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流血的手展示给她看:“现在你满意了?”
灵愫很想笑。
这么多句话,只抓住“代号佚”这个身份不放。
这说明,要么是他查到了她在找卷宗,但不以为意,觉得“代号佚”这事才最重要。
要么是,他还没查到卷宗这茬,只查到她是“代号佚”。
她想笑,因为即便蔡逯气势汹汹地说了这么多句话,可这些话还是能用一句话概括:
我在生气,你要像之前那样,殷勤热情地来哄我。
蔡逯还是小狗脑袋,核桃大的脑仁里,除了求关注,就是求哄。
灵愫问:“所以呢,说了这么多,你的诉求是什么?”
她说:“光抱怨有什么用?你要提出诉求啊。”
蔡逯眉头紧锁:“跟我道歉,说你错了。”
闻言,她便立马换了一副委屈模样,耷着眉,垂着眼,嘟着嘴唇,却用阴阳怪气的腔调说:
“我错了,跟你道歉,对不起。我忏悔,我懊恼,我茶饭不思,昼夜不休,祈求你的原谅。”
说完,她笑得灿烂而残忍:“从前我是这个样子吧。现在我用从前的样子跟你道了歉,你满意了吗?”
蔡逯双唇抿得极紧,被瓷片划烂的手紧握成拳,血液顺着青筋暴起的手背,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他紧瞪着她,滔天怒气从胸腔烧到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他已经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还在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