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摇头，“你可还记得淳于青因何而死？”

“记得，他是被等等，那只狐妖就是当初咬死淳于青的吗？”

淳于青是被狐妖咬头而亡，当初那一幕给她留下了穿越后最严重的一次心理阴影，她现在回想起都觉得不寒而栗。

可那只狐妖，不是被哪吒杀死了吗？

面前小姑娘疑惑的表情让若生弯了眉眼，他说道：“当初那只狐妖确实被哪吒杀死，这只狐妖是他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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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

鱼清芷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脸上呈现出茫然神情，“那狐妖他是为了复仇吗？”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见若生点头，鱼清芷将心中的猜测问出：“莫不是他迁怒于你？”

狐妖虽然是被哪吒杀死，但哪吒身为天庭神仙，在凡间停留的时间屈指可数。更何况那只狐妖并不算强，找哪吒复仇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一怒之下，找上若生也不无道理。

“并不全是。”

眼前画面再次变化，眼前破败的小院子如泼墨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金光，一座巨大的金身佛像俯瞰着她，慈眉善目的模样让人不由心生敬仰。

就在鱼清芷专注凝视着金身佛像时，若生走到了她的身侧，声音有一丝怀念，“在我未曾转世前，那狐妖害了许多人，我见他与我同源，便只废掉了他的修为。”

然而那只狐妖并未感谢若生对他留情，反而记恨上了他。

狐妖在闭关恢复修为后，得知了若生转世历劫的消息，于是便暗中探寻情况，找到了阿桃。

“同源？”

鱼清芷面露惊讶，她看着面前僧袍加身，一脸温润的若生，实在难以想象他与狐妖同源。

“嗯，小僧原型是一只狐狸。”

“那灵现是你？”虽然疑问的语气，确实肯定的表情。

“正是小僧。”若生点头。

虽然已经猜到，但真的听见时，鱼清芷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面前神色坦荡的若生，鱼清芷抿唇，随即进入正题，“那先前我看见的”

说到一半，鱼清芷突然有些卡壳了。

若生为什么能重现她前世的记忆，是他的能力吗？还是其他原因？

若生没像之前那般替她解答疑惑，他侧身，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少女，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股压力。

“你可知我为何要带你入梦？”

鱼清芷摇头，“我不知。”

刚才那番话，就算不在梦境中说也一样，若生不仅带她进来，还让她看见了前世之事，她实在猜不透他的意思。

“在我恢复记忆后，我曾推演过你我二人的因缘。”

他在没有记忆时，便对她十分亲近，无论面对的是人还是鱼，对她的特殊的情感一直存在于他的每一任转世。

这种奇妙的情感甚至在恢复记忆时也并未减少，于是他便在第一时间推演了他们之间的因缘。

得出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姻缘？！”鱼清芷瞳孔地震，本就白净的脸上这下连一丝血色也无。

“此因缘非彼姻缘。”读懂她想法的若生忍俊不禁，脸上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禅意。

原来是她听错了。

鱼清芷面露尴尬，她怎么会想这么多，一定是被阿桃的话洗脑了，以为若生真的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

越想越尴尬，鱼清芷恨不得挖个地钻进去。

“你我二人有一段师徒缘分。”若生见她羞愧的恨不得遁入地下的表情，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啊？”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鱼清芷愣在原地。

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若生说的因缘是这个。

“你我二人有一段师徒缘分。”若生并未在意她失态的表情，又耐心的重复刚才的话，“你可愿随我回千丈岩修行？”

再次听见“师徒”二字，鱼清芷脸上的震惊已经退却，在整理好心情后，又听见若生让她随他修行。

她从没有觉得自己与佛有缘，更没想过遁入空门，去遵守清规戒律。

更何况，她都答应与哪吒成亲，现在遁入空门，哪吒知晓那不得黑化？

而且，她自己也是个俗人，无法抛下俗世情感。

想到这里，鱼清芷的心下有了决断，她看向若生温和亲切的脸庞，摇了摇头。

“也罢。”若生释怀一笑，脸上并没有任何失落，“我先前就已经猜到你不会同意，就算你同意，哪吒也不会愿意。”

他之所以还来问她一遭，也是为了试试自己的推演能否达成。

现在看来，是无法达成了。

见若生没有生气的迹象，鱼清芷这才放下心来。

再怎么说，若生也是佛祖弟子，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并不想两人的关系弄僵。

“为了全这份缘分，我赠你一件宝物。”说着，若生从袖中掏出一串玉珠，“它名唤碧玉珠，是我得道前的法宝，后被我重新炼制，算是一样护身法宝。”

虽然她未拜他为师，但他却在心中将她当做半个徒弟，也不知他们之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这串玉珠算是他送她的临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