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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节(1 / 2)

“小唐可真厉害,连车都会开!”

“小唐还是厂长呢,工资比沈团长都高。”

几个女人当着人面就夸了起来,虽然唐念念不爱笑,对人也不热情,但她是平等地冷淡所有人,就连对军长爱人,小唐也是这态度。

再就是大家觉得唐念念挺热心,只要开了口,唐念念都肯帮忙。

比如军区离城区有点远,平时进城不太方便,唐念念开小汽车的,只要开了口,她都肯捎带一程。

其实是大家误会了,唐念念只是觉得这些不算事儿,费不了她多少工夫。

要是有人不识好歹,开口让她特意开车送人进城,她肯定会无情拒绝。

“我约了人九点见面。”唐念念看了下手表。

“那你赶紧的,可别迟到了。”

女人们异口同声,催她快点儿。

唐念念笑了笑,上车后关上车门,很快就开走了。

女人们看着越来越远的小汽车,有人感慨道:“我闺女以后要是有小唐一半的能耐,我就享福喽!”

“小唐真给咱女人争光,多能耐啊!”

几个女人感慨了一通,很快回到现实,提着菜篮回家了,还得回去给丈夫孩子准备中饭呢。

徐燕都听到了,酸溜溜地骑上车去上班了,心里比打翻了调料罐子还难受,酸的苦的辣的都有,真不想去上班了。

以前她还觉得当医生不错,体面,工资也高,可和唐念念一比,她这份每月48块工资的工作,就显得不够看了。

48块钱,连唐念念的一身衣服都买不起。

就算加上陆光亮的86块工资,也买不起几件衣服,还得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陆光亮老家还有两个兄弟,还有老母亲,他每个月都寄二十块回家,遇到过年过节还得多寄些,剩下的钱陆光亮也不交给她,都他自个存着。

理由是她花钱大手大脚,是她父母和陆光亮说的,还说结婚后不能让她管钱,所以她和陆光亮的工资各管各的,她的工资自个花,陆光亮的用于家用。

徐燕叹了口气,心情突然变得沮丧,上班也没心情。

停好车,徐燕无精打采地去办公室,眼前突然一亮,一个时髦漂亮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这女人高挑苗条,穿的是白底蓝点的波点连身裙,这一身唐念念以前穿过,徐燕托人打听了价格,不贵,可沪城买不到,要去羊城买。

徐燕一直记挂着这条波点裙,想等人去羊城出差,给她带一条。

穿着波点裙的漂亮女人,微微弯着腰,用手按着小腹,表情很痛苦,额头还冒了不少冷汗,她在挂号的窗口排队,但队伍很长,她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

徐燕走了过去,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我肚子痛。”

女人疼得都说不出话了,而且有血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

徐燕面色大变,扶住了她,叫护士过来帮忙,这情况很可能是宫外孕,非常危险。

经过检查,确实是宫外孕,要立即手术,但需要家属签字。

“我……我丈夫在部队,我自己签吧。”

女人苍白着脸,表示自己可以签字,她柔弱又坚强的模样,把医生护士都感动了。

手术顺利完成,女人脱离了危险,徐燕还特意去看了她,得知女人叫韩樱,是一名军嫂,她自己是做财务工作的,在一家国营单位上班。

“谢谢徐大夫,多亏你了!”韩樱虚弱地感谢。

“不客气,我是医生嘛,你好好养身体,有困难就说。”徐燕笑道。

“没什么,我早习惯了。”

韩樱自嘲地笑了笑,瞬间引起了徐燕的共鸣,陆光亮对她虽然很体贴,但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家,她也经常一个人,有时候生病了都叫不到人,那种孤苦无依的凄凉,只有当军嫂的能明白。

徐燕不是个热心助人的人,但她对韩樱却很好,一天去看好几次,两人越聊越投机,迅速成为了好朋友。

顶级富豪曾经住过的亭子间

唐念念先去接了上官静,然后去锦江宾馆见鲍连生母子,鲍太太这趟没过来,留在香江。

鲍老夫人精神比上个月又好了不少,看到唐念念,母子俩都很开心。

“还是家乡好,我一回来全身都舒服了,喝白开水都舒服。”老太太笑道。

“您老人家回来了,肯定不能让您喝白开水,今天我陪你们逛沪城,好好吃个够。”唐念念笑着说。

她挺喜欢鲍老夫人,能培养出鲍连生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老太太不仅有大爱,也有大格局,还不多事,是个很好相处的老太太。

“好,麻烦你们了!”老太太很期待出去玩,她都几十年没回来了,对这座城市既熟悉又陌生。

政府安排了上官静陪同,还安排了便衣保镖,隐藏在人群中。

其实有唐念念在,安全绝对没问题。

鲍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也虚,就给她安排了轮椅。

按照老夫人的要求,去了城隍庙和外滩,还有静安寺,还去了一个老弄堂,现在依然住了好多人。

“就是这儿,连生你还记得不,我们刚来时,就住在这儿。”

鲍老夫人指着一幢老式石库门说,神情很怀念。

“记得,我们住在亭子间,姆妈你帮人洗衣服,早上天没亮就去摆早饭摊,供我念书。”鲍连生眼睛红红的,脑海里清晰地记起了童年时的一幕幕。

他老家是宁波人,祖父家里小有资产,可是父亲身体不好,他还没出生就生病没了,留下他和母亲孤儿寡母,还有父亲留下的田地房子。

他的亲叔伯分走了父亲留下的田产,母亲带着他在老家生活不下去,就来了沪城讨生活,母亲给人帮工,洗衣服,摆早饭摊,什么活都肯干。

母亲还供他念书,她有个小匣子,每天不管赚多少钱,母亲都会扔三个铜板到匣子里,说是给他攒的学费,哪怕家里无米下锅,母亲宁可喝自来水充饥,都不会打开那个匣子。

有一回,母亲病得下不来床,烧得迷糊了,坚持不肯去医院,他一着急,就打开了匣子,拿了钱送母亲去医院。

母亲病好了,可匣子里的钱花光了,母亲第一次打了他,骂他太不懂事,后来母亲又抱着他哭,说自己没用,让他跟着受苦了。

后来,母亲更加努力地干活,每次夜半三更他醒来,都能看到母亲在忙碌,母亲好像不会累似的,每天都忙个不停。

他成绩很好,但他读到中学就不肯再读了,而是去洋行当了一名学徒。

他特意研究过,凡是和洋字沾边的工作,都能赚大钱,所以在念书时,他就特意在洋文上下功夫,还主动去洋人多的地方转悠,为的就是和洋人搭讪,学会说洋文。

他学历虽然不够,但因为他会说洋文,在洋行当学徒没一年,就办成了几件极漂亮的买卖,得到了老板的赏识,成为了一名正式买办,收入一下子就水涨船高。

再后来他成为了上海滩最厉害的买办,自己开了公司,专门和洋人做生意,他和母亲也从亭子间搬了出来,住进了法租界的花园洋房,不过母亲后来回宁波老家生活了。

当年欺负他们母子的叔伯们,看到他连头都抬不起来,但母亲却跟没事人一样,照常和这些人交往,还劝他给老家修祠堂,母亲是这样说的。

“连生啊,你现在有出息了,心胸一定要大,人穷的时候斤斤计较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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