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的助理都是最晚睡,最早起来的一群,才早上八点正,已经纷纷下了楼,在餐厅吃自助早餐。
昨天大家还聚在一块聊八卦,今早欢乐的气氛明显180度改变了,各自坐得远远的,碰面时连招呼也不打。
方楚楚拎着盘子夹火腿片,跟旁边王佳现的助理说了声早安,对方扭头看了看她,冷着脸把头转回去,搁下夹子就走了。
任菲菲的助理坐在角落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方楚楚拿了一大盘食物回到自己那桌,坐下来大惑不解的问安倩如:“他们都怎么了?”
“你没看电邮吗?昨晚快十二点才改的据本,王佳现的戏份减得特别多,邹总也默许了,等于扇了王佳现一巴掌。”
“那也不用摆出想吃人的态度吧,跟我生气g什么?”方楚楚说。
bgo吃着西瓜,口齿不清的回道:“谁叫你是夏薰的亲信嘛,他直接向公司要求公平分配大家的镜头,显然是冲着王佳现跟大老板的谣言而来的。”
“怎么可能?他才不会cha手这些事情,而且他自己的部分也会减少的啊。”
夏薰哪来这种多管闲事的正义感?而且昨晚一起读剧本的时候,没听见他有什么意见。
安倩如耸耸肩,“昨晚夏薰还亲自找王佳现赔罪的,你大可以去问问他。”
方楚楚实在0不着头脑,只用了三秒就把盘子里的食物全都拨进嘴里,还没咽下就跑去找夏薰。
夏薰在刷牙,满口泡沫的打开门,方楚霹雳啪啦的发问,嚼过的食物喷到他的脸上。
他无奈的回浴室漱口洗脸,擦g了脸走出来,说:“确实是我提的。”
“为什么?”
“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要保守秘密。”
“行了,快说!”
夏薰被她打了一记,挺疼的,r0u着手臂说:“邹总的特助昨晚打电话给我,他说知道邹总跟王佳现闹出谣言,认为这种假消息特别不好,所以拜托我出面。”
“特助?所以是邹总本人的意思?”
“嗯,我本来也有点怀疑,没想到邹总还接过电话来跟我解释。”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人家是大老板耶,他今天欠我人情,以后我要沐姐换回来也b较容易说话吧,反正对我又没多大的影响。”
“对我影响可大了!昨天才刚跟他们聊的八卦,他们肯定认定是我告诉你的!”
“你多虑了吧?”夏薰说。
事实证明方楚楚没有多虑,到了下午拍摄的时候,其他的助理x格好一点的只躲着她,坏一点的对她明嘲暗讽,指她把助理间开的小玩笑直报天庭,是专门在人后打小报告的伪君子。
这罪名也太大了吧,本来就是以讹传讹的八卦,出事了才迁怒于她。
方楚楚平日虽然笑口常开,但大家整天冷漠无情的态度终究让她挺低落的。
夏薰有点内疚,把她拉到一边,说:“要不你回房里帮我整理下个礼拜的日程吧,别留在这里了。”
他还偷偷地把一张卡塞到她手里,说:“刷这张卡可以进健身室,你有空去跑跑步,这些破事儿很快就忘了。”
“不用,我的工作我会做好的,拍完了我再跟你算帐,”她晃晃手里的卡,说:“不过这么好的东西我就收下了,嘿嘿。”
一天好不容易熬过去,方楚楚回到床榻上自然而然地又想起邹清允。
是不是所有聪明狡滑的商人都喜欢背地里ga0事情?数着数着,邹清允暗中g的“恶行”都快上五件了。
她应该讨厌邹清允的,奈何一天到晚想着的人也是他,光是被他远远看一眼就满身的热。
夏薰前阵子才问过她,想不想被男人抱、被男人亲、甚至
被男人c。
方楚楚捂住火烫的脸,崩溃的大叫一声。
她想。
怎么办?她竟然想
而且如果是别人她还不愿意,只肖想着邹总一个人而已。
她真的完蛋了,身边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对最遥不可及的那个有感觉?
方楚楚睡得不沉,早早起了床,挟着夏薰给的卡上健身房,想出一身汗把所有的邪念妄想都给b出来。
才刚开始做腿部的伸展运动,邹清允的身影冷不防的出现。
方楚楚蹲在地上摆着奇怪的姿势,毫无心理准备下就跟邹清允打了个照脸。
方楚楚吓坏了,立刻跳起来,邹清允看见了她,很平常的放下哑铃,微微向她点头。
喉结动了一下,应该是跟她打了声招呼,可是她的耳边只剩自己躁动的心跳声,别的都听不见。
此时男人朝她走过来,没戴眼镜显得格外年轻,黑se的背心被汗ye打sh,紧贴上身,显出底下均匀立t的肌r0u线条。
面对这x感的画面,方楚楚咽了咽口水,心更是彷徨,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等等。”邹清允叫住她。
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方楚楚同手同脚的,秒间被定住了身。
邹清允迈开两三步走到她前面,挡了在她跟玻璃门之间,笑着说:“我没那么霸道,这健身房够大的,你可以随意用。”
邹清允低头瞧了瞧她手肘和膝盖上一道道新鲜的伤痕,笑意更深。
他认得,她是那天晚上玩滑板的nv孩,每次一看见他就急着要跑,他又不吃人,有那么可怕吗?
方楚楚斜斜瞟他一眼,这男人真高,她不矮但还是要抬起头看他。
“我怕打扰到邹总您了。”
她几乎咬到了舌头,明明胆子没那么小的。
邹清允见她又想要逃,横手拦住她,问道:“你是听风的艺人?”
他记得酒店只为艺人办了卡,男艺人他知道夏薰,对nv艺人的印象就b较模糊了。
“不是。”方楚楚回道。
她00口袋里的卡,解释道:“我是夏薰的助理,卡是他借我的。”
这时候方楚楚才是真正的慌,如果邹清允误会她的卡是偷来的,甚至认为她刚刚是作贼心虚所以逃走,她怕是百口莫辩。
不过邹清允倒没怀疑,放下了手,饶有兴味的问道:“职员证,有带吗?”
“有的有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他检查。
“方楚楚。”他慢悠悠的念了一遍。
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名字变了颗糖果,在他唇瓣间打转,她受不了邹清允这么温婉的唤她。
他们根本不认识,也没必要认识,不是吗?
见他正盯着自己拍得超丑的大头照,方楚楚马上从他手中把职员证抢回来,说:“如果没什么事,邹总,我先出去了。”
可是他没让开,反倒假装严厉的说:“方楚楚,来健身房不是运动吗?汗不流一滴就要走了?”
换作是别人,她肯定理直气壮的怼回去:“老娘喜欢走就走,要你管!”
但她眼前是邹清允,是听风的大老板,嗓子多拉开一点她都不敢,随便找了个借口,伸出手说:“我受伤了,你看。”
这句话说出口却有些撒娇的意味,她害羞了,把手收回去,低头不说话。
短袖t恤盖不住肌肤上的新伤旧疤,手肘有一处伤得特别深,血淋淋得扎眼,邹清允不觉得它难看,就是心头突然有些躁。
当下没多想,他像抓猫儿似的把人一手拉到休息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