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别人?光是接受我,你用了多少时间?”
“他和你不同。他温文儒雅、性情如水”
“闭嘴!”赤木罕大吼一声,根本不想听她说别的男人的好话。“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他一心急着替他的心上人戚无双找到‘彼岸花’的解药,还打算拿你的行踪跟我作交换!”
“我”她耳朵一红,真怕这戏演不下去。“我管不了那么多!无双是个好人,我愿意和她共侍一夫。总之,你快告诉我哪里有‘彼岸花’的解药!”
“你给我说——说你的男人只有我!”他根本不想管别人死活。
她握紧拳头,大声地说道:“我的男人是蔺王爷!”
赤木罕怒目一瞪,他后退一步,一想到她居然把她自己给了别的男人——
那意味着她的温柔、她的笑语、她的体贴、她那只会在他指掌下绽放的身子
“啊!”赤木罕对着天空咆哮一声,那愤怒至极的大吼让周遭的树木都为之震动,就连在附近打转的黑宝,也被这一声惊天巨吼吓得躲到温都儿脚边。
“一个已有心爱女子的男人,不会对其他女子动心。”赤木罕咬牙切齿地说道。
“若他心爱的女子双目失明,而他又正需要慰解,有何不可?一个女人该用温柔让男人屈服,这是你教我的,不是吗?”温都儿说道。
“他姥姥的,我教你这些是让你拿来对付我,不是其他男人!”赤木罕气到全身发抖,一步步地朝她逼近。
“总之,我要回到蔺常风身边。”温都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别院。
赤木罕瞪着她仓皇离去的身影,有种被人一刀的痛苦。
她可以为了她的族人离开他!为了别的男人离开他!他堂堂一个可以号令西沙国的赤木族之长,居然就要不到她的心甘情愿吗?
他瞪着黑宝一下子跑向她,一下子又冲到他脚步,显然是不知道该跑向谁。
就连养的狗都知道会有感情,怎么她总是可以这么毫不留情地舍下他?
赤木罕咬紧牙根,几乎要将齿颚给咬碎时,他看见她缓下脚步,他僵住身子,等待着
“你那里可有‘彼岸花’的解药?”温都儿低声问道。
赤木罕瞪着她,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心寒得就像是在战场面对自家人尸首一样。
她回头还是为了别人!
“我没有解药。”赤木罕瞪着她,双臂交握在胸前。
温都儿一听,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那么哪里有‘彼岸花’的解药?”
“你的脑子在想什么?那个戚无双若是活下来,蔺常风永远不会把你放在心上!”
温都儿看着赤木罕的火眼,知道若他的眼神能化为真火,那她现在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她不懂他如果真的那么在乎她,为何又能毫不在乎地侵略她的家族?总之她无法见到那样的惨剧,所以她要离开,让她及孩子能平静的生活。
“他没把我放在心上又如何,我把他放在心上就好了。”温都儿看着赤木罕,好似他对她早已不重要。“我现在只想快点替无双找到解药,好让王爷宽心。你至少可以告诉我,‘彼岸花’生长在何处,下次开花又是何时吧?你在西沙国是无所不能的,不是吗?”
赤木罕望着她脸上明显的焦急,他脸色一沉,旋即一跃上马。
在温都儿还没弄清楚发生何事之前,赤木罕已经骑着骏马朝着来时路狂奔而去。
真的没有“彼岸花”的解药?温都儿坐在地上,抱住偎到她脚边的黑宝,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回到我身边,一辈子当我的奴人,我就替你到骆蛮族那里找到‘彼岸花’的解药!”林里前方传来他的大吼。温都儿蓦地抬头,赤木罕与他的坐骑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他的话在林子里不停地回响着——
“回到我身边,一辈子当我的奴人,我就替你找到‘彼岸花’的解药”
蔺常风与金罗公主成亲五日后,金罗绫绫的病情已经由前几日的狂乱,渐渐地稳定下来。
为了让她不在清醒时,忍受“逍遥丸”的煎熬,金罗国的御医们开了药方好让她镇日沉睡着。
这样的金罗绫绫还要休养几日,等到毒性全褪之后,才能启程返回秋丰国。
只是,相对于金罗绫绫的日渐康复,戚无双的病情却是日益恶化。
她一日比一日怕冷,连身上穿戴了最名贵的银狐裘毡,仍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偏偏国境内有座大山,气候原就严寒的金罗国,又在此时下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
这日在别院大厅里,蔺常风搂着戚无双坐在热炕上,九王爷蔺玉、温都儿、王伍和鲁进都坐在下方座位里。
厅堂大门敞开着,里头烧了六个取暖用的铜盆,除了戚无双之外所有人,全都热得满脸通红,就连黑宝都逃到门口舔着雪花消消热气。
“要你们去找赤木罕过来,为什么至今仍是消息全无?”蔺常风大声斥喝着,声音清亮传遍整座别院。
大厅外的庭院里原就有些婢仆走动忙碌着,一听到蔺常风发火,个个都躲了起来,偷偷窃听着。
“赤木罕说他不见闲杂人等。”王伍说道。
“我明日亲自去见他,无双这毒不能再拖了。”蔺常风低头看着怀里又清瘦了许多、脸颊双唇全都苍白得像是用雪塑出来的人儿。
他将大掌抚上她的面颊,感觉掌间热气在瞬间便被她的寒意化去,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温都儿告诉过他们关于赤木罕的要求,但他们无权要求温都儿为无双做出这样的牺牲,因此他只能维持原来计划,希望善心神这几日快些现身。否则,他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势必得快点决定返回秋丰国的时间。
“头儿,公主这几日清醒时刻比较多了,应该可以从她口中多问到一些善心神的消息。”王伍说道。
“她一提到善心神就流眼泪,说对方负心,不来探望了,根本问不出什么话来。”蔺常风皱着眉说道。
“十四弟,你别太苛责他们了,这些时日大事、小事不断,大伙儿都需要好好休息。”近来夜里睡得好,不再有恶梦,身体状况也较好的蔺玉坐在一旁,对于蔺常风的发火显得十分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