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他日,罡太子会专宠她一人。原因就在于她早压他死死的。宫婢一一盛上十二道代表十二种吉祥话的甜蜜果、糕饼及交合酒。其中一年长宫婢问道:“太子妃,太子不是进来了吗?”太子?她这会才知其中的蹊跷,太子人来了,那?她镇定的回道:“太子人来了,他早来了。”心里忐忑极了,她将太子当莽夫看待,完了,这会糗大了。“既然太子已到,他人呢?”宫婢问。“人?”尴尬至极,她相信若她说太子人被塞进床下的话,几乎可以确定“太子妃”三个字将自此与她绝缘。她很小心应付:“太子人在那。”她手指某个方向。“他不便见人,你们还有事吗?”宫婢说道:“我们负责为太子及太子妃更衣,所以必须等太子出来,更完衣方可。”难喔!她们不走,太子怎么会出来呢?她笑道:“若只是简单的更衣,你们大可不必费心,由我来便可。”这事当然不可轻易说由谁便由谁,宫婢坚持,而她也坚持,索性“太子,由您做决定吧。”李罡也知轻重,下令道:“由太子妃来就行了。”咦?声音传来的方向好怪呀!不过毕竟他是太子,他的一句话,胜过任何的争辩。宫婢们这才退出寝宫。玉萝赶忙下跪迎接他。“太子——”李罡由床板底下钻出。呵!还好,这床底清理得十分干净,不然的话,他不成灰头土脸才怪。他拂去身上的灰尘。“底下真是一片漆黑呀。”他的责难令她心生畏意:“太子,我——”他又问:“那,我现在该走、还是该躲呢?”她摇摇头。“不需要了。”李罡双手搁入金盆中,洗去尘污,唤道:“起来吧。”待她起身,李罡向她招了招手。“来,坐下一起用。”“喔。”她依言,并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不知他的身份还好,知道了反而有受骗上当的感觉。“太子,我。”他手中的甜果已塞住她的小嘴,随即又伸出手,方便她吐核。反覆好几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太子,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可。”他问她:“你本名冼玉紫?”她勉强点头,不想再做辩解。但他却不给她机会。又问道:“你是朱二哥的嫂子,冼玉萝的妹妹?”依年龄来分,她的确是妹妹,是以她又点头了。这一点,李罡倒是相信。因为,他就曾目睹她与朱二嫂之间的眉来眼去。他又问:“那我画室中的水墨画,是你抑是朱二嫂作的?”玉萝不敢再在他面前撒谎,老实招认:“其实,画的主人是我没错。”可是,据李罡所知,冼家只有一位小姐,冼老爷只有一名女儿,何以竟有大女儿嫁予朱府,又有二女儿可嫁入宫中?李罡求证道:“外边丑女的传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玉萝解释著:“因玉萝自幼体弱多病,一相士说过,‘非得戴上一额秃、死鱼眼的丑面具,方能保命;而玉紫则由奶娘抱至乡下院宅,以避祸事,扶养及长,方回冼家’。”她的理由说得倒也合情合理,他由衷赞道:“冼家出美女喔。”她不怎么自在地谦道:“太子,您谬夸了。”他的手动个不停,嘴也不忘问刑似地继续说:“你说你知道太子纳妃一事,原来你早已参与了?”她困难地回答:“菩提大师说过”她想将一切推托给大师,至少这是天意嘛!她也抗拒不了呀!太子才不相信,这事会那么单纯。六名礼司官、五名相士,不约而同独属意她一人,天下之大,美女之众却独挑她一人,太不可思议了吧?唯一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贿赂。“你也做了,对不对?”她心虚地低下头。“尽人事,听天命,方有成功之日,不是吗?”哟!理由好充足喔。他不怪她耍手段,心里反而感谢她的手腕呢。“你必须承诺,下不为例。”天呀!他在说什么,这事还有下次吗?她大胆告诉他:“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皇上只有一个,当然我这东宫娘娘位子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坐,只要你一日是皇上,我便不会起异心。”李罡坚信,他没看错人,这小玉娘子,果真不同凡响地怪异。≈gt;≈gt;≈gt;金花自与朱二少坦诚之后,他出门寻欢的次数也逐渐减少,而后几乎归零;连原本纳为小妾的庄杏儿也被遣送回乡。更令人刮目相看的是,二少主动要求习帐务、管家事。他的大转变,令朱家上下对他的印象,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的改变对金花在朱府的地位也大大提升,朱老爷及朱夫人也因此更加器重这媳妇有拓财荫夫的好命格。可喜的是,翌年金花一举得男,自此冼家的咒令,丑男、丑女之说也不攻自破。岁次酉亥,皇上仙驾,李罡正式成为皇帝,玉萝也荣登皇后之位,一切如菩提大师所言,美梦成真。冼玉萝为罡皇帝育有五子一女,可算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