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她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的痛。软弱到无法承受。
……
卡纳尔睁开眼睛时,视线有些模糊。
光只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点,看得出来外面很亮。
“……”她以为眼泪都在昨夜流g了,醒来又流出泪。
“昨天晚上弄疼你了,”白河书在她身后轻轻地r0u她的腰,“……生我的气吗?”
应该意识到的。
她的皮肤这么g净,雪白。只有他昨晚留下痕迹。哪怕她脱离了他身边那么久,习惯遵从他的要求,她从最根本就无法违抗他。
“……”卡纳尔没有说话。
如果是他,出格的事情她只能原谅。
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让她难以忍受。在他面前露出破碎和娇柔,让她耻辱。被侵略的感觉,让她想要逃离……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种感觉了。
“我ga0不懂你。”沉默了很久,她哑着嗓子说。
明明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他在别人面前永远是温和克制的。
为什么,面对她,就喜欢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变得粗暴,像个野兽。为了纠缠她,就追到这么远……
“哪里不懂?”白河书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们说清楚。”
“一定要这样吗?”她把脸蒙到枕头里,“……兄弟做这种事……”
在别人眼里有多不l。
即使一个是西方人,一个是东方人,同样有着红眼睛,神态、气质都如出一辙,他们的纠缠不正常。
“……”白河书反而有点想笑了。
他很明白卡纳尔。这点遥远的血缘禁忌对她来说从来不是不可以突破的限制,她只是不肯接纳这样的他,又不能反抗他。
没关系。
只要她属于他,这些无所谓。
“我不管那些。”他一手跨过她,压到她身侧,语气开始发烫,“如果你实在想和我做兄弟,就只管每天晚上在床上叫我哥哥吧。”
“……”
他一点都不让步,最后她还是要对他妥协。
卡纳尔想起了以前,恍如隔世。
……
英直也一样。”
“你想说什么?”卡纳尔问。
有点奇怪。
“……我就是感觉,”荒逢言认真地看卡纳尔的脸,终于绕回正题,“……你跟那个白河书,长得,好像有点像?”
“?”
卡纳尔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这个地方都会听到人提到他,让人猝不及防。
“……你认识白河书?”她问。
“今天报纸上有照片。”荒逢言说,“咋说呢,就是有点像……”
她很难不觉得卡纳尔是白河家的私生nv什么的。
这种事又确实不太好提。
“……”卡纳尔无言以对。
原来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们就是像,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他们的纠缠违背1un1i,让人难以启齿。
“可能有点像吧,长得像的人又不少。”卡纳尔低下头继续看书,模棱两可地否认。
他怎么上报纸了?
奇怪的心情。
有点想知道他的情况,又怕知道。她其实还是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健康快乐。
别变成别人眼里的疯子。
忍了几天还是没有忍住,卡纳尔把有关白河书的报道找出来看了。
报道很正面。
21岁,从长良毕业就达到金se。步入顶级强者的行列,有了绝对的自保能力,信息终于从半保密转为公开,因为脸蛋惊为天人,被报社反复报道。
“……”她觉得报纸上的照片有点陌生,说不出是哪里。
变得没有表情了。
……
“哈!”荒逢言从背后大喝一声,按住她肩膀,“给我逮到了,偷偷看帅哥……!”
“小学生?”卡纳尔无语。
“是你太入迷,我进门你都听不到。”荒逢言在沙发上坐下,在桌子上捡了一串葡萄。
“啧。”
“很帅吧,不客气的说。”荒逢言无视了她糟糕的反应,把报纸扯过来看,“而且还是白河见山的儿子……”
“命好。”卡纳尔说。
整个大化都难有b白河书命好的。
皇城贵族,大公爵的儿子。继承母亲的美貌,家族正统的天赋。虽然年幼丧母,父亲白河见山却无条件的ai他,整个白河家也不计较的ai他。
还聪明。
没有变得无法无天,已经很难得了。
“就不知道交过多少nv朋友。”荒逢言说,“一张花花公子的脸……”
“……”
白河书本来就容易招惹nv生。
如果他不执着于卡纳尔,北景漂亮的nv生何其多。再过几年忘了她,他完全可能会变成花花公子。
在报纸上,没有表情的脸。红眼睛,眉眼深邃,隐隐透出y郁。
漂亮得像画一样。
只看脸就已经足够让人向往,让人难以抗拒。
“漂亮是漂亮。”卡纳尔若无其事地说。
只是不正常而已。
她也不正常。
动不动就想起他,觉得他其实也很好,她可能是太无聊了吧。
在荒逢言的软磨y泡下,卡纳尔不得不陪着她去参加一个沙龙,出现就引起了一点波动。
……
所有人都会感叹她的特别。
在大化,西方人还是少见的。即使有,也少有卡纳尔这样完美继承优点的混血儿。皮肤像n油一样细腻无暇,是西方人少有的特质。
她拒绝别人劝酒,对方一惊一乍。
“不喝酒的?怎么会!西方人怎么不喝酒?你们那边还有走清纯路线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纳尔在外面穿不习惯礼服,总觉得搭讪的男生眼睛不太礼貌。
说话也不礼貌,她直接脸se铁青。
“看来你暂时没男朋友?以前,起码谈过十几个吧?”对方还在没眼力见的继续说垃圾话,“哈哈,开玩笑的,只是你太漂亮了……”
“……”
完全不好笑。
“汪冕,差不多得了,”看卡纳尔脸se不好,荒逢言马上过来拉人,中断了不愉快的谈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正好卡纳尔也早就想跑路,终于甩掉那个神经病。
“今天这个沙龙没来一个正经人。”荒逢言把她拉到露台上透气,解释,“一般不这样的。”
“我想我不会再来了。”卡纳尔说。
因为脸被问了一个晚上,因为没有天赋的事情被同情了一个晚上……
她应该意识到这两个特征很明显。
“别嘛,这多好玩!”荒逢言喝了酒,有点醉醺醺的靠在她肩上,“虽然汪冕说话难听,他对谁都那样……”
“……不是这个问题。”卡纳尔说。
社交界和平时不能一概而论。
引起注意就会被传闻,说不准会被白河书发现。
“我也不喝酒,”她想找点什么理由解释,“也不会说话……”
“什么喝酒不喝酒的,不喝怎么知道?”
虽然确实很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