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双眼赤红,恨不得将花锦碎尸万段,“你真是卑鄙,竟然用这种龌龊的手段,你用了业火,这冰面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我必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龙王大人说的对,这冰面了不能破!”说着又在大阵中加了一道红色的符文,与冰面的紫色符文融合,变成深蓝色。刚刚被烤化的冰面,再次开始冻结。
“你怎么会……”龙王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花锦。
“怎么会?龙王有时间追问这个不如想想怎么保住你这些个子孙后代!还是龙王现在把你的座上宾请出来?我们直接聊聊,也省了搭上你这条不值钱的老命?”花锦蹲下身子瞧了瞧冰面,好似点在龙王额头一般。
“花锦,今天这笔帐我记下了,日后我定要向三清门讨要回来!”龙王不停摆动着龙尾撞击冰面,可冰面被撞开又快速生长。花锦再上边施了复原咒,这老匹夫做的都是无用功。
“随你,看来我今天晚上的海鲜大餐是有着落了。新鲜的肯定味道更好!”说完他手心握紧,冰面下的业火着的更盛。
天宫中的女子看着铜镜中的情况,暗自骂了句废物。
跟在她身边的黑衣女子连忙将茶水端到她手边,来降她的火气。
不料,那女人刚碰上就直接甩开,一把将黑衣女子扯到了怀里。
在床上被压着的女人,已经不着寸缕,欢愉的声音断断续续。
她勾着身上人的脖子,忍着轻颤开口,“祭离~那边需~需不需要要~唔~属下派人去救他。”她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一排牙印,才总算将一句话说完。
上方的女人抬头,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穿戴整齐,只是衣领的位置被揪出些褶皱。“我做的这么不及格?让你现在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说完手上的动作更是灵敏,深入浅出,细细研磨。“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我可没有闲心去管一个废物。况且那结界,我不亲自去,别人解不开的。我手下不养闲人,让我欲罢不能的你除外!”女人轻笑一声,划过身下女人的唇角,轻轻舔舐着她嘴角的那排印记,灵巧的舌头,攻城掠地,霸道又怜爱。
花锦算着时辰,已经过去半个时辰,那人比她想象的还要不近人情。水下的扑腾声已经越来越小。祭离估计也累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花锦轻轻摇头,“看来那人是不会来救你了,真是可怜,就这么被人摆了一道。祭离!不要再浪费力气,你的那些…嗯…那些子子孙孙是保不住的!保留体力,说不定等到天庭发现你们这里成了死海,破了我这结界,你还能留条命活着。”
花锦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船舱。“怎么样?戈皇还好么?”
游白枫正在给戈皇施针,看见花锦,上下打量了一番,继而摇头,“最多能撑两天。”
戈皇已经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可嘴里依然念叨着灵绣。
花锦坐在床边,问道,“你想见灵绣么?我可以让你再见她一面。”
听到灵绣,她的阖着的眸子微微停顿,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眼角划出一滴清泪。花锦抬手帮她擦去。
靠在她耳边说道,“你坑了我一次,我也要对你食言一次,不见你,她终身难安。”花锦说完拍了拍戈皇的肩膀,转身出了屋子。
她对着天空吹了句口哨,烈焰穿过云层闻声而来,它叼起花锦手中的信,没入黑暗。
游白枫这边刚将戈皇的病情稳住,就看见羽晴慌里慌张的跑过来找她。说是花锦晕倒了。
游白枫叹了口气。带上止血药去了花锦那边。
果不其然花锦整个胸襟都被鲜血染红,南絮用帕子一遍遍的擦花锦嘴角溢出的血,可怎么都擦不干净。
花锦像是要把所有的血都呕出来一般。“让我来!”
游白枫将手中的药丸塞到花锦嘴里,又取出自己的银针,给花锦施针。每下一针,花锦都不忍不住闷哼一声。总共下了七十二针,花锦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可好歹这血是止住了。
第二天一早,烈焰带着灵绣回来了。烈焰似乎感觉到花锦状态不好,放下灵绣扑闪着翅膀飞到花锦身边,用头不断蹭着她的肩膀。
明明从船头到戈皇房间的距离并不长,可灵绣却走的磕磕绊绊。她推门进去,看见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戈皇,又退了出去。倚在门边将头埋进膝盖,哭的不能自已,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花锦醒了看见烈焰,就知道灵绣来了,她不其他几人阻拦,披了件大氅就走出了屋子。推开门就看见颓然的灵绣。
她席地而坐,地面地面凉气入骨。她也不在意。挨着灵绣,倚靠着身后的门板,气息总算平稳了些。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坐着,花锦没有开口,灵绣抚摸着腕间的红色祈福丝带泪水不止,这世间哪有什么岁岁常相见。月凉如水,森意寒寒,是那抹红色晕不开的寂寥。
不久的将来花锦也会和戈皇一样,那时候莫卿会不会如灵绣这般,生出对她的片刻心疼?她奢求不多的,所爱之人亦有片刻心动。
听到灵绣呼吸渐渐平稳,花锦开口。“进去看看她吧!她…很想你!晚上做梦一直喊你的名字。”她本想说完就走,不成想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无奈摇头,只和灵绣说再坐一会儿。她不想让灵绣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