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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0 / 12)

了,没人要的小可怜。

从回去路上张美华什么话难听骂什么,陈妄一共被卖了两次,两次都没卖掉。张美华还带他去看过医生,说要把他下面那玩意缝起来,然后再卖个好价钱。但是太贵,张美华没钱,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张美华谈过很多男朋友,什么样的都有。陈妄恶心,特别是对女人,恶心到了极点。从初中开始就申请住校,到了周五他就去打黑工,张美华是不管他的,他得学会自己养活自己。

他做过很多工种,洗盘子是最多的。在他年纪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看人脸色,沉默寡言是他的代名词。

若不是住宿,初中三年怕是学校里没有人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

嘲笑是陈妄接触最多的一种言语,他听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别跟这人走在一起,他妈可是个卖逼的玩意。说不定有什么大病。”

陈妄习以为常,有时候自暴自弃的想,卖逼怎么了?碍着你们了?

可到最后他自嘲一笑,因为他也成了个卖逼的。可能苦了十几年,老天爷突然眷念他,迟宴这个金主对他很好,衣食住行没有亏待过他。除了有些不正常的性癖。

满是消毒水的病房里,迟宴坐在床边,床上的人睡得深沉,像是做了什么恐怖的噩梦。脸上惊现不正常的潮红,烫的吓人。

豪华单人病房显得有些空荡,医生从外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叠化验单。

“池少爷,您这小情人底子可不太好,经不住你这样折腾。再来一次怕是会魂归天外。”

“之前检查的结果出来了,他身上的子宫发育并不完整。倒是能怀孕,不过就他现在这底子,搞不好一尸两命,我劝你还是悠着点。”

迟宴扫他一眼,沉声道,“别废话,能不能调养?”

“能!”

“调养身体之前,我建议你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这心病治不好,再怎么调养也没用。”

迟宴顿了一下仔细打量他,“心病?”

“你不知道?”

迟宴没说话,眼眸深邃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那人笑着摆摆手,“那你当我没说。”

“找人查一下他的身世,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资料,我都要。”

那人不再不再吊儿郎当,有了正形,“等会就去。”

“现在!”迟宴态度强势。

池家势力大,查个人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一天不到陈妄从出生起的所有资料被两张薄薄的纸记录明明白白。迟宴一目十行往下看,心没由来被一只大掌抓住,又酸又涩,疼得厉害。

赵明宇站在一边难得正色说了几句,“你这小情人身世还挺惨的,我看了都动容三分。”

迟宴盯着陈妄看,本就消瘦的人,此刻瘦的脱了形,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像个病美人。

陈妄躺了两天迟宴就陪了两天,寸步不离。

“水……”沙哑着嗓子陈妄说渴,迟宴端来水喂了几口,水没喝进去多少衣服打湿一大片。最后干脆自己喝了一口,嘴对嘴喂他。

睁开眼睛,有点懵。

“好点了吗?”迟宴把人扶起来搂紧怀里,吻着他的额头。“告诉老公,哪儿疼?”

陈妄不适应他这样,推了推他,“要撒尿。”

迟宴沉沉笑了一声,把人打横抱起去了厕所。解决完生理需求,陈妄拿正眼瞧他,“你吃错药了?”

什么时候迟宴脸上也能表达这么丰富的色彩了?让人心发慌。

迟宴给他请了假,陈妄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回家。整个人呆的浑身快长毛了,难受死他了。别的还好,就是迟宴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在让他吃不消。

除了做爱,他还没在迟宴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

以前哪有这种待遇?陈妄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明确的,迟宴那是什么身份?池家的贵公子,身份尊贵,池家的房地产遍布全国。迟宴能和他这种人长相厮守?他是喝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两人虽说在谈着恋爱,但他感觉他像是迟宴解决性欲的工具多一点。

迟宴关心他也有,在床上操的他死去活来不管不顾的时候更多。

他的手机还是迟宴买的,上面的对话简短又高效,通常都是。

“过来宿舍,做爱!”

“放学一起回家。”因为迟宴喜欢刺激,小巷子里偷情那是常有的事。

“给你买了早餐!”吃完还得背着人舌吻一回,为的就是寻求刺激。

迟宴什么都给过他,就是没有给过一句承诺。

做爱情到浓处时也说爱他,不许离开这样的话。床上戏言怎么当的真?他又不是张美华那个蠢货。

陈妄有时候也想,迟宴什么都好,真的,妥妥高富帅。他能遇上估计是上辈子积了德,爱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奢侈品,他不敢奢求。

他怕粉身碎骨。

这几天陈妄把自己的未来都想了个遍,他都打算好了,俩人同居不过两月迟宴对他还热乎着。趁着迟宴对他还没腻歪,他得搞点钱到手。等高中一毕业就去个三流城市,能考上就继续读,考不上一个人活的也逍遥自在。

谁也管不着他,他爱干啥就干啥。

他不想留在这个城市了,他对这里一点好感都没有。

“怎么?老公脸上有花?”迟宴勾了下他的鼻子。

赵明宇从外面推门而入见迟宴这样忍不住恶寒一下,“我说你们还要赖在这里多久?”

“病好了赶紧走,我这又不是什么难民收容所!强留也没用。”

迟宴带着陈妄回了家,陈妄还是那样慵懒的很,能躺着绝不坐着。落了几天的课程,迟宴得补起来。他倒是无所吊谓,补不补都一样,反正他缺的又不是这一天两天的。

又是周一,陈妄最讨厌的日子。

升旗仪式繁琐又乏味,陈妄眼皮耷拉着,有点昏昏欲睡。

最近迟宴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盯着他的学习。晚上倒是不在床上折腾他了,改从学业上折腾他。害得他晚上做梦都是写试卷,陈妄打了个哈欠,闭眼假寐。

程自乐站在他后面低声说了句,“听班主任说你这周没来是生病了?身体好些了吗?”

陈妄闭着眼睛,被打断有点烦躁,打起精神回了两句,“好多了。”

程自乐看他困的那样,像是被老妖怪吸了精气一样,毫无生气。程自乐想了想用手臂碰了他一下,十分为他着想说着,“你这周没听课,我记了笔记,等会拿给你。”

陈妄条件反射睁开眼睛,想起这几天在家被作业支配的恐惧,顿时睡意全无。他看着程自乐咬着牙缝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真是谢谢你!”

程自乐笑的满面春风,看着他,“都是同学,应该的。”

陈妄“嗤”了一声不予理会。

高台上已经谢顶的中年校长终于结束了他繁长又乏味的致辞。

“接下来请高二一班迟宴同学上台领奖。”

陈妄醒了醒瞌睡,朝台上看了一眼。刚好和迟宴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汇,陈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深蓝色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别样的帅气,陈妄看的眼都花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迟宴穿校服的样子。

以前只知道穿校服丑,现在终于知道不是校服丑,是穿校服的人丑。

清冷的声线透过话筒响起,简短又有说服力。

“各位同学我是高二一班的迟宴,少年有梦不应该止于心动,更应该付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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