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明明不会说话,可虞听耳中、脑中,全是她的起起伏伏的声调,很媚,软到能包容一切
冉伶像一碰就碎的珍藏品,隻可远观,可当真正的在破坏她,她居然会一边破碎一边享受得无与伦比。
她一边承受一边往作俑者身上贴近,渴望破坏她的人给她安全感。
虞听有点儿心疼,但还是太恶劣,用那隻湿漉漉的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她居然蹭了上去,仰着修长的天鹅颈蹭虞听的指尖,颈间有虞听留下的指痕。虞听去碰她的唇,她居然会不由自主地张合。
慢慢的水温冷却,冉伶瘫在浴缸里无力得像要被淹没,虞听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浴巾包裹,就这样抱到了床上。
而那件虞听挑选的睡裙孤零零地挂在架子上,看都没有被多看一眼。
换了踏实的床铺,她们依然相拥在一起,密闭的房间里充斥着冉伶的声音,很奇妙,虞听知道,她在用声音表达着全部的自己。
她们一直在拥抱,一直在接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潮湿黏腻。
虞听第一次知道,敏感又脆弱的女人会这么令她上瘾。
声音慢慢变成了细碎微弱的嘤咛,冉伶神志不清像要晕过去。占有欲被满足过后的怜惜涌上了心头,虞听亲了亲她,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温柔缓慢地喂给她,发现床铺没办法睡人,将她抱到了隔壁的客房。
本以为被弄成这样,一沾上干净的床冉伶就会睡过去,没想到她还是会迷迷糊糊地寻找虞听,要抱着虞听才肯彻底安心,就像动物栖息的本能。
就这样一直抱着睡到天亮。
……
虞听走进衣帽间,找了件睡袍披上,推门进卫生间洗漱,又去健身房跑了半个小时的步,衝澡换上衣服下楼。
因为没有工作,一整天的时间都隻属于她自己,她富有余裕地自己泡起了咖啡。冉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宋姨给她单独做了份精致的三明治。
吃完早点,虞听没想着做别的事,回到二楼客房,缓慢走到床边坐下。冉伶躺在床上,身体包裹在被窝里却能窥见身姿曼妙,侧躺着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睡得很香很懒。她伸手抚了抚冉伶的脸颊。女人还没有要睡醒的迹象,让人不忍心打扰。
虞听收回手,从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靠在床边看了一会,手机震动,有工作的电话打来。
跟客户谈完事情,送人离开贵宾接待室,虞听需要折返回办公室处理一些事情,办公室门口,碰到了个垂头丧气的女人。
齐悯今天的打扮很纯欲风,绑着鱼骨辫,一件碎花长裙,一双小马丁靴,快三十的女人,说是大学生也不为过。那么青春朝气,按理说不应该垂头丧气才对。
虞听顺着她的视线瞧,在电梯门看到金雅。
她抱着文件在等电梯,她穿的衣服,她的发型和等候时的神情一如既往,没有任何不同。
虞听说:“这么巧。”
“你来找谁?”
虞听往办公室走,齐悯唉声叹气地跟在她身后,“还能找谁。”
虞听顿了一下,评价:“起码她现在认识你了?或许。”
齐悯办点儿不屑,在背后白了虞听一眼。
进了办公室,虞听往座椅上一靠,拿出手机握在手里看,随口问:“你在追她?”
“不然我跑你公司来做什么?真找你玩儿么?对了,你不是说你今天不来?”齐悯倚靠在她办公桌前,掏出补妆镜查看自己的妆容。
当真是来勾搭金雅的?
“你跟……”虞听怕记混,回忆了一下名字:“erica分手了?”
齐悯拿出口红补妆,抿了抿唇,泰然自若:“什么叫分手,我跟她只不过是炮友。”
“你想让金雅也做你的炮友?”虞听不等她回答就告诉她:“那你简直是在做梦。”
“前提是她愿意给我个机会啊。”齐悯满脸渴求地说:“和她,就算是谈恋爱我也愿意的。”
“不是认真的你就别去招惹她。”
“为什么?”
虞听没吭声,瞥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诉她她们都心知肚明的那个答案——金雅跟她们都不是一路人,齐悯玩她玩不起。
“哎呀,其实也没有啦……”齐悯看着窗外悠悠漂浮的云朵,眼里浮现出淡淡复杂而伤感的情绪:“也不是非要跟她怎么样,就是想靠近她嘛。”
虞听觉得古怪,看了她一眼。
“别聊她了,没意思。”齐悯把情绪通通抛掉,换个话题:“聊聊你?”
“最近过得如何?怎么样?我怎么感觉你状态不太一样啊。”
“哪儿不一样?”虞听仰头喝水,漫不经心问。
“一直握着手机等谁的消息呢?嘶……”
齐悯眼尖地发现了什么,反应激烈地叫她别动,撑着桌子往前倾,指尖碰了碰她下巴,“抬高点”
“你干什么?”虞听不解皱眉,把水放到了一边。齐悯睁大眼睛,“吻痕?!”
“什么?”
“你这儿怎么有一个吻痕,还挺深的,我靠,被谁吸的?最近没见你跟谁来往暧昧啊?是时宜?”齐悯满脸惊异和八卦。
虞听也不急:“镜子给我。”
齐悯把补妆镜递给她,“就喉咙上面边边点儿,好隐秘啊,要不是你抬头我都发现不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