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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恶梦 (神交/3P)(2 / 9)

怀上的吗?”

他压低身子,冲瑟瑟发抖的言清霄耳语,语气里带着一点叹息:

“是谁的?哥哥没有碰过你,我亲眼所见,那晚他在父亲的院子里跪了通宵。”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放开我!”

言清霄瞳孔遽缩,下意识地抬手推他,却根本挣脱不出手腕。他在惊慌中曲起腿,却被谢寻珏顺势顶开,单膝嵌在言清霄的双腿之间。谢寻珏就用这样冒犯的姿势逼视他,逼迫他做出那些苍白的辩解。

“不是……我不知道。你们明明知道……”

小腹分明尚且平坦,言清霄却总有种有什么东西在腹中搏跳的错觉。胸前泛起酥麻的痒意,他语气艰难,舌尖咬着难堪的赧然,耳根红得透彻,面色却难看之极:

“你们明知我不会有月信……我根本不可能有孕。”

那些旖旎诡异的梦境蓦然闯进言清霄的脑海中,逼迫他突兀地咬了咬舌尖,把剩下的话咽进喉咙。

他肚子里的东西,真的能被称作“人”吗?

言清霄垂下头,像一只垂头丧气的猫,纤细白润的脖颈在床笫间划出一道柔软的曲线。蝶翼似的眼睫不安地颤了颤,他闷声说:

“从我身上下去。我累了。”

他故意把那两个字咬得清晰又毫不留情:

“阿珏。”

他卑劣地行使着自己的权利,哪怕那东西已经所剩无几。谢寻珏黑沉沉的眼睛扫过嫂嫂裸露着的雪白后颈,又落回他的脸上,盯得言清霄头皮发麻。言清霄哆嗦一下,眼神色厉内荏,抿着唇觑着谢寻珏的脸,提高了声线:

“阿珏。”

……

“……冒犯了,嫂嫂。”

谢寻珏起身。言清霄揉着被捏红的手腕从床间坐起,并不看谢寻珏的脸,只是强装镇定,侧着身叫他出去。谢寻珏应声欲转,视线却不经意间闯进言清霄的怀里。

分明是刚换过的衣裳,胸口却已经湿成一片了。

言夫人有孕的消息不胫而走。

谢寻珏见到言清霄时,他正倚在窗前看雪,留给谢寻珏的只有一个素白的背影。

青梧是四季如春的地方,在谢寻珏的印象中几乎从未下过雪。他在廊下收伞,见檐下水珠垂落成串,与其说是雪,倒不如说是一阵冻雨。

言清霄似乎看得入神,就连谢寻珏推门而入的声响都没听见。谢寻珏边走边解衣,见他长长的睫羽安静地垂着,掩住那对岫玉似的瞳孔,下巴埋在蓬松的毛领里,显得一副很困倦的样子。

原来是困了。

“……嫂嫂?”

他唤了一声,见言清霄没动作,似乎是睡熟了,于是心安理得地伸手抚了抚的言清霄微凉的脸颊。

“嫂嫂,起来了。”他放轻声音,“在这里睡着了要风寒的。”

“……嗯。出去吧……朱倚……”

他还以为是侍女在唤,在睡梦里很不耐地皱起眉头。谢寻珏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抱回了暖意盎然的里间。屋里炭炉烧得很旺,言清霄在谢寻珏的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在梦里喃喃出声:

“好热……”

谢寻珏把他放到床上,拉开他的斗篷系带,一股微甜的奶味从言清霄怀里扑面而出,被房间里的暖意融化成更加暧昧的气息。谢寻珏掀起言清霄的衣裳,指腹探进小衣,半晌后他露出一个哑然失笑的表情,然后解开了言清霄的外裳。

小衣被推上去,露出言清霄的白润漂亮的身体。他已经有点显怀了,平日瘦削的小腹有了些圆润的弧度,就连小小的肚脐都被顶得翻起一点。胸前被几圈手掌宽的纱布用力裹紧,微丰的乳肉可怜兮兮地挤作一团,谢寻珏解开言清霄胸前纱布的结,见里面垫着两团叠了几叠的棉布,似乎是许久未换了,湿漉漉地吸饱了微甜的乳汁,反倒把胸口沾得水光淋漓。

腹中之物似乎让言清霄多了一点难得的柔软与温和,但更让人在意的却是他由内而发的丰腴而成熟的风韵。那慵懒而甜蜜的气息如同含满蜜汁的花苞,仿佛伸手摸上一摸,就会被迸发而出的甜腻蜜汁黏糊糊地沾满掌心。

原本粉白的胸前红艳一团,乳尖红熟地微微肿着,就连乳晕都泛着色情的红晕;乳肉悄无声息的丰满,随着言清霄的呼吸缓缓地起伏,如同玉带雪山在天穹下隆起的弧度。言清霄在短短几日里溢乳得愈发厉害,身上无时不刻地萦绕着暖甜的奶味。谢寻珏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睫,低声说:

“嫂嫂,该起了。明日要去神龛进香,今晚就得开始准备了。”

“进香”两个字终于让言清霄略微清醒了些,他伸手盖住眼睛,嗓音里透着刚醒的朦胧:

“……这么快?前些日子不是已经……”

“嫂嫂莫不是睡昏了?”

谢寻珏摸着他的头发,语气还是平淡的:

“从哥哥去世后,嫂嫂就没再去过了。已经延误了一个月,不能一拖再拖了。”

那手顺着头发,一路摸过额头与鼻尖,终于在摩挲唇瓣时,被忍无可忍的言清霄重重地咬了一口。言清霄再不愿起身,也被谢寻珏过分冒犯的动作惹得恶寒。他翻身坐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轻薄过的事实,被掀起的小衣顺着动作自然垂下,重新遮住胸前的旖旎风光。

每每一提到“进香”二字,言清霄就浑身不痛快,甚至连谢寻安也曾被他不止一次地甩过脸子。

谢家有家神,名讳神秘,平日只诨称为“岁先生”。谢家先祖曾因供奉家神而家道中兴,一时间举世风头无两,也因这位“岁先生”而频频出世避祸,因着“岁先生”而横死之人不在少数,到谢寻安一辈时已有三代未曾出过青梧城。在漫长的岁月里,谢家渐渐摸索出了与“岁先生”相安无事的法子。

那便是向“岁先生”进香。

“岁先生”接受香火,也享用供奉之人的身体和神魂。随着供奉的次数渐长,供奉之人先是噩梦缠身,记忆模糊,渐渐神志不清,最终沦为痴傻。谢家以娶亲为幌子,实则是搜罗“岁先生”满意的贡品,每当娶进门来的女子沦为痴傻,她就会在某个雨夜悄无声息地从谢家消失。

而青梧城的雨天总是很多,总是很长,或许已经绵延了百年。

而这些言清霄是一概不知的,他讨厌进香,仅仅是因为进香时那些繁复到莫名其妙的规矩。他需要大费周章地清洗身体,上妆后穿着十几层厚的礼服,不吃不喝地在点燃香烛的神龛前柔顺地跪坐至天亮,期间不允许谈笑,更不允许进食与如厕。而这样莫名其妙的仪式每个月都要举办一次,每次仪式后不但身体酸痛,也会连续做上几天噩梦。

然而这件事的愿意与否,并不是言清霄能够自己做主的。

甚至连谢寻安在时,也无法在大家长面前强硬地忤逆“岁先生”。

亥时四刻,天昏黑。朱倚提着灯笼,在寒凉的夜风中牵着言清霄来到了祠堂门前。

谢寻珏从祠堂的另一侧步出回廊,接过言清霄的手,示意侍女退下。他引着言清霄跨过台阶,进了避风处,才低低地开口:

“今夜要下雨,祠堂里不能点火盆,恐怕湿冷得厉害。”

言清霄拢了拢披风的兜帽,露出的指尖要比月光还要苍白些,声音里有些心不在焉的疲惫:

“……无事,衣服毕竟穿了十几层,就不劳阿珏担心了。”

谢寻珏沉默一下,有些突兀地开口:

“离进香还有些时候,嫂嫂不妨喝一点酒暖暖身子,也好熬过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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