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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2 / 23)

头问他:“为什麽他不能等着?”

“你都设宴待客了,用的是人间的习俗,那就得好好待着。”

沈长策虽与他不冷不热,却也和从前那般好好教他人间规矩。伏江却望着他:“我知道那规矩,可我不想回去了。方才还觉得有趣,现在我觉得没意思——除非你也去。”

伏江是铁定了心要接近他,却非要让他的心离得远远的。

沈长策心中一滞,突然道:“你让我和从前一样,我不想当你人间的玩物。”

他狠了心,在伏江面前把门关上了。明明是这个人做了最不该做的事,让他失去ai人的能力,好似个怪物。他为何能当做无事发生,还兴高采烈地设宴玩乐,若无所事地变着花样逗弄自己?

伏江隔着门道:“我不把你当玩物。”

但他想了想,又为自己这一哄扑哧一笑:为何从前他不觉得自己是玩物,反而现在觉得?

他道:“算了,玩物就玩物,为何不能你做我的玩物,我做你的玩物?我们一直玩玩乐乐不行?b起从前,这样不是像寻常人一样了。”

沈长策听得到。

可这简直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他沈长策分明是现在更不如人。难道手脚健康,就会更像寻常人?

此话一点也不假,两人一个说天一个说地,永远说不到一块去。

伏江看门固执地不开,心里也不在意。漱丹这老妖怪说了,今後日子长着,人的意志又是那麽薄弱。这一辈子还有无尽的玩头,但也可能是无穷的苦头。

“伏江!伏江!”身後又有人叫他,他回过头,看自己家外的邻里都暗暗地往这边看,又笑了好一会儿。人可真有趣,通常对自己的事总不上心,对别人的事特别上心。

“伏江,你怎麽还不来?”那喊着自己名字的人朝自己跑来,那是自己花三十个铜板请来的跑腿。

那人指着他屋中问道:“你看看,还差谁没来?”

伏江看了一眼,便问:“淑莲来了吗?”

“淑莲?”那人听了反而好是惊讶,“你没听说吗?”

伏江好奇:“听说什麽?”

那人道:“那刘砍柴的si了,淑莲现在在守丧。”

那个打媳妇时生龙活虎的刘砍柴,居然si了?

等那乔迁喜宴散了,大晚上的,伏江便去找淑莲。

顺着晚风凉的街道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一座屋子上挂了几盏惨白的灯笼,悬坠白绸,到处白花花一片,只有窗户是黑的。

自从开始围着沈长策转,伏江已经许久没来此处。他蹲在窗前敲一下窗左边的窗,却也不知道是否淑莲还会出来。

过了半盏茶,不见有人声,他又轻轻敲了一声。

怯生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

她声音抖着,相当害怕,伏江便大声道:“是我。”

片刻後,淑莲给他开了门,她又鬼鬼祟祟左右看了看,赶紧把他拉了进来。

一根蜡烛被她点起,晃动的光映在她雪白的衣衫,蜡h的脸更显黯淡,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光泽。

伏江盯着她双眼下的黑眼圈,问她:“你方才在怕什麽?”

淑莲许久没与人攀谈,听伏江关心她,便突然崩溃了:“他们叫我在这si了人的屋子里成日待着,怎麽求也不让我回娘家。我好怕!只有白天我才敢睡一下······你说这男人,怎麽si了b活的还可怕。”

伏江看她心惊胆战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哪里可怕?他生前打你,si了又打不到你。”

淑莲嫌他什麽也不懂,嘴一扁,流下眼泪:“现在哪里都是妖魔鬼怪,我怎麽知道他会不会出来吓我?”

伏江却道:“你说的妖魔怪都是这天地之间无端生出的,和人一般,神仙cha不了手。但妖魔人怪si了都要变成鬼,要是不把鬼抓着好好投胎了,si哪里有意义?神仙什麽都不管,鬼还是要管的。”

淑莲被他唬得一楞一楞,他说的x有成竹,她都快相信了。

可她又很快回过神来,当他胡说八道,指着伏江的鼻子:“你这傻瓜,si怎麽会有意义?”

伏江不服气:“怎麽没有意义。你从前後悔、犹豫的东西,都可以重新开始。不想记得的事,也可以忘记。不ai珍惜的东西,也知道了珍贵。”

淑莲可不想与他瞎扯,只一个劲道:“可他是我害的,他真的不会变成鬼来吓我吗?”

“你害的?”

淑莲盯着他,眼神躲闪起来,犹犹豫豫。

她结巴道:“有人传我与······男人在那柴房里偷情,他把我打了一顿,打得我实在是痛,就推了他一把。推开他时撞到那边的架子上,那架子顶上一块石头砸下来······好多血,後来就······”

话不必说全,伏江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

她说着又大哭起来:“伏江,怎麽办?我不想服丧,他们让我服二十七月的丧,现在才过了十来日······可我听说你买了新家,我还想去吃好吃的。”

伏江道:“那就去吃。”

淑莲道:“可他们一定要让我苦着脸,连笑也笑不得。”

“你管他们做什麽,人一辈子这麽短,你笑不笑,还得让人管着。”伏江劝她,“你丧也别服了,二十七月要那麽久,这天下这麽乱,能不能活二十七月还不一定。”

淑莲一听,气得骂他:“你还咒我!”

她知道伏江说话的本事,也不骂多几句,只又道:“哪有你说的那麽容易!我没有孩子,但好在那刘砍柴也没有别的亲人,还能住在这里。他们都说我克夫,爹娘都不待见我。服丧二十七月还倒是小事,你说我今後要怎麽活?”

这倒是个难题。

伏江想了半晌,突然喜道:“我买的那屋子,有个红薯窑,你不如做点活,养自己。”

伏江说做便做,他没有钱财的顾虑,一下子便买了吴六家许多红薯,立刻倒腾起来。淑莲一开始不愿意,怕人口舌,可被他怂恿了几次,便也乔装打扮偷偷来了。

两人窝在家中倒腾了两日,才烧好法。为何今夜会如此淋漓尽致,就和这雨一样把天地搅得一团乱。

伏江喘了几声,又依附在他耳边:“你吻我时,偷偷给我吃了药。”

他的声音搔得沈长策心痒,他脱口而出:“没有。”

“要是没有,你为什麽这麽凶?我为什麽这麽快活?”他把手伸到两人jiaohe的身下,告诉他是什麽凶,什麽是快活。

沈长策呼x1一滞,久久才又道:“没有!”

沈长策狠狠撞了几次,两人抖着身子,接着什麽也想不了。

酣畅淋漓後,伏江躺在沈长策怀中:“没有人会让神随自己开心做事,也许我是人。”

他好像是喝醉了,喝醉的人会忽然把矛盾不清,颠三倒四、无从下手的事想通。

“我是人。我这辈子是。”他又看着沈长策,乐颠颠道,“你这辈子也是。”

“那我上辈子是什麽?”

“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几个月前,伏江也说他像石头,但现在他是人。

沈长策竟认真想了想,又怔怔道:“我的这辈子,是从看见你开始的,还是从你把它偷走开始的?”

这问题问得有些傻,伏江突然把脸埋进他的x膛,嬉笑道:“我喜欢你。”

从那天起,伏江每日的兴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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