿大了,惯会有自己的主意了。”
裴泫听着祖父淡淡的语气,后背却冒出了冷汗,他转头低首道:“祖父莫怪孙儿。”
“怎敢怎敢,祖父老了,还要仰仗你呢。”裴宰相说完,大步向前走着。
裴泫急忙跟了上去,一路没有言语,只是在快到府中的时候,裴泫才说了有关太后谋害先皇的谣言之事。
听闻,裴宰相原本闭合的眼,依然闭合着,他只是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唉!算了你们自己折腾吧!”
他眼微开,看向裴泫轻声道:“如果败了,我就要将你彻底舍去。”
随即又闭上眼,心中感叹因果轮回啊!当年他就劝过陛下莫要被权势迷了眼,可陛下不听,对他说:什么兄弟,什么情爱都是妄言。
裴宰相突然内心苦笑,真是年纪大了,竟然信因果报应了!
今日,宗自沉刚把大狗收拾好,准备送往皇后那里,兴庆殿却突然闯进来一批宫侍和侍卫。
为首的那人对宗自沉心里道:“参加景王妃,我等奉陛下令,看守兴庆殿,请景王妃配合御史中丞大人彻查先皇被谋害谣言之事。”
宗自沉抱着大狗的手一紧,这么快他散布传言的事情就被查到了,随即他转念一想,不可能,如果真的被查到,现在应该直接把他押到天牢去了。
他略微点头,也不打算反抗,他还需要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他道:“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我自会安静的待在这里,不过我今日已和皇后约好了,劳烦你们派个人去中宫知会皇后一声。”
那领头的没想到宗自沉如此好说话,又听他说和皇后已经相约了,他急忙点头,随意指了一个宫女道:“你,去禀报皇后娘娘一声。”
宗自沉见那传话的宫女走了后,又抱着大狗回到了殿内,一回到殿内,他脸上就浮现出了焦急神色,原本在宫中行动就多有不便,现在又专门被人看管了起来,这下更麻烦了。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严加看管他,只希望皇后一会儿能过来,从她的口中总能知道些什么。
结果没等来皇后,却等来了一个宗自沉极其熟悉的人,下午时分,宗然明在太监的的引领下,来到了兴庆殿前。
丽日来通报的时候,宗自沉还以为听错了呢:“他怎么会来,而且他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