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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wberry(2 / 4)

平是怕的,却不藏也不躲,睁一双雪亮的眸,映照着带血的刀和拿刀的人。

神明偏要作恶魔姿态凑到男孩儿耳边悄声问着,疼吗?怕吗?

祭品点头,又摇头,最后迎着刀尖儿直愣愣地把心口贴过去,留下几毫米深,一厘半的刀口,血水也像草莓汁那样汩汩地淌下,只小声说,“没关系的,”

“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主人摸摸小狗的脑袋,说很乖。

小狗摇了摇不存在的尾巴,闭上眼睛,轻轻蹭着主人的手、臂,最后被一把捞进了怀抱里。又得到了一个吻。

——

part1男孩儿和狗

陆屿舟牵着自己的小狗站在游乐场门口,很认真很认真地问自己的管家,“我可以带江江进去吗?我会看好他的,不会让他乱跑,不会让他咬到别人,也不会让他随地排泄。”说着,陆小少爷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牵引绳,他拽得紧紧的,示意自己绝对可以办得到。

王管家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后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光做到这一些也还不够啊。”

他半蹲下来,让自己和他的小少爷保持一样的高度,抬手揉了一把男孩儿的脑袋,还有比男孩还高了一头的大型犬的脑袋,把两个脑袋的头发都揉的乱糟糟的。

陆屿舟不高兴要拍开王管家的手,小狗倒是呆呆的,任rua任捏。

管家先生又笑,抓住陆少爷的手腕,把男孩儿手里的绳子放宽一截,“别拽这么紧,小狗会难受的。”

陆屿舟这才扭转了脑袋,看向自家的狗,即便是不那么显色的麦黄皮肤也添了一条明显的勒痕。很可能是一路走来,他不断扯拽的原因。

狗是很笨的,他没有脑子,又太乖了,疼了也不会哭叫。

“你要带他进去的话,不光要看好他,还要照顾好他呀!”

“更重要的是,你得先问问狗狗愿不愿意才可以哦。”

陆屿舟面上浮现一抹羞愧之色,他太急切地想带狗出去炫耀给所有人看了,竟然都忽视了狗愿不愿意,舒不舒服。

于是在管家先生的鼓励下,小少爷凑近了狗的面前去,他先把江江脖颈上的项圈解松开一扣,让被长久时间勒紧半窒息的狗得以喘息。又很亲昵地捏了捏江江的脸颊,问着,“你愿不愿意陪我进游乐园里去玩。”

狗几乎下意识地就去蹭主人伸过来的手,一下又一下地用脸颊摩挲,又吐舌头去舔,惹得陆屿舟发笑。

被舔得很痒,忍不住抬高了手。

“好啦,不许闹了,问你话呢。”。

狗轻轻呜咽了一声,用头顶撞了了一下小少爷的肩膀,又踮了踮脚去撞小少爷抬高的手。

陆屿舟于是干脆把手背到身后去,“没有没有了,不许撞我,你好重的,江猪。”

又扭头对管家先生说,“我想江江是愿意的,我保证会照顾好他。”

“嗯……那好吧,你们去玩得开心,我下午来接你们回家。”

——

part2酒吧和摇滚乐

男人上半身包得很严实,大热天里穿夹克,两只胳膊都被严严实实地包在袖子里,从袖管里伸出来的一双手又套了指套,在一众短袖短裤里显得扎眼极了。

酒吧里专门给今晚演出的乐队搭了台子,人们还在猜是请来了哪位神仙,值当地这么破费,到晚上来围圈儿一瞧,好嘛,怪不得,原来是自家老板。

台上的主唱两手攥着着话筒,吼得声嘶力竭,又蹦又跳,躁得很。台下也躁,跟着鼓点摇,唱到hook时,一齐放开嗓门喊,比连了音响的主唱还大声。

酒精,汗水,漆黑的夜,炫彩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晕染出一片梦幻又迷离的景象。

不知道吉他手发了什么疯,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染得跟火焰一样的长发,真真儿地在灯下甩出一片耀眼的火光来。

鼓手也好玩,敲一下鼓就点一下头,好像鼓棒不是敲在鼓上,而是敲在了这位小哥的脑壳上。

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是人,推推搡搡,怪人陷在了一片疯狂的海洋中。

他身边的姑娘,喝得双颊醉红,明明站都站不直了,可还在跳。时不时蹭到他身上,他既不反感,也没有悸动,只是礼貌又克制地把人推开,然后一次又一次。

直到不知怎么的,他被人挤到了舞台最前面,刚要抬头时,兜头一瓶矿泉水浇下来,整瓶的,一点没洒到别处去,全在他脸上。

他被迷得睁不开眼,又呛进了鼻子里。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听见人笑,笑得得意又猖狂。

怪人揩一把脸上的水,抬头时,还见得七彩光圈在眼前,就这么模糊又迷离的,一张大脸贴近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乐队主唱,酒吧老板,徐青。

徐青坐下来,伴奏声也随之缓和,男人拎着话筒,又挨得怪人特别近,显得滑稽极了。

“喂,bro……穿这么多不热啊,送你点洗脸水去去暑气哦!”

他话说得又轻又亲昵,像是在撒娇,却是通过音响响彻了全场。

怪人只是笑一下,然后低头,又笑一下。

徐老板挑眉,啧了一声,伸手把人拽上了台。

然后拍了拍话筒,场里顿时响起刺耳的嗡鸣声,所有人静下来。

徐老板就楼住怪人的脖子,对台下所有人说,“这个,我保镖,都认识吧!”

有起哄地,就闹着笑说,“认识,老板娘嘞!”

徐老板满意了,于是扭头,扯过男人领子,在人前,在人面上颈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缠绵的吻。

混混头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尬得恨不能脚趾扣地,又有几分羞,一面要躲一面又不敢推开老板的手。

不禁有几分无措,徐青却停下来,踮起脚尖,用额头去贴男人的额头,耳语着,“没什么可丢人的,又有什么必要遮?”

“你是为了我。”

他抓起那只藏在手套里的手,坚硬的钢铁,没有一丝温度,却叫他心头暖热非常。

——

part3哄人这种技术活儿

“啊嘞啊嘞……王哥早啊??”

周末早上九点钟,徐青他笑着,挥着手,就走过来了。

王诚在干什么,他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置身空旷的院庭,面向大门口,托着腮无聊地在发呆。

这会儿的阳光很好,很是明媚,空气也还没有燥起来,只是亮闪闪又暖洋洋的光瀑浇满身。人自由而闲适,感觉人生就再无他求了。

小王管家心情郁郁寡欢,没什么事好做,又不敢真得躲清闲耍起来,只好坐在门口等麻烦来找他。

“诶,徐少爷早。”

王诚应一声,也没有要起身迎接一下的意思。人看起来很是惰怠,蔫蔫儿的,像一只被丢掉的大狗,因为精神不济,所以连摇摇尾巴敷衍一下也不愿意了。

“诶诶?”青哥儿轻声叫起来,上前几步,惊奇地怼到王诚面前去,“咋了这是。”

他也不客气,就这么席地挨王诚身边坐了,试探着打趣一句,“陆哥又欺负你了?”

“哪儿能——”

人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于是徐青了然,果是了……

“嗐,”大男孩战术性叹气,又摇摇头,说是,“咱们是可怜的。”

小王管家闷声道是,“阿青怎么了?”

“我呀,呃……”徐青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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