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津渡,和时筝是什么关系?”
alpha继续问道。
趴在怀里的时筝半晌都没有回答,只有比刚才更加轻微的呼吸声,像是在刻意控制着。
但是叶津渡是个耐心的渔夫,况且此刻,火烧眉毛的也不是他。
“……抑制剂。”
时筝轻声说道,却又清晰地传入了叶津渡的耳朵。
情话总是太动听
时筝怔怔地看着叶津渡满含笑意的眼睛,想到绿水泛轻舟般的平静和安然。
他忽然有种岁月停止的错觉,好像此前那么多年都是假的幻像,如今这一刻,温灯暖照,世间寂然,肌肤相触的温度,一层一层地融化了积雪覆盖的孤独和怆然。
时筝忍不住摸上了alpha眼尾上扬如同竹叶的痕迹,他的指尖微凉,带着一层薄汗。叶津渡的脸却是很热,如同夏末的蝉爬上了余辉撤走的山坡。
“叶津渡,你别骗我。”
时筝的嗓音还带着情欲未退的波折。
“要是有一天,你对我不感兴趣了,也别骗我。”
叶津渡因为时筝的话而沉默了。
就仿佛是火热的气氛一下子被铺天盖地的雨雪冰冻起来。
可时筝却恍然不觉似的,看着叶津渡逐渐严肃的面孔,甚至露出个浅淡的笑意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手指沿着叶津渡的脸庞划下,到下巴,到锁骨,点了点上面一个不知何时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叶津渡的沉默让时筝心里有了一丝慌乱,不禁觉得是不是不应该在这时说这种话煞风景的,可是他又的的确确说了出来,像是一个悲观的预言家,提早的做好惨淡离场的准备。也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不要陷得太深,戏剧开场就总有落幕的一天,就像是小王子总会回到城堡里,乞丐也会因为偷走珠宝而受到惩罚。
“我不会骗你。”
叶津渡低下头,抵着时筝的额头说到。
他缓缓握住了时筝的手,十指交缠。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只会比现在更爱你。”
时筝从来不敢小看alpha的哄人本事,但这么听到了,仍旧无法阻挡地被感动,那些话无孔不入地钻到大脑里,影响神经的作用。
“筝筝,别怕。”
时筝想哭,他的脑子里一边在说“都是骗人的是假的不过是哄人的话而已”一边却因为叶津渡的气息而深深的沉迷着,宛如煎熬。
不过是爱他虚无的外表而已。
不过是年轻的肉体带来的欲望而已。
这世上,连生他的父母都不要他,怎么会有人来费尽心思喜欢他呢。
可是,情话总是太动听,就像是包着蜜糖的砒霜,时筝以前从不信,可当这个人变成了叶津渡时,他就没办法再推开了。
时筝重新缠住了alpha,像是柔软的菟丝子缠住了可以遮天蔽日的大树,又如同是深渊里漆黑的风,缠住了悬崖上高寒凌霜的松柏。
主动的时筝令叶津渡无暇多想,只想满足对方的所有要求。
几番折腾后,时筝终于因为疲倦而睡了过去,倒是体力尚好的叶津渡还没困,抱着oga去洗了个澡,将人抱在怀里擦洗的时候,就像抱着国宝似的,先前在床上没克制,在灯光下一看,才发现对方白白嫩嫩的皮肤上都是印子。叶津渡有些懊悔地亲了亲时筝不舒服而皱起的眉头,说到:“乖,不弄你了。”
他把时筝重新抱到床上,等对方又安然睡着了,才下去买消肿祛瘀的药膏,结账的时候看到了安全套,犹豫了一下,,而且,刚刚差点,时筝害怕的模样在他眼前闪过,叶津渡觉得怪可怜的,虽然更有欺负人的念头了,但也实在不敢真的把人弄哭了。就跟手里捧了摊雪似的,怕脏了,也怕化了。
时筝一觉睡到了中午,连个梦都没做。
也许是因为身体都在渐渐习惯承受,醒来居然没有感到特别的酸痛。
他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衣服都整齐地叠好在沙发椅上。
时筝捞过压在杯子下的纸条,看到上面写着:乖宝,我去开会了,12点结束,你醒了给我打电话。
字迹潦草却不失风骨。
时筝看了眼时间,才十点多,他自顾自的起床,也没给叶津渡打电话,一是不想打扰人开会,二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就连他跟叶津渡第一次发生关系后都没现在这么浑身都不对劲。
时筝破天荒地主动叫了小助理一起去吃午饭,以前他只要不工作,都不会占据助理的时间,储秀受宠若惊地被时筝拉去吃串串。
“筝,筝哥,您能吃辣吗?”
储秀看着菜单咽口水,时筝面无表情地说:“不能。”
“嗯?”
难道我一个人吃吗?
小助理心想,还特地跑了一家离酒店老远的川菜馆。
“我看着你吃。”
时筝平淡地说道。
然后帮小助理乱七八糟点了一堆,等到锅热了,香味渐渐传出来,小助理也不客气了,津津有味地吃着羊肉串,时筝坐在她对面,心不在焉地在清汤锅底里玩弄着一根玉米。
小助理再迟钝,也察觉出什么了,尤其是昨晚,那个和时筝很亲密的男人。
但是她也不知道该不该问,毕竟时筝是自己的老板,下属怎么可以八卦老板的隐私。而且时筝又是明星,这种事就更加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