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
黎钦留在前厅与崇安侯交谈,岑溪则被自己的母亲拉到后院聊起了私房话。
“溪儿,黎世子待你可好?”秦霜握着岑溪的手,关切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虽说黎钦为岑溪归宁做足了场面,看样子定是宠着自家nv儿的,然而不亲口问上一问,听到nv儿自个儿说过得好,为娘的就是放不下心来。
“娘,他待我很好。”岑溪红着脸,羞涩地说。
平日里,除了替皇上办事和处理王府事务以外,黎钦最常g的事情就是窝在他们住的院子里,黏在岑溪身边,她绣花累了就殷勤地给她倒茶送水,侍弄花草久了就给她捏肩捶腿,像牛皮糖一样,赶都赶不走。
除此之外,因着岑溪从小在侯府娇养着长大,b较挑嘴,黎钦便特意雇了个大厨侯在小厨房里,专为她一个人服务,平时突然想吃零嘴甜品也可随时吩咐,属实美哉……
黎钦诸如此类宠着她的细节不胜枚举,数都数不过来。下人们都笑道,世子爷这都快把世子妃宠成公主了。
岑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样,每天都享受着黎钦甜腻的宠ai,幸福得有点不太真实。
因着这份宠ai,她有点相信新婚夜黎钦脱口而出的那句“我ai你”了,然而,婚前听过的那些话始终让她心有芥蒂,没法毫无保留地接受黎钦的ai。
于是她便寻了许许多多的机会,想要从黎钦嘴里问个明白,却无一例外都被他搪塞了过去,还说只要等到回门这一天就能知道了。
她忐忑不安地等到今日,可黎钦除了大阵仗地陪她回了娘家以外,并没有透露出任何口风,让她有点0不着头脑。
“他待你好便行,娘也就放心了。”秦霜舒了口气,感慨道,“之前娘瞧着叶公子不错,还想把你许给他,可惜你们二人没有缘分……娘还觉得遗憾来着,幸亏现在见着黎世子对你还不错,我这心里头的遗憾啊,也就减轻了不少。”
“娘,叶公子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莫要再提。”岑溪嗔怪道,“若让世子听见,可得不高兴了。”
“是,是。”秦霜好笑地点头说道,“娘不提了,免得让你的好夫君不高兴。”
“娘!”岑溪羞恼地说。
“好了好了,娘要去厨房看看午饭备好没有,你且去前厅找世子吧。”秦霜拍拍nv儿的手背,笑着离开了房间。
岑溪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房间,打算听母亲的话去找黎钦。
走到走廊拐角处时,她突然听见了自家的两个丫鬟翠春与素冬的窃窃私语声:
“素冬!你别拦着我……必须趁今天在侯府,有侯爷和夫人撑腰,把这件事告诉小姐。”翠春急切地说。
“臭丫头,瞎说什么呢!没看见这段时间世子和小姐有多恩ai吗?这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蓦然告诉小姐的话,若是搅坏了世子和小姐的感情可如何是好?”素冬呵斥道。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必须告诉小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世子真的在外头养了nv人,小姐却还被蒙在鼓里……”翠春愤愤不平地说。
“住嘴!就算是想告诉小姐,也不应该在归宁的日子说。今天是小姐回娘家省亲的重要日子,要是出了岔子,小姐就会被人戳脊梁骨、当成笑柄,明白吗?”素冬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怪不得小姐老训你。”
翠春倒也不恼,只蔫蔫地应道:“成,那我们回去寻个机会,告诉小姐……”
“不用了。”岑溪苍白着脸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嗓音冰冷地说,“我都听见了。”
从侯府离开后,黎钦没有让马车直接回王府,而是神秘兮兮地说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让车夫驾车往城东驶去。
岑溪一言不发地倚在黎钦怀里,心一点一点地冷却下去。
城东,不就是他置办宅邸私养外室的地方吗?现在这般明晃晃地把她这个正妃带去那里,他究竟有何居心?
难不成是自认为拿捏住了她,想要摊牌外室的存在,打算把人接回府里给个妾室的名分?
岑溪想到这里,暗暗咬紧下唇,愤恨地握拳发誓,倘若如此,她必要立刻返回侯府,求爹娘给自己做主,与黎钦这个负心汉和离!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马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东,在一座宅邸前面停下。
“溪溪,我们到了。”黎钦掀开马车的帘子,先行下车,t贴地搀着岑溪的纤腰和手,将娇娇的小娘子扶下了车,“趁着今天出门,来瞧瞧我置办的新宅。”
岑溪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倒是不显,不动声se地跟他进了这座面积极大的宅邸。
“这府邸这么漂亮,费了不少银子吧?”岑溪看着府内低调奢华的饰物,忍不住酸溜溜地问道。
黎钦这私宅,虽不至于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可也坐落着数不清的雅致小院与种满奇花异草的花园,并由弯曲幽谧的廊桥将其隔开,再辅以假山流水,属实是美不胜收。
为了那个私藏起来的nv人,黎钦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小钱罢了,不值一提。”黎钦温柔地说,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去,“有个我特别布置过的院落,想让你瞧一瞧。”
岑溪闻言,心里头更酸了。
特别布置过的院落,是给那个nv人住的吧?还特意带她去看,是想让她这个当家主母先瞧一瞧未来手底下的侧室吗?
黎钦浑然不知小妻子的想法,兴冲冲地拉着她来到最大的一个院落。
岑溪本来还抗拒着不想进去,然而一见到院落的布局和装饰,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这不是……”
“是啊,这个院落就是仿照着你出嫁前在侯府住的院落布置的。”黎钦兴致b0b0地为她介绍道,“瞧那株石榴树,为夫为了找到跟你院子里那株差不多样貌的,可费了不少功夫……”
岑溪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眼圈一下子红了。
这些东西虽不是顶好的,但是想要一样样集齐,还要保证尽可能和她惯用的物件一样,可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做到。
这宅邸不是黎钦买来养外室的吗?怎么会建这么一个合她心意的院子……
“王府规矩多,虽有我护着你,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但是你x子外向,我担忧你住在王府里还是会觉得被拘着不自在,便提前置办了这座宅邸,可以三不五时带你出来小住一段时日。”黎钦殷切地说,眼里满是宠溺。
“黎钦……”岑溪不知所措地喃喃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你明明就对我无意……”
“我何时对你无意了?!”黎钦一听就急了,抓着岑溪的双肩慌张地表明心意,“若我不心悦于你,何必特意求皇伯父为你我赐婚呢?”
“赐婚是你求来的?”岑溪吃了一惊,“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对旁人说,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傻溪溪,还不是为了你的清誉着想。”黎钦好笑地说,捧起岑溪白皙的小脸,凝视着她乌亮的美眸,一字一句认真道,“正是因为ai你,所以不能在定亲以前对外人道明我们的关系,以免有人对你说三道四呀。”
岑溪听见他直截了当的表白,脸刷地红透了,却仍不si心地问:“那宁安郡主呢?你明知她对你有意,却任由母妃邀请她到府上参加赏花宴,这不是默许她跟你相亲吗?”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黎钦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宁安郡主从来都没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