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轻声辩解:“其实是白色小精灵……”被踢了一脚,痛到无法呼吸。
那力道大得出奇,两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家伙。
“本来想着人多势众直接抢回来,但是被揍了一顿,愚人众的人说只要把剑给他们就能获得一大笔报酬。”说着,他咬着后槽牙,又踢了一脚,“那些词是这家伙说胡话,说什么有愚人众帮忙,肯定能轻轻松松收拾那几个小鬼。”
语意未尽,但在场人都懂后面未说出口的话,他们看了眼地上那人的惨样,活该一词都说腻了。
“好吧,作为骑兵队长,我带这家伙回骑士团了。”凯亚把两人赶走,一副后续他处理的模样,然后叫了值班的骑士把人用板车拖回去。
回去的途中从口袋里翻出一颗酒心糖,凯亚愣了几秒,眉眼带笑,剥开糖纸将糖含在嘴里。
酒馆后门,这边没什么人,迪卢克轻声安慰道:“放心,他们身手都很厉害。”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去雪山一趟。”对于荧的身手北辰完全认同,但总归是放心不下。
“再怎么急也不是今天晚上。”看出他内心想法,迪卢克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现在需要休息,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我会安排马车送你过去。”
这就是钞能力吗,这是一个打算一大早跑过去的某人的感慨。
北辰眨了眨眼,轻笑一声,算是认同了迪卢克的提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葡萄味的糖果塞在他手里,道别后离去。
迪卢克看着手心里的糖果,沉默几秒,将其揣进口袋里,从后门进入酒馆继续今天的酒保生涯。
一缕微风跟在他身旁,吹起发丝,北辰轻轻点了下无形的风,坐在房顶上的温迪睁开眼,剥开由风带来的糖果糖纸,嘴角噙着笑意,起身伸了个懒腰。
“唔,再去喝一杯吧。”
昏暗的房间内,黑发青年朝着窗户坐在床上,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他从洒满整张床的糖果中随意拿了一颗,塞进嘴里。
倾身向后倒去,右手小臂遮住眼睛,牙齿咀嚼着糖果,咯吱作响。
愤怒……吗,是这样啊……
无形之间,他感觉到大脑里有一块碎片拼接在情感破碎的主干上,一块名为「愤怒」的碎片。
雪山上经常风雪交加,许多冒险家都乐于探索雪山,但若是没有与一定的实力还有运气,这趟冒险将会无比艰难。
北辰穿着靴子走在雪地上,身上没再穿他那件紧身衣,而是被迪卢克强制换成了加绒的衣服,适合极寒天气。
不远处的雪堆里露出本子的半身,他好奇地走过去将其拿起,发现是一个素描本。
很多页都被翻得有褶皱,看得出之前有人暴力翻看,素描本被埋在雪堆中的一半被浸湿,又湿又皱。
前面几张是风景画,后面开始不对劲起来,每幅画中都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看样子,似乎是……我?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诧异,翻到最后,画上的他从一个背影渐渐到侧颜、半身,最后出现全身。
每幅画右下角都有一个签名——阿贝多,那个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可莉的哥哥。
熟悉的名字出现,北辰挑眉,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会被随意丢在雪堆里。
而且,他隐晦地瞥了眼不远处的盗宝团营地,又想起昨晚“打探”的消息,心中有了答案。
将素描本收入背包,进入的一瞬素描本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北辰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响声,整个人散发着黑气,狞笑着往那边走去。
近来冒险家不用担心冒险时被盗宝团打劫了,他们受了很重的伤,起码有一个月不能作恶。
“你们之前随手丢的本子,从哪儿拿的。”将盗宝团成员挨个叠在一起,北辰用靴子踩着他们之中老大的人肩上。
防滑的靴子下都有钉子,那个老大痛得惨叫,连忙求饶:“放、放过我们吧!是从山上的炼金铺那里拿的!我们趁人不在的时候去的!”
北辰冷哼一声,挪开脚,就在老大以为解脱时,却被一脚踢到人堆上,一时间惨叫声连绵不断。
他没去管那群人,伴随着惨叫声慢步朝炼金铺走去。
雪山中的炼金铺,此时一片混乱。
“可恶的盗宝团!居然还敢来偷东西!”派蒙愤怒地跺脚。
荧看着到处翻东西的阿贝多,问道:“阿贝多,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把营地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阿贝多已经确定那东西被顺走了,心情略显不悦:“是另一本素描本,已经画满了。”
“那就更可恶了!!”派蒙恨不得给偷东西的人一拳,“我们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吧!”
“对,顺便还能让剑吸收能量,一举两得。”对于派蒙的提议,荧第一个赞同,她们直勾勾地盯着阿贝多。
阿贝多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在她们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好,一举两得。”
收拾好后,他们准备出发寻找盗宝团的营地,一个雪球砸在派蒙头上。
“哎哟!好痛!是谁?”派蒙环视四周,没找到砸她的人。
“这里。”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齐齐抬头,俊美的青年正蹲在崖边对他们挥手:“嗨!”
“辰?!”
“咦——!”
“!”
看着三人不一样的反应,北辰起身跳下,毫无损伤地落在阿贝多身边,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放在他手上。
阿贝多看着手中的素描本,他在上面感受到了「创生」的力量,转头看向身旁人,眸中闪过疑惑与了然。
“你怎么拿到阿贝多的素描本的?”荧好奇地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北辰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从盗宝团身上拿的。”
“那他们人呢?”已经迫不及待揍人的派蒙努力忽视心中的害怕,头顶的雪被她扒拉下来。
“唔,或许现在正在哪里躺着吧。”他歪了下头,“反正那种人死了也无所谓。”
就让他们待在寒冷的雪山,与恐惧疼痛一起度过吧。
荧和派蒙同时打了个寒颤,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聊起了其他话题。
“对了,辰你怎么来了?”荧还记得上次他跟愚人众执行官走了的事,开玩笑地问道,“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当然。”北辰毫不犹豫地应答,还冲她眨眼睛。
旁边立即多了个蘑菇,还在冒烟那种,派蒙围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被击败了啊!”“不要放弃!”“蹲在地上装蘑菇很傻哎!”……
忽略掉派蒙嘈杂的声音,北辰看向一旁默默看了很久的阿贝多,问道:“我能问一下吗?”
“什么?”阿贝多的手指抚摸着素描本,似乎有些紧张。
“之前捡到这个本子时,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画,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会画我?”
手指突然绷紧,阿贝多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在北辰的注视下败下阵来,解释道:“蒙德发生龙灾时我还待在雪山上,后来抵御深渊教团时恰巧在城内。”
“当时听说你和旅行者的事迹后,凭描述画出了一些背影。后来听可莉的描述,以及你没注意时见过几次,不知不觉素描本上全是你的身影了。”
而且那时他还注意到,北辰身上那股熟悉的力量,虽然是被封印的状态,却和他所知道的力量出自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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