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尼尔给她选的婚纱裙摆很大,几乎能够铺满周围一圈的地面,上半身嵌满了晃眼的碎钻,在灯光的照s下熠熠生辉。
据说是一个法国有名的设计师的封笔之作,寓意着独一无二的ai情,在选婚纱的时候丹尼尔在用法文和那个年迈的设计师交流,她则满脑子都是徐笺川给她规划的、婚礼当天的逃跑路线。
她听得心不在焉,丹尼尔在询问她意见的时候她回得很敷衍,在今天穿上婚纱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裙摆会限制自己发挥。
她木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造型师在用英文文她,感觉怎么样。
实话实说,今天的她确实非常的漂亮,造型师设计的造型没有一点问题,但她必须j蛋里挑骨头。
她蹙着眉打量了半晌,冷声道:“难看si了,这个裙子。”
——
她用剪刀把自己的裙摆剪了个稀碎,几百万的婚纱被剪得七零八落,造型师们面面相觑,有的已经跑出去找丹尼尔了。
丹尼尔今天穿着深黑se的手工西服,她很少见他穿得如此严肃,他没有打领带,有两颗扣子是解开的,可见他是在换衣服的时候被人匆匆叫过来的。
他头发还没有用发胶固定,略长的亚麻se卷发下是他俊美的眉眼,那总是带着些冷漠的墨绿se眼睛扫过她身上的裙摆,大片的白纱已经被剪掉了。
他面部的线条有些收紧,丹尼尔平时除了嘲讽或者是需要装模作样的时候脸上才会有表情,平时面上不会有什么别的波澜,但林荷衣就是知道,他现在生气了。
丹尼尔生气不会对她发火,只会把她带到床上往si里弄她,但很明显,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这样做。
他盯了她许久,然后询问道:“为什么剪裙子?”
“是不喜欢吗?”
林荷衣对他一直都有些发怵,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别开脸道:“不喜欢,好难看。”
“但当时选婚纱的时候你明明点头了,为什么又不喜欢了?”他真的就像一个试图给无理取闹的妻子讲道理的丈夫:“不喜欢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就有用吗?!”林荷衣突然情绪就有些上涌,声音都变得尖刻了起来。
“你没说怎么知道没用?你要是当时说不喜欢,我马上就可以让人给你重新设计。”
“那我说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结婚,你为什么不听?”林荷衣冷笑:“说到底我怎么想的你根本就不在乎,假惺惺的做什么?让人恶心。”
周围的造型师们都面面相觑,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这种在婚礼前就吵架的他们还真没怎么见过。
——
“哦,我的天哪,那套婚纱是安克斯先生设计的吧。”安妮一脸r0u痛道:“价值三百万美金呢,不喜欢也没必要剪掉吧?”
“丹尼尔先生也太可怜了吧。”珍妮叹气道:“你没看到刚刚先生的眼眶都红了。”
“换我肯定也难过si了,瑟琳娜小姐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丹尼尔先生该有多伤心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听说瑟琳娜小姐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呢,有些时候就是会情绪不稳定的吧。”安妮望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担忧似的:“不知道婚礼能不能如期举行,看得出来丹尼尔先生真的很重视这一次婚礼呢。”
——
被剪掉的婚纱像破布一样碎了一地,嗡嗡的声音回荡在更衣室里,尺寸粗大的按摩bang被男人毫不留情地t0ng进了她下面,她痛得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想要尖叫痛呼。
却被男人捂住了嘴,手掌陷入了她柔软的面颊里,她半张脸都被挡住了,只露出了一双流泪的黑se眼睛。
“嘘。”
“宝宝难道想要她们都听见吗?”
林荷衣惊恐地摇了摇头,用手去抓男人的手腕,不停往外扯,想要挣脱开来。
“我说过了,宝宝可以闹脾气,可以骂我。”
那双带着凉意的墨绿se眼睛扫过她,冷漠的让她害怕:“但是不要说这些让我难过的话。”
“我会发疯的。”
两个小时后,林荷衣身上换了一件拖尾亮片的露肩婚纱,之前带她去看婚纱的时候其实是一连设计了好几套的,最后定下了被剪坏的那一套。
她扶着丹尼尔的手臂,小腿在不停的打颤,根本站都站不起来,配套的银se高跟鞋被丹尼尔拿在手里,她现在穿着的是一双平底的白se凉鞋。
脸上还挂着未g的眼泪,化得妆有些化了,看起来可怜的要命,男人用手0了0她的脸蛋还有下巴:“乖一点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也舍不得让你哭的。”
林荷衣觉得很讽刺也很可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ai哭的人,来美国以后自己哭的原因绝大部分都来自于这个人。
但她现在不太敢继续口出恶言了,她不想继续在高频率的震动下崩溃大哭,太难堪了。
——
丹尼尔被叫过来的时候造型还没有准备完毕,在解决了妻子带来的一些小麻烦之后把造型师都叫了进来,然后就离开了。
她脸上画好的妆被卸了之后又重新画上了,化妆师小心翼翼地问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吗?她什么话都不想讲,只是麻木地点着头,她哪敢还有什么不满意?
见她没有什么别的意见,珍妮松了一口气,想把高跟鞋拿给她换上,却被拒绝了:“我想去趟洗手间。”
——
她提着那长到拖地的裙摆,身后跟着两个手里抱着冲锋枪的雇佣兵,两个人身上都有一gu很浓的火药味,她走了一路,快到厕所的时候她才做好了心理建设,对他们开口道。
“你们别再跟着我了,我要进去了。”
雇佣兵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继续望着她,她往前走了几步,两人又跟了上来。
“我说了别再跟着我了,我上厕所你们也要跟着上吗?”见她发火,两人的脚步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今天生气为难别人的次数,b她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多,但是她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两人见她走了进去,一左一右地守在厕所的门口。
丹尼尔防她防得厉害,厕所的窗户已经被钢筋焊住了,她想要从窗户出去几乎没有可能。
徐笺川让她在厕所等,窗户被封住了她该怎么进来呢?她焦虑不安地四处张望着,想查看徐笺川是不是藏在了厕所里面。
但每一间厕所都给她打开查看过了,全部都是空荡荡的。
徐笺川…徐笺川怎么回事?他不是让她想办法来这里找他的吗?
他为什么不在?
这个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被欺骗的难过和愤怒在一瞬间就裹挟住了她,她又想哭了,外面的两个雇佣兵已经开始催了,见她没有出声,开始用手敲门。
她在想徐笺川为什么没来,是因为忘记了今天要带她逃跑,还是因为被什么别的事情绊住了手脚,她拔高了音量:“别敲了,我肚子不舒服!”
再等他十分钟,就等十分钟。
听到她的声音,门外的敲门声停了。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门外又响起了敲门询问的声音,她又虚张声势地喊了几下,但这一次没有人买她的账了。
“瑟琳娜小姐,婚礼快要开始了,您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就要进去了。”
话一说完,林荷衣就看到了厕所门把的转动,就在门要打开的一瞬间,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