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的青紫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我哥那一巴掌真是下死手。
从感性的角度来说,我哥一定吃醋了,他会打我一顿,从理性的角度来说,我哥一定是怕我学坏得病,到时候都没得治,所以他会打我一顿。
但是他他妈的强奸我是什么意思。
我哥会不会太主动了,我本来打算先找个男妓试试s然后去强奸他的。
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强奸s,但是先把能做的都做了总没错。
所以第二天我顶着青紫的脸,布满勒痕的手腕和有一道掐痕的脖颈去问我哥昨晚为什么强奸我。
他不搭理我,拿筷子的手似乎有些抖,两三口匆匆吃了早饭就出门了。
陆瑜一连好几天都躲着我,我半夜溜到他房间门口,发现门锁了。
气死我了。
我在a4纸上画竖中指的小人塞进他门缝里,踹了一脚门然后回屋睡觉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最后裸着拍了一张自己脖颈上的淤青掐痕,发给了陆瑜。
他一直没理我。
我哥绝对是性无能。
我以为不会有比陆瑜不搭理我更糟的事儿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针跳到十二点,我哥还没回家。
我用番茄酱糊了满脸,拿了一把菜刀在脖子上比划着拍了张照,发给陆瑜告诉他我要自杀。
陆瑜给我回个一个省略号,叫我把番茄酱收拾干净。
我问他在哪儿,他说在外面有事儿,让我先睡。
我想直接问他朋友知不知道他在哪儿,但这种莫名其妙的问法儿不会有人回的,肯定都会先问问我哥。
我反复琢磨着这几天的聊天记录,都是我一个人单方面说话,陆瑜几乎不搭理我。
异常是从我问他为什么要强奸我开始的。
可能我用错词了,其实我是自愿的,我以为我哥能明白我到底想说什么,但现在看来我俩之间隔着一条科罗拉多大峡谷。
一想到我哥这两天躲着我是因为操了亲弟弟心虚我就想笑。
我哥说我笑的太多了像弱智,我有些受伤去问朋友,对方却说我笑点太莫名其妙。
反正我哥知道我在笑什么就行。
胡思乱想了会儿。我开始有些困,眼皮都睁不开了,才听见开门的声音。
我只看了一眼神色就冷了下来,感觉自己等这么久是在浪费生命。
我哥穿着衬衣和牛仔裤,外套搭在胳膊上,外套纽扣解开了两颗,脖子上面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吻痕。
我感觉胸口有一阵火焰喷出来,烧得我喉咙痛,强烈的愤怒几乎让我丧失了所有其他情绪。
陆瑜平时从来不会把纽扣解开两颗,这货专门跑外面睡了别人回来给我看。
心脏一阵阵紧缩痉挛,我忽略掉不适,冲过去想质问他,陆瑜却仿佛没看到我一般,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我跟我哥擦肩而过,他身上有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我在冲到桌子上拿刀和直接去抓我哥之间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冲上去抓住我哥肩膀。
陆瑜似乎早有预料我会追上来,他闪身要躲开,但他似乎估计错了我的愤怒程度,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腿绊在一起,我站不稳往地上倒,陆瑜伸出手似乎想把我拉起来,我手上一个使劲将他也拉了下来,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发出巨响。
我翻身坐在我哥腰上压住他,使劲拉扯他的衬衫,纽扣崩了出去擦过我的面颊。
陆瑜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两下被我按了回去,我看着他胸膛上的抓痕气得眼眶发红。
我用手指蹭着那个吻痕,却怎么也擦不掉,是真的。
上次做爱我哥掐自己脖子留下的淤青还没消完,他就跟别人滚在了床上。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为什么,陆瑜哑着嗓子说:“我是你哥。”
我气笑了,陆瑜如果真的挣扎我根本压不住他。
他知道我会等着他回来,知道我会在意他脖子上的吻痕,知道我一定会扒开他的衣服看。
他就是想让我死了这条心。
我俯身狠狠咬在那个吻痕上,用力到牙齿切进皮肉。
陆瑜应该很疼,他掐住我的脖子往外推,低声叫我起来,我不动,他手上就开始用劲。
我吸不上气,嘴里嗬嗬冷笑两声,心道你有本事掐死我。
陆瑜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缓缓松开了手。
我也松了嘴,原先红色的吻痕变成奇怪的青紫色,尖锐的虎牙咬到的地方开始缓慢往外渗血。
陆瑜发丝有些凌乱盖住了他的眼睛,我轻轻拨开,捧住他的脸俯身想吻一吻他,他却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向外推。
这次他是真的使劲了,我悬在半空中动不了半分,气急败坏地用指甲在他胸膛上胡乱抓挠,企图盖住那个暧昧的抓痕。
我哥被我抓破皮也没哼一下,只是垂着眼眸让我作乱。
他是觉得操了我一顿心中有愧所以打算让我揍他一顿这样就扯平了?
他想得美。
我爬起来冲到餐桌上拿起菜刀冲了回来,陆瑜半撑起身子皱眉呵斥道:“拿刀做什么,把刀放下。”
我不搭理他,重新坐在他腰上压住他,用刀尖对准他胸口。
陆瑜抓住我的手腕固定住,我一动不能动,气急败坏道:“陆瑜你松手,松开!”
陆瑜一把将我掀翻,从我身下挣脱出来,站起身冷冷道:“把刀给我。”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刀松松地握在手里,我看着陆瑜愤怒又有些焦急的面庞,笑了一下。
菜刀的一端刀尖很锋利,切菜切肉都很顺手,我用刀尖对着自己的颈动脉,小声哀求道:“哥我不会杀你的,你躺下来让我在你胸口刻个字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出去找别人了。”
陆瑜并不回答我,只是慢慢往前走想来抢我手里的刀,我后退两步,手中的刀尖晃动在脖子上划出两道血痕,有鲜血缓慢流淌下来。
陆瑜看着那道鲜血有些发愣,他放缓声音温柔道:“陆清别胡闹,把刀放下来好好说话。”
我见奏效,忽然用刀在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尖锐的疼痛在皮肉上绽开,皮肤翻开有种诡异的牵拉感。
那一下很深,已经到了脂肪层,有鲜黄色露出来,鲜血滴在地上跟水龙头一样滴滴答答的。
“哥,你不答应我就在胳膊上一道道划,你想看着我把胳膊片成片吗?”
陆瑜妥协了。
我压在陆瑜身上,用刀尖比划着怎么刻好看,陆瑜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脖颈上干涸的血痕,他的指尖在发颤。
刀尖刺入皮肉时,我能清晰看见肌肉的震颤,我哥痛得发抖,却不出声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摆弄。
我在他胸膛上一笔一划刻下了“陆清”两个字。
我痴迷地舔舐着流下来的鲜血,陆瑜忽然有了动作,他一把夺过刀,将我按在沙发上,把刀紧紧攥在手里转身离开。
我慌了,喊他他也不理我。
我刚要追上去,他又回来了,刀不知道去了哪儿,手里拎着药箱。
陆瑜用碘伏给我胳膊和脖子上的伤口消毒,胳膊上的伤口太深,血一直止不住,他面色铁青地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带着我去了医院急诊。
路上我哥一直闯红灯飞速开,我看着窗外闪过的夜景美滋滋地抿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