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地吮x1,想要安抚她。
“唔……”骆舟舟被吻得浑身su麻,迷迷糊糊的,忘记了反抗。
顾辽吻了许久才餍足。
他抱着怀里被吻得满脸通红的小妻子,温柔地说:“往日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从今天起,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
骆舟舟热烫的心,在听到他说的话后,骤然冷却了下来。
弥补。
是自觉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吗?
也是,之前顾辽娶她,无非就是因为自己双目失明了,没法娶到自己喜欢的人而已,如今既已复明,就没有必要继续和她纠缠下去了。
“舟舟?”顾辽见骆舟舟仍不说话,觉得有点奇怪,便0了0她的脸颊,“可是不舒服?”
“许是昨晚吹了凉风,头有些疼。”骆舟舟勉强挤出一丝笑,“并无大碍。”
“为夫扶你回屋好好休息。”顾辽t贴地搂住骆舟舟的肩头,搀着她往外走。
骆舟舟表面上露出娇羞的笑容,实则内心一片苦涩。
顾辽的温柔,她还能享受多久呢……
骆舟舟是在一个清晨离开的。
原先她没想着这么快走,然而,在听说顾辽眼睛好了之后,许多官员的心思更加活泛了起来,完全无视她这个正牌宰执夫人的存在,寻各种由头往顾府塞人,企图用美se搭上顾辽这条线,为家族铺路。
对顾辽觊觎已久的骆芳兰更是直接找上门来,喝令骆舟舟退位让贤。
“当初如果不是我好心将宰执夫人的位置让给你了,你哪能过这般好的日子?”骆芳兰趾高气昂地对骆舟舟说,“如今你也该享受够了,得把属于我的位置还给我了!”
“此言差矣。”骆舟舟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若不是你嫌弃顾宰执双目失明,怕他日后不受重用,又怎会拒亲呢?”
说罢,她看着骆芳兰气急败坏的表情,不理解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顾辽到底看上她妹妹什么。
骆芳兰虽然才貌出众,但是品x着实不怎么样,眼皮子浅,势利刻薄,跟她那个蠢笨狠毒的娘如出一辙。
这么个小家子气的nv人,能撑得起偌大的顾府吗?
骆舟舟对顾辽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不过,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走了之后,顾府变成什么样都与她无关。即便是毁在了骆芳兰手里,她也不在乎。
只是,在她还没有离开之前,无论如何她也还是顾辽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断断轮不到别人在她头上撒野的。
“骆舟舟!等我进了府里,有你后悔的!”骆芳兰现在连和善都懒得装了,直接威胁起骆舟舟来,“到时候我一个正妻要磋磨你一个妾室,还不是小菜一碟?”
骆舟舟觉得有点好笑。
骆芳兰凭什么认为,她进了门做正室,自己就会留在顾府里坐以待毙,等着她磋磨自己?
“送客。”骆舟舟懒得跟骆芳兰废话那么多,对丫鬟示意了一个眼神,让其把骆芳兰带出去。
“骆舟舟!你等着!”骆芳兰一把推开走近的丫鬟,咬牙切齿地说,转头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骆舟舟r0u了r0u发疼的脑壳,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一个骆芳兰已经够让她头疼了,更别说三天两头还有一些官夫人给她递帖子,表面上是邀请她去府上做客,实际上是对她这个传闻中的宰执夫人评头论足,并明里暗里贬低她、捧高自己的nv儿,想让她知难而退。
希望顾辽快一点对她开诚布公,说自己打算娶骆芳兰,那样她就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了。
然而,没等到顾辽对她坦白,她就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
什么顾宰执最近和骆府走得很近,还被人撞见过和骆二小姐一道出游,怕是好事将近,打算享齐人之福了。
谣言越传越烈,骆舟舟每天走在府里,都能感觉到下人们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种目光让她芒刺在背,感觉自己宛如一个跳梁小丑。
然而,当她试探着去问顾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对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给一个准话。
甚至,顾辽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在她就寝之后才回房,第二天也是一大早就走了,不似往日一样喜欢黏着她亲热。
夫妻俩的关系越来越冰冷。
骆舟舟没法再忍受下去,在一日顾辽又一大早就离府了以后,翻出事先藏好的和离书,用镇纸压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对丫鬟叮嘱今日不用进来打扫,便拿着装有盘缠的包袱,借口外出散心,离开了顾府……
翌日。
骆舟舟从梦里昏昏沉沉地醒来,迷糊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淡紫se纱帐……
她以为自己没睡醒,用力r0u了r0u眼睛,又仔细地一看,发现眼前的景象还是原封不动,赫然是她在顾府的床榻。
无论是纱帐,还是床褥,甚至是枕头,都与她平日用的如出一辙。
可是……她昨天明明离开了顾府,此刻应该在客栈的床榻上醒来才对。
正当骆舟舟迷惑不解的时候,一道颀长而具有压迫力的身影缓缓靠近床边,接着响起她再熟悉不过的男x嗓音:“醒了?”
骆舟舟浑身一僵。
站在床边的是顾辽。
可是……又不太像顾辽。
她认识的顾辽,向来都是温柔至极的,哪怕是不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气质都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绝不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明显的y戾。
或许……这才是在朝堂上雷厉风行的顾宰执的真面目。
骆舟舟一点一点攥紧手中的被褥,忐忑不安地咬紧下唇。
她ga0不懂眼下的状况。
就目前看来……似乎是顾辽把她带回来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发现了她留下的和离书,特意追着把她抓回来问罪吗?
可是,她明明是主动成全他,让他可以和自己所ai的nv人在一起,他应该感到感激才对呀。
“嗯……”骆舟舟不敢抬头,只盯着被褥小声应道。
一只男x的手掌突然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脑袋扶了起来。
骆舟舟蓦然望入顾辽的眼底。
后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se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方才散发出的戾气在一瞬间荡然无存,目光也柔和得如同融化了的蜜糖:“怎么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也不告诉我一声?为夫虽忙,但也不是挤不出时间陪你的。”
说完,他还低头轻吻了一下骆舟舟的额角:“下次莫要再这样耍x子了,为夫会担心的。”
骆舟舟一脸茫然:“你没有看见我留的……”
顾辽的眼里闪过一丝y戾。
他用食指抵住骆舟舟的嘴唇,语气里隐隐透露出压抑着的愠怒:“我什么都没看见。”
骆舟舟被他y沉的神情吓到,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留了和离书,就在屋子里的桌子上……”
顾辽冷静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蓦地抓紧骆舟舟的肩膀,用力到手背都浮现出了明显的青筋。
“没有什么和离书!”他盯着骆舟舟的脸,极力压抑着汹涌的怒意,沉着嗓音说道。
骆舟舟被吓得彻底不敢动弹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顾辽见小妻子仍旧一副懵懵懂懂不开窍的模样,气得太yanx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