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婆婆,我发誓真的是她不想留下来,而不是我逼她走的。”以往说不出对采凝的心意,而今却在婆婆面前表露无遗。卓老太太懂了。刚开始她还挺怀疑,这场婚姻根本是两小联合起来哄骗她老太婆的把戏;不过现在她可放心了,原来他们是玩真的。“汉民,采凝住哪?我去找她。”他当然期盼婆婆出面能够马到成功,因为现在他可管不了自己是存著怎样的心态在看待他们之间的合约,反正他就是愿意让这种带点暧昧的感觉延续下去。“她住在我们这附近的一栋玫瑰古都b栋八楼。”她老人家来匆匆、去也匆匆,问明司机玫瑰古都的坐落点,才知道他们原是近水楼台,只要过条马路便到了。问了守卫,得知采凝上班去了。她瞧瞧腕表,估计她再半个小时便回来,遂吩咐司机先载她到礼品店买些礼物新公司、新规矩,令采凝挺不自在的;尤其公司中不时有一双精锐大眼猛盯著她瞧,更让她不自在了。她的上司姓余,大约三十五、六岁,行情大好,原因是未婚。他全身上下最迷人的就是那一双大眼,每闪动一次便释放大量的电力。公司内不知有多少女性职员渴望进到总经理办公室中与他来个近距离的面对面、成为他“专属”的女秘书。可惜,他挑人的条件很高,语文能力要强,手脚要俐落,更要长得一副带得出场的相貌;而这一切,恰好采凝全都具备。“蓝秘书,at的资料py一份给我。”“是。”抽出了at的磁片,插入电脑中,并将之列印出来,五分钟后即交件。说实在的,采凝也满佩服自己的身手。“余总,您要的资料全在这里。”余征谋十分满意她的工作效率,只因他一向欣赏聪慧与美貌合一的女子。“谢谢。喔,对了,你今天有空吗?”她婉言地回覆:“抱歉,我家里有事,得早点回去。”他一副明白似的点头。“那没事了,你先回去。”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一刻不得闲地动手处理手边未完的工作。咦?哪来的一道爱慕眼光,这么强烈?眼神悄悄地自浓密的双睫望去,她看见了她那个帅哥上司又开始对她加强电力;为免触电,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视线,来个眼不见为净。嘿,见效了。过了十分钟,那股电波就弱了下来;而她也看见他正大双目间的穴道,看得她暗笑在心里。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的余总已先离开;收拾好包包,她也跟著同事下楼。在取车的同时,身后一声喇叭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回头一看,竟是放电老板!“你真的家里有事?”没事也得说有。“余总,是真的。”余征谋也不勉强,反正他身边还有数十名女子等著他的恩宠。望着她姣好曼妙的身段,心底暗誓:非把到你不可!驶出公司,心里想的却是——今晚谁有幸成为他的入幕之宾呢?采凝骑著如意125回到大楼时,竟见到婆婆的司机站在大楼外。“老王,你怎么有空来?”司机老王指指会客室内。“老夫人专程来找你。”她停好车便匆匆进入,丝毫不敢怠慢婆婆。守卫指了指婆婆的方向,她道了谢后立刻赶到。“婆婆,您怎么来了?”老夫人一见她回来,可开心了。“特地来找你的。”“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来呢?”她拍拍采凝的手。“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说法?而且我今天来是另负重任的。”
采凝佯装不知。“婆婆,什么重任?”她老还卖个关子吊她胃口。“不谈这个。”采凝不得不承认,她是略感失望的。难道不是汉民要婆婆过来的吗?她老巧妙地转移话题:“你过得好不好?在哪工作?累不累呀?”一连串的关心真令她颇感窝心。“婆婆,我很好,工作也不错。”她老有意无意地叹了口气。她一叹气,采凝便急了:“婆婆,怎么了?为什么叹气?”“你不知汉民他——”“他怎么了?”无意中表达出来的关切,全然看在婆婆眼底;不过她老装糊涂的功夫可不输给年轻人。“夜里睡不好,吃又吃得少——”那不是连续剧中的台词吗?她不得不质疑此话的真实性。“婆婆,没那么严重吧?”她不好坦白讲,这台词未免太假了。虽然有三分之二是加油添醋的,但还是具三分之一的事实呀。而且她的出发点可是百份之百的真诚的,怎么会不严重呢?“你真的不晓得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关心他?他好歹也是你的丈夫,你要跟一辈子的男人呢。”跟一辈子?哪有可能?和他生活不过三个月,他便看不惯她养成多年的嗜钱癖好,她哪还有和他一起共度未来的本事?“婆婆,我和他的事您不会懂的。”“他这么说,你也这样说。你们这么有默契,谁敢说你们合不来?”不合便不合,十项中有三项谈不拢便算不合了,哪还可以四舍五入地凑合呢?“婆婆,我决定和他分手了。”婆婆略显激动地看着她。“没那么严重吧?”长痛不如短痛,不痛下决心,只怕纠葛更多。“婆婆,就算我和他分开,您仍然是我的婆婆。”如果她从来不曾成为卓家的孙媳,她是不会勉强她的;然而,现在的她已是卓家人,说什么她都无法接受她求离去的事实。不行,她得庄敬自强,另求解决之道。“采凝,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他有什么不对,我替你教训他;他有什么不是,我也可以为你出头。只要我在,你的靠山就大了。”“婆婆,我们的问题不在这,是我们彼此的理念和认知不同。”理念?认知?嗟!全是你们年轻人那套。“采凝,婆婆没有骗人,汉民真的瘦多了。不信你可以问翠美,她们也都感觉到了。”敷衍了婆婆,她还是不打算前去亲眼见证;送走了她,却也没了待在家中的心思。换下端庄的套装,穿上时髦贴身的洋装,梳亮了一头黑绸般的乌发,打算来个忘忧夜。今夜,她去了老店家,也是她曾兼差工作过的caalkpub。她一出现,即引来老板、酒保、小妹以及熟客的惊讶。“蓝蓝,你不是已经嫁人了?”她不想多作解释。“结束了,给我一杯卡布其诺。”挑了个可以眼观四面的好位子坐定,为的是预防碰见汉民的好朋友。这里可是他们三次邂逅,却真正认识彼此的所在。结束了?他们面面相觑,不是才三个月吗?怎么会不过大伙倒是识相地不再多问;毕竟这样的场所,是不适合谈论太过伤感的话题。征谋偕女伴也来到此处,他因来得早,是以先看见了她的出现。“璀伶,你先待在这。”丢下女伴,往她潇洒走去。采凝则是直到他站在面前之际才发现他的存在,所以也闪避不及。“你家里有事,怎么还有时间优哉游哉地在这喝卡布其诺?”她镇定地回答:“我家就是这,对吧,阿森?”酒保阿森点头附和。是可以这么说,因为大伙全把她当成一家人看待。阿森答得爽快,看他两人确实没有串供之嫌,姑且相信她的说法。“那现在你不至于没空吧?”“当然——没空。”在公司,她或许会敬他十分;但下班后,就更没理由得敷衍他。征谋扔下一句:“你别走,我马上过来。”她望向他走去的方向——嘿,带妞来哩。只见他低头说了几句,那名女子便气噗噗地踱出pub;行进之际,还不时嘟著小嘴以示抗议。他一走近,采凝笑盈盈地表示:“这样可不行的,你不怕她发嗔呀?”“怕?她不怕我生气就不错了,还敢发我脾气?”“这么吃得开?”“惟独你让我吃不开。”哼,你连汉民的一半都不及这念头一浮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拿他来和别人作比较?“余总,我劝你省省吧。因为我是有老公的人。”开玩笑!他又不是没看过她的身分证,配偶栏是空白的,她还想骗人?这谎撒得也太小儿科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得了我吗?”“骗?谁有兴致骗你,我说的可是真话。不信的话你随便在这里找个小妹问问,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所有的同仁都知道他们的婚事,即使没有人吃了喜糖、喜饼,甚至是喜宴;但蓝采凝结婚了,却是所有人深信不疑的事。他探索著她话中的真实性,望着她凛然的神情,逼得他不得不捉个人来问问;不问还好,一问还真的每个人都知道,她确是个有夫之妇。“那你的身份证上——”“没填罢了,稀奇吗?”谎言、骗局!征谋不信自己看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