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萨亚的提议,德雷克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他抬手给了萨亚一拳,斥责道:
“蠢货!你这么多年的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精神力暴动期接触的人越多,就越容易失控,我们现在如果进去,只会让元帅更加危险。”
萨亚揉了揉被德雷克打得通红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德雷克疲惫地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选择相信元帅的忍耐力了。”
“如果明天中午之前元帅还没有从治疗室里出来的话,我们就进去看看。”
……
祁桑刚一醒来,就看见那个奇怪的男人正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男人眼睛里的红血丝此时已经完全褪去了,红纹也没有再出现。
此时的男人,看起来十分正常,不再是一个疯子,而是一只十分俊美的雌虫。
是的,雌虫。
经过昨天的观察,祁桑发现雄虫的头发都是黑色的,而且身材相对娇小。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身材也很高大,所以祁桑断定他是一只雌虫。
祁桑眨了眨眼,刚想开口跟男人说几句话,就被男人一只手从地上拎了起来。
男人把祁桑的身体按在墙上,手掐在祁桑的脖子上。
他的手微微用力,祁桑便感到一阵窒息,脸因为呼吸困难而慢慢变红。
祁桑的心里满是愤怒,即使到了生死关头,祁桑还不忘在心里怒骂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王八蛋:
狗男人!昨天还对他投怀送抱,今天就要置他于死地!
男人的眼里泛着浓烈的寒意,用低沉的声音道:
“你到底是谁?你的身上那是什么味道?”
祁桑满头黑线,他拍了拍男人掐着他脖子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都把我的脖子掐住了,我要怎么回答你啊?
男人表情一僵,他松开了掐在祁桑脖子上的手,然后朝着祁桑高傲地扬了扬下巴,示意祁桑现在可以回答他的问题了。
祁桑撇了撇嘴,凶巴巴地说道:
“我叫祁桑,是被抓过来的雄虫。”
“我身上干净地很,哪有什么味道?”
听到祁桑的回答,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低头凑近祁桑,轻嗅着祁桑身上的味道,然后脸色极差地说道:
“你竟然敢骗我?你的身上明明就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祁桑被这个不讲理的家伙给气笑了,他没好气地说道:
“拜托,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我的命现在你手上,我为什么要骗你啊?”
男人的眉头皱得死紧,仿佛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他十分地不耐烦地用一只手把祁桑拎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门一打开,祁桑就看到了三个熟悉的人:德雷克医生和那两只负责抓捕自己的雌虫。
此时三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疲惫,祁桑不得不怀疑这三个人就这么在外面站了一晚上。
德雷克看见元帅从治疗室里安全地走了出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算是落下了。
德雷克欣喜地看着元帅,激动地说道:
“元帅,恭喜您又安全地度过了一次精神力暴动期。”
听到德雷克对男人的称呼,祁桑的眼睛猛然瞪大。
祁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这群反叛军的元帅穆星宴!
也不怪祁桑想不到,他见到穆星宴时,穆星宴正处于精神力暴动中。
为了防止自己精神力失控大肆屠杀,穆星宴把自己关在治疗室中,还把自己的四肢都用厚重的锁链捆住。
任谁也想不到那个被奉为神明的男人,竟然有如此狼狈的时刻。
穆星宴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三个手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我不是说过,在我精神力暴动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个治疗室吗?”
穆星宴晃了晃手上的祁桑,语气里充满了戾气,低声道:“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德雷克三人心中一凉,立马单膝跪在穆星宴面前,忏悔道:
“属下失职,请元帅责罚。”
穆星宴冷哼一声,把祁桑丢到德雷克面前,他嫌弃地甩了甩手,低声道:
“责罚就不必了,你给我查清楚,他身上的那股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味道?”德雷克深吸了一口气,疑惑地开口道:“元帅,属下没闻到什么味道啊?”
德雷克身后的两个军雌也迷茫地说道:
“属下也没闻到什么味道。”
听到德雷克三人的回答,穆星宴的神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昨天,他把自己关在治疗室中,独自忍受着精神力暴动时那无法忍受的痛苦折磨。
但让穆星宴没有想到的是,一个陌生人竟然在关键时刻闯入了他的专属治疗室。
感受到外人的靠近,穆星宴的精神力更加疯狂的攻击着他仅存的理智。
就在穆星宴的精神力即将失控的时候,一阵清爽的香气缓缓进入到了他的鼻子里。
神奇的是,这股香气仿佛有着安抚的作用,在这种气息的作用下,他的痛苦竟然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