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变冰凉。
这种天气太舒服,适合睡觉。卡纳尔靠着沙发就犯困。
……
“怎么在这里睡觉?”白河书进了房间,看到她坐在地毯上打盹,他把她抱回床上,“最近天气这么凉。”
还没有用上暖气,现在是最容易着凉的时段。
“……我本来在看书。”卡纳尔愣了很久,才解释。她有些不自在的收紧了手,压在床单上。
……
他什么都不说就把她抱起来了,也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兄弟之间这样算是正常吗?
白河书从来不会对朋友这样,她不知道这算什么。
“看书就犯困?”他笑她,找了袜子给她套上,“老喜欢光脚。”
房间的地板明显的冰冷。他的手抓着她的脚踝,触碰的地方很温热。
“要睡觉,不穿了。”卡纳尔僵住,把脚从他手里ch0u出。
白河书没有强求。
“……你的脚这么小。”他低下眼,状似漫不经心。
“……”她一时哑然。
在他身边,她开始产生一种不清不楚的耻辱感。仿佛只要他注视着她,她所有不够男x化的特质就会成为错误。
她的脚这么小,为什么会这么小?像nv人?她在他面前露出像nv人的脚,是不是想引诱他?
……
疯了。
这些荒唐的想法让她感到窒息。
那之后,卡纳尔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但是不清晰,在这种怀疑自己和怀疑白河书的摇摆里,冬天到来了。
雪季来得突然,白se很快覆盖了世界。
卡纳尔坐在躺椅上看书,旁边是燃烧的壁炉,火焰把这里染成橙粉se。
“外面好冷。”白河书拿着一瓶酒进了休息室,另一只手关上门。
青se的玻璃酒瓶,隐隐透出紫红。看瓶子也知道,他是按喜欢的颜se选的,他挑东西总是看心情。
卡纳尔抬眼看他。
天冷的时候,她修炼的频率大大的减小。白河书在冬天b她更勤快,他还可以在冷天找很多乐子。
“你要喝酒?”她问。
“嗯……”白河书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看她,“之前老爸不是说酒窖里的新酒可以随便拿嘛,找好的给他们尝尝,来试试?”
那帮狐朋狗友最近沉迷于喝酒泡妞。
听说白河书家里又进了一批酒,他们趁热打铁问要几瓶好酒。
“这样,”卡纳尔侧着头应了一声,“但是酒不好喝,还不如饮料。”
她总是喝一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我也不喜欢。”白河书在橱柜里找了两个杯子,倒酒,“听说冰葡萄蛮好喝的,我就想试试。反正东宿什么酒都喜欢……”
窗外的天呈紫黑se。光慢慢暗淡。
壁炉的火,燃烧时,有细小的爆炸声。噼里啪啦。温暖的声音。
“要试试吗?”他举着酒杯问她。
“可以吗?”
酒是金hse,好像冰冻过,杯子上有雾气。卡纳尔把书放下,撑起身接过酒杯,碰到白河书的手。
他们的手温度差很大。
白河书挑起眉,用另一边手碰她另一边手,果然是冰凉的。
“你的手还这么冷。”他慢慢扣住她的手,“在家里,还这么冷?”
她身t不好,他截然相反的健康。
“……我这样喝酒吗?”她没回答,抬起被他握住的手反问。
这样握着很温暖,她不会想要抗拒。
“影响吗?”白河书笑,“你这只手不是闲着嘛。”
“就是有点奇怪。”卡纳尔喝了一口酒,味道确实好,就当饮料喝了一杯。
“……”白河书没有放手的意思,一直只是笑。
他对待她越来越不像兄弟。
没有出格,也没有疏远,除了总是肢t接触,没什么不同。
但是这样的亲昵是不正常的。
用他清澈,又亮晶晶的眼睛,让人相信他没有装模作样。让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愧疚被虚无的东西破坏了他们的情谊。
……
她没有见过b他更懂得骗人的人。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断片的。
可能是因为酒,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又出现了。
“啾……”
“啾,啾……”
卡纳尔的意识隐约知道,现在是在床上,房间里光很暗。
嘴唇被反复的含咬,浑身su软无力。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话,用什么样的声音说话……
“卡纳尔……”
低迷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熟悉又陌生。
缠绵不休的吻,像火一样灼热的侵略着她,隐忍的强势慢慢爆发开来……
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
……
英直也一样。”
“你想说什么?”卡纳尔问。
有点奇怪。
“……我就是感觉,”荒逢言认真地看卡纳尔的脸,终于绕回正题,“……你跟那个白河书,长得,好像有点像?”
“?”
卡纳尔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这个地方都会听到人提到他,让人猝不及防。
“……你认识白河书?”她问。
“今天报纸上有照片。”荒逢言说,“咋说呢,就是有点像……”
她很难不觉得卡纳尔是白河家的私生nv什么的。
这种事又确实不太好提。
“……”卡纳尔无言以对。
原来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们就是像,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他们的纠缠违背1un1i,让人难以启齿。
“可能有点像吧,长得像的人又不少。”卡纳尔低下头继续看书,模棱两可地否认。
他怎么上报纸了?
奇怪的心情。
有点想知道他的情况,又怕知道。她其实还是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健康快乐。
别变成别人眼里的疯子。
忍了几天还是没有忍住,卡纳尔把有关白河书的报道找出来看了。
报道很正面。
21岁,从长良毕业就达到金se。步入顶级强者的行列,有了绝对的自保能力,信息终于从半保密转为公开,因为脸蛋惊为天人,被报社反复报道。
“……”她觉得报纸上的照片有点陌生,说不出是哪里。
变得没有表情了。
……
“哈!”荒逢言从背后大喝一声,按住她肩膀,“给我逮到了,偷偷看帅哥……!”
“小学生?”卡纳尔无语。
“是你太入迷,我进门你都听不到。”荒逢言在沙发上坐下,在桌子上捡了一串葡萄。
“啧。”
“很帅吧,不客气的说。”荒逢言无视了她糟糕的反应,把报纸扯过来看,“而且还是白河见山的儿子……”
“命好。”卡纳尔说。
整个大化都难有b白河书命好的。
皇城贵族,大公爵的儿子。继承母亲的美貌,家族正统的天赋。虽然年幼丧母,父亲白河见山却无条件的ai他,整个白河家也不计较的ai他。
还聪明。
没有变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