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一章 及时雨(10 / 22)

很快就过去了”

无论房外是怎样分崩离析,待在哥哥身边,他就觉得世界是完整的。

他想起来了。哥哥的眼睛像是暗夜里的一点光亮。

牧雨抬手揉了揉眼睛。细腻的风拂过眼前,让眼睛有点发酸发胀。他吸了吸鼻子,觉得最近降温越来越严重了。

“哥,你不冷吗?”他盯着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看向梁律华。

梁律华没答话,晃了晃手里的烟盒,里面只剩下一根。他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尖踩灭。附近散落着一堆一模一样的细支烟头。牧雨在心里数了一下,大概有近十支。

空荡的烟盒被递到眼前,牧雨看了眼烟盒,看了眼哥哥,再次开口:“哥我不抽”

“抽。”梁律华说。

简短有力的一个字。梁牧雨被迫接过烟盒,从里面掏出了最后的那支烟。

他抽过烟,却也是真的不会抽。别人抽烟的时候他觉得新奇,也跟着试了试。不过他不喜欢,太呛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吸烟,像是吸汽车尾气一样。

哥哥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

他这样想着,把烟叼在嘴里,接过哥哥递来的打火机,点燃了卷纸内的烟草。

“这不是挺会吗?”梁律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流畅吐出一口烟,两根手指间夹着一小包白粉,举在眼前仔仔细细端详起来。

牧雨愣住了。那包白粉明明刚才还揣在兜里,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手抖了一下,烟掉在腿上,烫到了自己。但牧雨已经顾不及这点痛了。他猛得站起来,想去夺回那包东西。律华的手腕向后一避,让他扑了个空。

“这是什么?”律华举着白粉,明知故问。

牧雨的额头上,后背上,全部布满了冷汗。他感觉自己要无法呼吸了,只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这时才意识到,哥哥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剩下的在哪?”

“哥”

“剩下的在哪?”

牧雨死咬着嘴唇,从口袋里把剩下的几包全都拿了出来。

律华接过几小包外表毫不引人注目的白粉,看了看白粉,又看了看牧雨:“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牧雨在佯装镇定,但这份演技在律华面前什么都不是。

“你什么时候开始碰这东西的?”

“我没吸过,是他们强迫我拿着的。”

“他们?”

“一些之前认识的,不好的人。”

律华摇摇头:“不,现在依旧认识吧。”

牧雨忍不住抬高了声音:“没有!”刚刚响起来的声音却被律华严厉的眼神逼退了。

“我再问一遍,什么时候开始碰这东西的?”

牧雨不敢再大声说话,只好抠着手心,小声地说:“我没碰过。”

“说实话。”

“我没碰过,”牧雨苦苦辩解,“是他们强迫我,我才拿着的。但是我没吸过,一次都没有。”

律华拿着白粉的那只手慢慢放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害怕发生现在这种事啊。牧雨不敢说出这句话,只好沉默着。

“牧雨。”哥哥再次唤他的名字,可他却不敢应答。

梁律华靠近梁牧雨,把白粉逼到他眼前:“你现在想要这个吗?”

“我没吸过,我真的没吸过!”牧雨后退几步,无助大喊,“你怎么才能信我?”

“那你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律华紧盯着他,“我去帮你解决问题。”他这样说着,走到垃圾桶边,想把几小袋白粉扔进去。

“等等!”牧雨一个箭步奔上前拦住了律华,律华的手悬在半空中。

他说:“怎么了?急了?”

“不是这样的!”梁牧雨急得要着火,却不知道从何解释。这些东西是老大的,弄丢了这包粉的话,他完了,坤哥也要完蛋。

“行了,够了,”律华深深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白粉扔到了长椅上,一手捞起西装外套,“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吧。”

看着哥哥的背影渐渐远去,牧雨手足无措地张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梁律华走到一半突然折了回来,牧雨毫无防备地看着他伸手碰上自己的脸,撩起自己有些过长的刘海,又轻捏住自己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伤好得差不多了,那就不用回来了。”

松开他的下巴后,梁律华披上西装外套,走上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里,没有再回头。

梁牧雨看着车越驶越远,直到看不清形状,也看不见影子。

不知道在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梁牧雨看到一家亮着灯的小超市,从里面买了一瓶最便宜的二锅头走了出来。他仰头灌了一口,没什么感觉,然后又仰头灌了一大口,从喉咙到胃都像烧起来一样。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马路牙子坐下,摸着下巴,刚刚被哥哥碰过的地方,忍不住开始疯狂流泪。

家离城南公园有好几公里远,他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回去。梁牧雨和母亲生活的家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区中,就算是深夜也还是间歇地传来倒垃圾的声音和狗叫声。

他把空酒瓶甩进垃圾箱,玻璃瓶与塑料桶撞击出一声巨响,这声噪音回荡在寂静的小区里,他却头也没回。

牧雨脚步不稳地走上楼。到了家门口,发现猫眼里是亮着灯的。而妈妈在医院,家里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

头脑尚且清楚,可醉意让他不管不顾地打开了门——即便明知家中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门一打开,有三个男人齐刷刷地回头看着他。这几人原本围坐在狭小圆桌前打着瞌睡,此时的表情睡眼惺忪,看起来不耐烦中还带着点暴躁。

依然是仰仗着醉意,梁牧雨当做没有看见一样,径直往右手边的房门里走,想去睡觉,好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可他的头发却被一只手粗暴地拽住了。

“喂,梁牧雨,你人搁哪儿去了?让我们一顿好等!”这个穿灰色上衣的男人揪着梁牧雨的头发,强行把他拖到桌前,蛮声质问着。

“疼”梁牧雨用力推开男人,居然把他推开了几步远。

“好重的酒气,”桌前的寸头男人捂住鼻子,“你小子跑跟谁喝酒去了?”

梁牧雨推开男人后顺势滑到地上,挣扎几下没爬起来,干脆倒在地上不动了。他闭着眼睛,面颊微红,短袖t恤下摆撩起,一大片白皙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他也不管,好像就要躺在这里睡过去似的。

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去,踢了踢一动不动的梁牧雨:“喂,别装死。上周你还叫我们宽限几天,这都一周了,钱呢?”

梁牧雨动了动,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但根本没人听清。

三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很快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看着躺在面前的梁牧雨,寸头男走到二人中间,用嘴努努梁牧雨:“他就是之前我说的,会里的女人。”

“就他?他不是个男的么?”

“估计是那里比女的还紧吧。”

三人一齐爆发出笑声。

梁牧雨皱了皱眉,拿手挡在耳朵上,嫌吵。高大男第一个不乐意了,揪着他的胳膊,强行把他像翻死狗一样翻了过来:“老子都没睡,你睡什么?”

瞅了一会儿熟睡的梁牧雨,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