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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一口社会人的口吻。

小白脸愕然地看了看魏胖子,又看看旁边的李正,忽然对李正笑了笑,对魏胖子却没什么表示,低头开始挤牙膏准备刷牙。

魏胖子受了冷落,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嗳,我说咱们以后都是战友,你有必要这么寂寞孤傲冷?”

说着,把手伸了过去。

“认识下,以后相互关照,我叫魏国兴。”

小白脸抬起头看着魏胖子,想了想,终于伸出手来和魏国兴握了握,然后小声地自我介绍:“我叫姜煴,你可以叫我船长。”

魏胖子的豆豉眼一亮:“船长?你们家跑船的?”

姜煴摇摇头,也不解释,开始刷牙。

魏胖子感觉挺没趣,遇上这么一位内向的主儿。

好在这次分到一排的新兵有六个,姜煴没搭理他,有人搭理他。

毕竟魏胖子的自来熟性子在大多数环境下还是很受欢迎的,好歹是村长家的儿子,在交朋友方面魏胖子还是有一定的天赋,很快和新来的几个兵打得火热,就差没当场烧黄纸喝鸡血拜把子了。

大家在洗漱间里聊的正开心,突然听见外头吹哨子。

哔——

接着听见吴一站在营房前的草坪上大喊:“五分钟后都出来集合,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把脸盆和毛巾放好,动作快点!”

这是李正入伍一来第一次集合。

新兵们呼啦啦全收拾好东西,急忙忙跑回排房,又急忙忙跑出草坪上站好。

这时候,一辆军用吉普从大门外驶入,顺着营区的水泥路一直开到二营四连的营房前停下。

从车上下来的是那位李海鸥李团长。

吴一见团长来了,赶紧叮嘱新兵们:“咱们团长来了,都给我站好喽,别像面条一样!”

报告团长,我知道!

李海鸥不是专门过来看新兵的,是顺带过来的,他要去师里开会,让司机绕了道,过来瞅两眼新来的兵。

下了车,看到营房前面的草坪上乱哄哄站了一堆兵,眉头就皱了起来。

虽然知道这些兵来部队才一天,可习惯了直线加方块的老兵李海鸥还是感觉队伍有些刺眼。

于是对赶来的梁虎说:“新来当兵不要等,先到先练,可以先搞搞队列,共同科目可以等等,别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就算是草原上的羊都比他们整齐。”

梁虎知道李海鸥一向治兵严厉,但新兵才来一天也是客观事实,这事也急不来。

一天总不能练出花来。

于是将话头转到别处:“团长,你是专门来看新兵的?”

因为下午师长要来新兵团检查工作,梁虎以为李海鸥是因为这事放心不下专门跑一趟。

李海鸥说:“不是,顺便过来的,早上在军里有个会,咱们师长也去,中午在军里吃完饭我跟他一起回来,到时候再来这里看看。”

梁虎说:“团长,我如果没猜错,估计这次的会跟军改有关。”

李海鸥说:“别什么都跟军改扯上关系。”

梁虎说:“团长,我这也是为你好,早做打算,这次军改的事已经有风在吹了,不是小改,是大改,听说连军区都要撤掉。”

作为团长,李海鸥当然不会没听过这种风声。

只是他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

作为一名习惯埋头苦干的职业军人,李海鸥一向对什么动向什么风声毫不在意。

当兵在哪都是当,只要不离开部队,都一样。

这种事议论太多不利于管理,改编是大事,解放军从建国后经历过多次大改,但凡涉及军改,都会裁军,裁军又会牵扯到一大群现役军人脱下军装转业回归地方。

李海鸥知道自己迟早要转业,但从不想去考虑这个转业问题。

他喜欢部队生活,喜欢这种相对外面世界来说比较单纯的环境,尤其是作战部队里的阳刚和直率,没那么多弯弯绕。

他老婆尚兰倒是多次跟他说过转业去哪的问题。

作为军属,尚兰经常说自己俩口子过的都是神仙般的日子。

李海鸥好奇地说,神仙般的日子不好吗?

尚兰说,神仙般的日子未必就好,比如牛郎和织女,一年一次鹊桥相会,平时要见一面都难。

李海鸥听了就尴尬地笑。

这些年他一心扑在部队上,平时很少回家。本来团级干部家属已经足够条件随军,只不过尚兰是江城人,当年李海鸥还是排长的时候经人介绍认识。

江城距离e师驻地有一百六十多公里,说近不近,说远也算不上。

尚兰在江城一份不错的工作,在小学里当老师。

江城是省会城市,所以待遇不错。

要随军只能来到e师驻地所属的县里工作,可这里已经不属于江城市,一市之隔已经是天上人间之分,福利待遇天差地别。

所以尚兰多年来一直没有随军,还在江城当老师,直至女儿出生,如今已经十岁了,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李海鸥转业,偏偏李海鸥就是不转,还升了团长,更忙了。

渐渐地,尚兰也接受了李海鸥一时半会转不了业的事实,安心做一个织女军属。

凡事都得想得通,不要跟自己较劲,反正迟早都转,早两年晚两年,也就那样。

尚兰的想法有时候让李海鸥胸口有一股子郁闷之气。

其实他不想只当个团长,他想当师长,如果有机会,能在军衔上加麦穗一颗将星也不是不行。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话换谁都一样。

能不能实现是一回事,人总得有梦想不是?套用李海鸥这两年在网上看到的一句时髦话,做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梁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偏偏提到了军改的事,这让李海鸥心生不爽。

他知道以自己的年龄和资历、学历,如果真的军改,怕是能留下来的机会并不大。

可梁虎也是一片好心,毕竟是老下级了,提醒自己的上级,改早做打算,以免临急抱佛脚应对失措。

“梁虎,我说过这事不要再提!”他有些不悦,口气里多了几分严厉:“军改不军改不是你我应该考虑的事情,你目前要担心的是新兵能不能训好!能不能接过老兵的班,能不能保住你二营的先进训练单位的红旗!而不是满脑子想着军改。这种事如果在咱们团到处流传,对于干部和兵的情绪影响都会很大,不利于开展工作!现在是新老交替的关键时刻,你可不能在这时候胡思乱想给我打马虎眼,新兵训练出不了成绩,你这个二营长别当了,去三营当营长,我让三营长替你!”

“别啊!”梁虎顿时就慌了。

二营是猛虎团的一面旗帜,是模范营,是最牛气哄哄的营。

当二营长和当三营长在级别上没分别,但实际上分别可大了。

二营长去当了三营长,以后自己出去连说话都跟被阉了的公鸡一样抬不起头来。

“你别再这里废话了。”李海鸥抬手看了看表,时间是早上的七点零五分。

他指指那群新兵说道:“你去集合这些新兵,拉到训练场上去,做个摸底测试。”

“是!”

梁虎敬了礼,转身跑去吩咐营值班员,让他立即吹哨集合三个连队的新兵一共68号人,全部带到训练场去集合。

训练场就在营房对出大约两百米外,造型就像个足球场,但是和足球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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