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每次被鲨以后都要调整好久啊啊啊我要振作起来!
谢初弦回归!这里可以看出其实阿宁有一点点失忆症但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每次蓁蓁觉得烟攸宁太好看想把她藏起来,实际上蓁蓁自己也是个男女通吃的大美女耶)
16、安慰
黎蓁给谢初弦倒了杯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热水冒着腾腾的热气,谢初弦的手指才触碰到杯壁,就被烫得瑟缩了一下。
“等会儿再喝。”抛下这句话以后,黎蓁拉来一张椅子,示意谢初弦坐下,自己则是去到厨房又烧了一壶水。
等她回来的时候,谢初弦已经双手抱着杯子,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黎蓁没有选择坐下,而是双手抱臂,半靠在墙上,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开口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谢初弦的眼眶几乎是瞬间就变红了,她嗓音哽咽,缓缓开口道:“几天不见,我好想你。”
这话算得上是在撒娇了,只是黎蓁没有回应,只是眼神淡漠地看着她,等待她再次开口。
沉默如一潭死水,终于还是谢初弦先没忍住抹了把泪,道:“阿姨知道你从黎家离职的事情,她很生气。”
黎蓁早已知道这件事,毕竟从她递交辞呈的当天晚上,就已经受到黎母的消息轰炸,因此并不觉得意外。
谢初弦继续说:“她在股东大会上放了话,说不会再让你回公司。”
说罢,谢初弦小心地看了黎蓁一眼,见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才继续往下说:“我妈知道这件事以后,讲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谢母和黎母在学校就是一对好友,婚后更是联系频繁,两家生意往来也不在少数。
只是,自从谢千鹤在黎蓁的十八岁生日宴上公然声称自己要退婚以后,谢母大抵是觉得有些尴尬,便逐渐减少了和黎母的联系。
从前无话不说的一对密友,一时间竟就这样分道扬镳。
在黎蓁大学期间,她所带领的小组一次次碾压谢千鹤带领的小组。
谢母知道以后,便将原先的那点尴尬转为对黎蓁的嫌恶,在黎母参加的各种商业宴会上都免不了阴阳怪气一番。
照黎母的性子,自然是懒得和她多说,两人也就这样渐行渐远。
“她说得太难听了,我没忍住和她大吵了一架,加上这次我考研考公都没上岸,她就说我没用,让我滚出她的家”谢初弦一边说着,一边流眼泪。
斗大的泪珠滴在她的手背,黎蓁终于还是有些心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纸巾递到她面前。
她语气平静,并不以为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用因为这点小事和她吵架。”
谢初弦一愣,随即很快大声反驳:“怎么能算是小事?我真不明白,明明都是女性,明明以前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黎蓁大概也能猜到谢母在背后会如何说自己,无非是女性再努力也是徒劳,比不过男性,亦或是黎蓁现在得到的一切,谁知道是哪样得来的。
左右她也无所谓谢母对自己的态度,自然不会在意她背地里怎样说。
何况不管谢母如何恶意揣测,那些实实在在的成绩就是摆在所有人面前,只要黎蓁自己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就好。
她想要在心理战上摆出居高临下的位置,就让她一直自我欺骗就好,没必要改变别人的想法。
至于,以前关系那么好
黎蓁微微垂着眸,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流动的,不可能永远保持一种关系。”
谢初弦像是有些受伤:“为什么不能?朋友难道就不能一直是朋友吗?”
她的想法总是那样天真,这是因为家里对她没有什么要求,天然地建立起一间温房。
谢初弦前头有一个大哥,那是要继承家业的,再加上还有个比她大一点的谢千鹤。
哪怕之前因为谢千鹤那点少年衝动,影响了家里的生意,在谢家,谢千鹤的优先级也远大于谢初弦。
黎蓁静静地看着这个义愤填膺的姑娘,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像抛出一个确定的答案,隻好说了那句:“你以后会明白的。”
安静的室内,窗户紧闭着,就连一点风都吹不进来,空气都格外沉重。
谢初弦执拗地说:“我不明白。”
会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黎蓁淡淡地回了一句:“给自己一点时间。”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谢初弦的眼泪像是开了闸,源源不断往下流。
“还说让我滚出她的家,她总是不知道自己生气时说的话有多伤人。或许你说得对,关系是流动的,既然朋友不能一直是朋友,亲人也不会一直是。在她眼里,我从来都只是个外人!”
救命啊。黎蓁想要时间倒流,回到自己说那句话的前一秒。
她确实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性子,眼看着谢初弦越说越把自己绕进弯子里,只能僵硬地在一旁站得笔直,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这样想,”黎蓁艰难地指挥自己的舌头,“你自己都说她不知道生气时说的话有多伤人了,可能只是没有意识到。”
谢初弦泫然欲泣,哭得很凶:“要是真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往最让她难过的地方刺!她根本不爱我,才会不管我会不会伤心,随随便便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