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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3 / 4)

铃响,入目的却是婆婆雍容素净的面容,及一身黑绸绣著小白花套装出现于诊所。“婆婆,您怎么来了?”她的出声引来在内看诊的他一阵慌神,停下手中的动作。“婆婆,您怎么来了?是谁载您出来的?”卓老太太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要采凝陪她上楼。“汉民,待会有空上来一下,我有话问你。”婆婆要备询,他自然不敢说不。“你先陪婆婆上楼,诊所的事有翠美在。”采凝欣然接受他的安排,陪著婆婆上楼去。在外一向自认吃得开的她,并不担心她老人家的造访会有什么压力。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卓老太太也没什么异状,心里对采凝将家里理得整齐有序满意极了。“收拾得好,很干净。”“谢谢婆婆。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倒了一杯鲜榨果汁,坐下来陪她老人家聊天。她老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实告诉我,你和汉民不打算生小孩,是不是?”采凝以为这已是过去式,殊不知今日还要劳烦她老人家亲自登门。“婆婆,我们没有不想生育。只是因为汉民工作很忙,现在若有孩子,恐怕会影响他的作息。”她老不认为这么烂的借口也能当理由。“生了可以给我带,这样就妨不著你们夫妻的生活了。”给你带?不会吧?“婆婆,这样您会太累的。这种事我们可不敢劳烦您老人家。”嫌我老?你也不打听打听,在乡下我可是健康一族的召集人;爬山下海,完全不输给年轻人,还担心她没体力照顾小小孩?“婆婆除了年纪大以外,体力精神一点也不输你们年轻人,带个孩子怎会困难呢?”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采凝使尽浑身解数:“婆婆,这阵子的无子黑葡萄不错呢,又甜又大,您尝尝。”端起了五彩水果盘,她献起殷勤。老人家最好哄了,只要东一转、西一弯,便可消弭他们的注意力,这是她的经验谈;但她也太低估她老人家的精明了。“果实是甜,只可惜它无子。”一句话又影射到她规避的问题上。“婆婆——”开口的人不是她,却是汉民。早在楼梯间便听见有子无子、甜与不甜的话题,这么一搭一唱的,还猜她们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聊什么呢。听仔细点,唉,原来她们是为了这个。不免苦笑,他再怎样能干,也不可能不与她圆房就生得出孩子来。会娶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做做戏,但接下来的进展,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尤其是生子一事,他更是想都没想过。而他们不过是“新婚”两、三个月,他以为生子这事非得在五、六年后才会论及。“婆婆,我和采凝还年轻,不急著生孩子,等过一阵子再说吧。”“过阵子?多久?一年?两年?六个月?”之前她可以不逼婚事;但结了婚却不生子,就不是她所能忍受的。更何况,她老了,急著想抱孙;而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他们身上。汉民可不想为了安婆婆的心而付费要采凝生一个,因为那可不在他计划之中。“婆婆,别担心。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怎么计划也不会发生。”目光则是望向婆婆身后的她。采凝当然明白他所指为何。只是,这一项条款没通过,所以她也没理由执行这种额外的工作。即使她认为只要他肯花钱,她也能做到;不过依目前的情势看来,她得先帮他才行,毕竟现今的金主可是他。“对呀,婆婆,又不是说生便可生的,也要给我们夫妻一点时间嘛。”这是要时间没错,只是不知他们夫妻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有结果。她挥挥老手。“今天这事便说到这,我愿意给你们时间。但你们也要拿出诚意,给我个交代。”交代?他想难喽。依现在的情势,他和她的情况好似不怎么完美。为免婆婆冀望,他打算——“婆婆,您放心,我会给您一个交代。”采凝看着他的表情已略知她的大势已有东流之态,或许她该积极点走回头路。她老看了汉民一脸诚意后才开开心心地支开他:“采凝,你陪婆婆进你们房间,我有事告诉你。汉民呀,有事你可以先下去。”他看了采凝一眼,仿佛示意她小心应付后才下楼。她小心翼翼地陪在婆婆身后。“婆婆,您有什么事?”她老挑了个单座沙发,神色凝重地问她:“你拿结婚证书来。”结婚证书?她略显尴尬,呐呐问道:“婆婆,您为什么想看证书?”婆婆好似不怎么吃惊她的问话似的看着她。“不为什么,只是看看。你怎么了?”采凝咬咬下唇。她真不知该怎么应付证书一事,只因——“没事啦,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我不知道汉民收哪去了,所以我不知到哪找。”“喔,他收去了。那好,你们的户口名簿呢?”怎么搞地,婆婆今天来又找结婚证书、又要户口名簿,做啥?“这些东西都不是我收的,婆婆若要,我下去去找汉民要好了。”她老摇摇头。“不用了,我下回来再看。噢,对了,你现在”两人闲聊了一会后,婆婆才打算回去;她老来得怪异、去得诡异。采凝纵有满腹疑问,也无从解答了收拾了一下才下楼帮忙工作,见他忙,她也忘了问;直到晚上休息,她才记起:“很怪,今天婆婆竟问起结婚证书的事来。”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你问过婆婆找证书做什么用吗?”采凝梳了梳发。“有,但是她没说理由;还有哇,她还说找不著证书,她要看户口名簿。”“看户口名簿?那不是在乡下吗?”他回想了一会。“对了,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我将户籍迁出来,而且——”“而且什么?”他这才记起,他们根本没有办登记,连结婚证书也没填。当时他是想,反正他们也撑不了多久,所以也没有注意这些小细节。难道他赶忙找来当初婚纱公司送的两本空白结婚证书——“亡羊补牢?”她不确定这么做对他们的处境有任何帮助。汉民皱下眉头。“还是要等著被拆穿?”拆穿了也行,总比现在这样怕婆婆问东问西的,压力可不小。“你认为我还能冒充多久?半年?一年?”汉民越发觉得他在替自己惹麻烦,好好的单身生活不过,偏偏招来她合伙骗人,如今却搞得鸡犬不宁。虽说不是没有好处的时候,但毕竟是苦多于乐。“那拆伙算了。”他无心的一句话。却引来采凝大大的不悦。她将原因归咎于——他害她丢了不少工作,而且她的雄心壮志也因为待在这个环境而大大地锐减。人真不能有片刻的松懈,一懒下来,壮志全化成一声屁。“这怎么可以?你在说笑呀?”说笑?他才没咧,说气倒是有几分。“之前你不也说啦,只是撑个三个月、半年便可说再见,当初我也同意你的说法。反正全是假的,再玩下去也没意思,不如就此了结,好让你早早走你的阳关道,我则过我的独木桥。”过分、过分!啪啦一声,木梳被用力地、狠狠地甩到妆台上。“不玩也好,工资算一算,我马上走人。”气归气,钱还是得领。至于他有什么想法,她才懒得揣测咧。汉民马上起身,自裤袋中取出一叠大钞。“喏,拿了好走人。”他原可以给钱给得有风度点,甚至是送她回去也无妨;但是,她实在太爱钱了,张口闭口都是钱,让他看了就有气。他这辈子就没瞧过以金钱挂帅挂得如此彻底的女人。采凝也不示弱,当场清点起钞票:“十二、十三四十”她不光点钞,还大声地朗念。汉民有些气不过地批评:“像你这么嗜钱如命,将来做你丈夫的人,说不定还得付你渡夜资。”他的话句句伤人心,数钞朗念声也在此时停了下来,一滴清泪迸出了她眼眶。见她难堪,汉民眼角霎时一阵抽搐,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抱歉:“rry,我我是无心的。”采凝压抑地吸了吸鼻,坦然表示:“没关系,反正我便是这种死性子,你又没说错。”听著她的附和,他愈是愧疚,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采凝,我真的很抱歉——”“不用抱歉了,反正我钱拿了便会自动滚蛋。”“别这样,我没那个意思。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去哪?问这什么废话!她的窝就在附近,他有什么好担心的?“才十一点,不算晚。以前这个时间,我才刚下班呢。没错,是六万九,我走了,bye!”下了床欲走,他上前拉住她。“你真要走?”“都说好了,不是吗?”白了他一眼,挥掉他的钳制。他却锲而不舍地抓住她另一只手。“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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