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阿尔山火车站的打卡照,两个姑娘依偎在一起平静地注视前方,很有异国电影剧照的意境。
后来他发照片给谌过的时候,谌过也特别开心,他就趁机请教了几个拍照的问题,那姑娘也耐心地教了他一些技巧。大哥心情很好,想着以后再带小团的时候,指不定能把拍照好看当个长处做宣传呢。
最后一个晚上她们又回到了海拉尔的酒店。其实当晚能赶上飞机回去的,可关佳颜说脚疼,所以她们改到次日中午再走。
进了客房,关娇气巴巴地扑在沙发上哼唧:“我还从来没走过这么多的路呢,脚都要走断啦。”说着还抬着脚乱扑腾两下,像翻倒在地的大鸭子。
这么大个子撒娇……,有种看180壮汉系着红领巾在小卖部买辣条吃的既视感,也有种在商场遇见貌美甜姐抬起小天才电话手表喊妈妈付帐的违和感。
谌给她打水泡脚,泡完后就把她的腿扳过来放自己腿上,给她按摩了半个小时。
应该是常年都要端相机的缘故,谌的手劲儿很大,按得关龇牙咧嘴地叫疼,可按过之后腿脚真得舒服许多,那种又酸又疼又沉重的感觉几乎消失了。
关摸索着去拽谌的腿,谌脚一抬躲过去了:“干嘛?”
关笑嘻嘻地又要扑过去,却隻抓住了谌的胳膊,干脆趁势一把将人拽到跟前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两个人贴得很近,谌能清晰地感觉到关的身体线条,微微起伏的胸腔跟她的背几乎严丝合缝,她有些不自在地往外蹭。
关轻轻地把下巴搭在谌的肩上,探着手去摸她盘起来的腿:“谌老板,我也给你按按腿好不好?我觉得我应该能比你按得好。”
热热的呼气喷在耳边,谌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肩膀,伸手把那扫了她一脸的头髮拨开:“我脚不疼,腿也不酸。”
关很敏感地感觉到她还是有些抗拒,不情愿地把人松开,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长吁短叹道:“哎呀,谌老板你阻断了我以后当个按摩师的职业道路啦。我这真瞎子去当按摩师,算不算对口就业?”
谌转身抬手“啪”地把关的小腿打出一个红彤彤的掌印来:“你给我闭嘴!”
关乐呵呵地笑起来,像个小鸭子一样,嘎嘎嘎个不停,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笑。
谌下床去洗净手上的精油,回到床上一躺下,那条小扭扭就拱过来缠住她的腰,软乎乎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蹭来蹭去的:“谌老板,你的香水味道怎么洗过澡后还有啊?”
谌被她的头髮扫得脖子痒,伸手把人推到一边去:“不小心打了一瓶,剩下的半瓶就泡了香囊挂衣柜里了。”可能是衣服被腌入味儿了,她想。
关又拱过来,摸到她的耳朵来回捏着耳垂玩儿,嘴里还赖唧唧地撒娇:“谌老板,干嘛推我啊。”
“头太重,压得我肩膀疼。”谌随口一说。
关立刻自己抬着后脑杓感受了一下,然后又爬起来跪在谌身边,摸索着去抬她的头,一边使劲儿搬她的头一边喃喃自语道:“我这么大个子,头比你沉一点很正常吧,可能是我头髮又长又多有点重,等回去了我剪短发好不好?”
谌抓住那两隻爪子把人掀回去,捋了捋自己被弄的乱七八糟的头髮,简直无语:“你快歇着吧,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头都快让你掰掉了。”
关往她身上挤,两个人热乎乎地贴在一起。贴了一会儿,这小扭扭突然抓起她的手使劲地晃了晃,谌手腕上戴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关笑嘻嘻地从自己衣领里勾出一条项链:“谌老板,你看,你送我的守护兽我戴着啦。”
谌早就注意到守护兽上缺失的镶嵌石已经被修好。
“以后不要去垃圾桶里捡东西。”她说。
关竟然笑得更开心了,得意地说:“不是我捡的。是我哥捡的,他说那个项链吊坠上掉了个东西,是他锁着办公室门在屋里钻桌子底下找了一个中午才找到的。”
谌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关衡这个冤种哥哥快当到头了,以后可能从垃圾桶里捡东西的人就是她了。
一隻手搭在谌的肚子上跟扫腮红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关突然凑过来衝着她问话,差点咬到她的耳朵:“我哥说云老板就是短发,特别美。”
这怎么又拐到云老板身上去了?
谌翻了个白眼,再次推开那个脑袋:“桃子以前也跟你一样长发及腰,她剪短发……算了,那是她的隐私,我不方便跟你讲。总之你别总惦记着她,你多惦记惦记你自己。”
“我惦记自己有什么用啊?我多惦记你才是正事儿呢,你说是不是?”关说。
谌翻身过去伸手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我你怎么惦记都行,现在闭嘴闭眼睛,好好睡觉,听话。”
关探出舌尖偷偷地扫了一下谌的手心,谌立刻缩回手。
关拱着身子钻到谌怀里,两隻手攀着谌的脖子,像一隻大号考拉搂着一棵细树,谌被她绞得有点上不来气。
那隻大号考拉还在努力地贴她,将两个人身体之间的缝隙逐渐挤掉,软着嗓子娇气地叫她,热气把她的耳朵扫得又软又麻:“谌老板,你能给我一个亲亲吗?”
作者有话说:
注:1引自加拿大民歌《红河谷》
2引自唐·刘禹锡《秋词二首(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