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同时出现在了谢仪和余渲的心里。
作者有话说:
别人得知自己喜欢的人逃避自己:嘤嘤嘤好难过!
越越得知谢老师逃避自己:好耶,又可以逗谢老师啦!
闭一只眼
…………
她们吃完中饭后, 盛叁柒就带着另外一辆吉普车过来了,戴着口罩的女子捏了捏鼻沿的横梁,道:“谢老师, 你坐后面这一辆吧, 我把医生也叫来了,你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先去今天晚上的露营点。”
“嗯。”
仍然扶着俞忘越伸过来的手,谢仪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是失落还是庆幸,明明如她所愿, 可以不用和这个扰乱自己心绪的家伙走在一起,但一想到自己又要变成一个人了,心底又会不自觉地涌出悲伤。
而这股子情绪, 一直延续到了晚上。
…………
晒了一下午的太阳终于暗了下去,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没心没肺,俞忘越还是在后面和余渲笑得很开心, 毕竟,就算平时谢仪走在前面带队,她也是看不见的。
于是,当她终于走完了六公里来到晚上的露营地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闭着眼睛休息, 明显心情不好的谢仪。
以为她只是身体不舒服, 俞忘越和余渲说了一声, 然后就跑了过去, “谢老师,怎么样?脚踝还是很疼吗?”
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 随后睁了开来, 明明太阳已经落了下去, 但无尽的星光还是赋予了内勾外翘的凤眼中,谢仪似乎是愣了一瞬,随后才压抑了内心的喜悦,甚至还偏过了头,道:“还好。”
天知道她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有多像个傻子,也就是在此刻才意识到了自己有多喜欢这个元气满满的小孩儿,谢仪抿紧了有些干的唇,突然想起了自己被医生按压着脚踝的时候,很奇怪,被俞忘越专注地触碰时,她会羞涩又颤栗,一旦换了互不相识的人,她却毫无波澜,连痛感都迟钝了一些。
在烈日下被炙烤了一下午的心,终于在看见这个小鬼关心的目光后安定了下来。
眼见谢仪撑着沙地就要站起来,俞忘越赶忙想伸手拉住纤细的手腕,可是明明是冲着手腕去了,怎么拉上之后,自己手心里是一只比她的手小了一圈但骨节分明的手?
有些不太理解,但还是用了点力把女子拉了起来,她又乖巧地挪了挪,把肩膀露给了谢仪撑着,“谢老师,怎么了吗?”
脸又一次红了起来,谢仪避开明亮的目光,却露出了自己红透的耳尖,声音比起小猫也大不了多少,“我想上厕所。”
喉咙不自觉地就滚动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害羞,但是因为眼前的女子比自己还要羞涩,俞忘越又淡定了下来,面色坦然地扶着谢仪去了远处,中途还遇上了问她们去干什么的黎清安,小孩儿面不改色,只是说:“让他们把摄影机关一下吧。”
黎清安很快就明白了,点了点头,“行,快去快回,等会儿就要天黑了。”
很快就找了一片空地,越过沙丘是还是把行动不便的女子抱了起来,俞忘越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很是眼熟,很像她梦里看见的,青衣女子同样抱了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想到这里,她便诧异地看了一眼谢仪。
可是被这双狗狗眼注视着的女子,仿佛被烫到了一样,她在落地之后就赶忙推开了俞忘越,声线是稳不住的轻颤,“你、你快走。”
还是有些愣神,俞忘越听话地走远了,背过身,脑海里却全是被抱着的女子的模样,一身白衣,三千发丝挽起,肩削腰细,身姿颀长,观之一身冷清气,但偏偏她凤眼微闭,顾盼生辉,清与柔交融,显得女子更加美艳。
那是谢仪的脸。
下意识地就想回忆青衣女子的容貌,却完全想不起来,俞忘越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太阳穴,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还有不能忘却的人。
只是,她全都记不起来了。
叹了口气,一向乐观的快乐小狗也露出了eo的模样,她还没有从思绪中走出来,就感觉肩膀上一重,回过头来,看见的就是双颊都印上了晚霞的女子,淡绯一路从耳尖蔓延到了脖颈,谢仪咬着下唇,单脚站立,需要靠撑着俞忘越肩上的那只手才能保持平衡,她低下眼睫,道:“我、我好了。”
心绪同样拧成一股绳的她,这才没有发现俞忘越难得一见的悲伤情绪。
只是,看见她这幅不好意思又窘迫的样子,小孩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又笑了出来,“走吧。”
并没有打趣谢仪,十九岁的孩子年纪虽然小,但也不像小学里喜欢一个人就要欺负她的恶劣性子,俞忘越伸出手,眉眼温柔,只是故作嫉妒开着玩笑,“早知道崴了脚可以坐吉普车,那我也左脚绊右脚了。”
…………
二人的和谐氛围,被正在做煲仔饭的黎清安和凌白雾看得清清楚楚,前者笑了笑,道:“看来《仰望星空》的定位不应该是生存节目,该是恋爱综艺。”
凌白雾也很认同地点着头,“对啊,说不定出去还不止一对呢。”
她的意思是,黎清安和余渲也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只有她和唐今之间,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隔着光年距离。
然而,作为看得最清楚的那个人,黎清安依然笑着,没有说话,她也觉得一个月后应该会有两对,不过不可能是她和余渲,那么痛苦的一段时光,她再也不愿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