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残忍在无法改变。
只是,他口中的那份难过……
大概是属於那种「即使能消化,也依然会有残留」的事物——就像进食之後即使肠胃再努力x1收营养,还是会有杂质变成便便一样。
……嗯,我也知道这样的b喻实在非常不符合气氛,但就读三类的我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种b喻也是挺合情合理的对吧。大概。
「……原来你知道啊。」
「可以的话我不希望是孟佑哥来跟我告密欸。」
「对不起,我真的有认真在反省了……」
「也不用这样啦,对於你的心意我也不是完全不感激就是了。」叶书玮伸出手r0u了r0u我的头发,像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总之我是真的很高兴哦,你终於有其他朋友了,还有和孟佑哥和好了。」
……该怎麽说呢。
以前那个总是ai哭鼻子、跟在我後面的叶书玮,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然後,同样是在不知何时,他变成了能像这样浅浅笑着、包容着他姊姊我的懦弱的少年。
意识到了他那样的成长,让我有些感叹、又有些欣慰、还有些感激……
同时,心底涌生出了一丝丝的焦躁。
「嗯……」
「所以说,另外一边也去好好解决吧?」
「唔——」
「那个,碗洗好了,我看到有烘碗机,但是不太清楚怎麽使用……」
「啊~那个你先放旁边的篮子沥乾水分吧,剩下的我们家会处理,不好意思麻烦学长了。」
「不会。」
正在我犹豫要怎麽应对叶书玮真x情的话语时,许哲凯平淡的声音凑巧cha了进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不过,时机这麽恰巧,让人有点起疑心就是了。
他究竟是什麽时候洗完碗的……?
不,应该完全只是刚好吧。
***
「唔哇,好暗。」
「你在说什麽废话,现在是晚上啊。」
踏出大门後迎接我们三人的是已经彻底转变为深蓝se的天空,仔细看还能看到几点星光,五根手指数得完的程度,毕竟都市光害还是很严重的。
叶书玮姑且不论,像我这种si宅nv会在这种时间出门,原因无非就是为了送许哲凯去搭公车回家。
没错,正值高中生年纪的少年还是不要随意留宿在同龄少nv的家里b较好,纵使对方的家人只会欢迎以对,但也烦请考量一下那位「同龄少nv」的心情,尤其在那位少nv还是一个脑内妄想相当严重的网路作家的状况下……
「不过不好意思啊,还让你们特地出来送我。」
「没有哦,我没有要送学长,要往这边走。」
「咦?」
……然後其中一个人立刻策反……我是说改变了目的地,叶书玮用大拇指指向了和公车站完全相反的方向。「你们两个同学b较好聊吧,我在反而很尴尬,我就先去便利商店晃晃了,你有要什麽吗?」
「……冰淇淋。」
「现在是冬天欸。」
「冬天才要吃冰淇淋啊。」
「那是哪来的理论?」叶书玮露出了一脸无语的表情,但他还是问了:「什麽口味?」
「抹茶!」
「好哦,有带手机吧?」
「有啊,怎麽了?」
「有需要再打电话叫我。拜拜。」
然後他就真的潇洒地转身离去了,只留我跟许哲凯在原地,面面相觑。
「……」
「……」
「那个,走吧?」
「嗯。」
於是,我们也转过身,再度迈上了傍晚时曾经走过的这条道路。
同样的人。同样的路。
——所以说,另外一边也去好好解决吧?
那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与此同时,我在心里如此嘀咕着。
「呼……呼……」
我用双手微微遮住嘴巴,对着掌心呼气,冬天的户外简直是我这种末梢血ye循环不良的人的天敌,纵使身t穿得够暖,手还是很容易冻到很难c作各种东西。
不过我现在对着手呼气的理由,倒没有那麽单纯只为取暖就是了,主要还是在替我脑袋的运转腾出时间,而思考主题是「这段路上要跟许哲凯聊什麽好」。
「你弟对你很照顾呢。」
「欸?唔、大概是那样吧。」
但也许,许哲凯的脑袋在这方面b我还优异一点。
嘛,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感想就是了……倒不如说很有可能为此烦恼的只有我一个人,毕竟不知不觉间,许哲凯已经收起了下午那副斤斤计较又浑身带刺的失常态度,变回了平常那个淡然少年,正一派自然地走在我旁边,彷佛刚刚那个感想并没有什麽用意……应该是真的没有什麽用意。
……总觉得有点可惜。
呃,话虽如此我也并不是还想跟态度莫名狠毒的他对g,毕竟这家伙发威的时候实在有点可怕,只是、该怎麽说呢,他平常脾气真的太过随和,以至於发脾气的模样有点新奇——不对,这不是面对友人生气时的正确感想。
「相b之下,他b较像哥哥耶。」
「那是假象、假象,平常我可是很照顾他的。」
「看不太出来。」
「你说什——呃,嗯,对不起。」
「怎麽突然道歉?」
「没、没事啊。」
在我反sx想回嘴时,突然想到身旁的少年大概是最有资格发表这种感想的人,刚到嘴边的脾气就又收回去了。
没办法,谁叫我一回想起来,脑海里就全都是会让人不禁感叹「他怎麽到现在还没跟我绝交」的事情……
说实话,这家伙真的是人好到莫名其妙耶。
就连面对这麽麻烦个x又扭曲的我的时候,也是淡然、自在地走在我身边。
……对於这次的事情,我还应该跟他说些什麽才好呢?
纵使我真诚地道歉了,还跟他争论了一番,甚至是在回家路上听他表露了心里话。但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事情确实已经结束了」的实感。
他那由於无法理解我的行为而产生的心结,或许还需要我去解开。
——大概因为我不是她,我没有办法理解她的行为,就和她或许没办法理解我们很担心她……也或许能理解,但还是执意选择勉强自己了一样。
那番话,或许是在等待着我的回应也说不定。
「许哲凯。」
「嗯?」
「我啊,是个无可救药的文字创作者。」纵使两人仍然踏着同样缓慢的步伐,但我能感受到他将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於是我也就继续说了下去:「磨耗自己、和有点吃紧的截稿日与灵感之神互相博弈,产出自己喜欢的故事、看着读者们因为自己的一字一句而产生情绪起伏,果然还是我最心神向往的事情……然後,虽然是最近才发生的事,但我在唱歌上也感受到了同样的乐趣。」
「……」
「施煜纬推荐给我的那首歌啊,歌词很清新、很辽阔,不知不觉间就产生了一定要诠释好的心情……到头来,无论是在哪里,我就是个迷上了文字和话语、醉心於拼凑词句、试图用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来c纵他人心情的,傲慢的人。」
纯属偶然,某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