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嘁。”虞听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手机又震了震,未退出的聊天框底部弹出来一条消息——
伶姐姐:【画室那边有些事情,我下午要去一趟哦,跟听听说一声】
虞听回復:【好】
盯着这条报备的信息,虞听想,冉伶现在做什么都会跟她主动报备行踪。她答应过虞听的,去哪儿都要说,不会再玩儿消失,不会再让虞听担心。
毕竟那天,她使了浑身解数,这样那样好久,虞听才彻底原谅她,愿意跟她亲近。
冉伶这么喜欢她,就算齐悯那家伙真跑去跟她说些什么说她有多渣她怎样玩弄她,冉伶又能怎么样呢?最多牵住她的手,委屈地看着她,求虞听多爱她一些。
呵。
下午,天气转阴,天气预报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会下雨。
开完会后虞听不打算再工作,看一眼时间,不过才四点。
乘电梯到负一楼停车场,系上安全带准备要启动车子前虞听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微信,距离那条要出门的报备到现在,冉伶暂时还没有给她发信息。
她现在还在她的画室里么?还是已经回家了?虞听不知道,也可以知道。
那天冉伶的手机摔坏了,虞听给她买了台新的,冉伶当着她的面儿,把新手机的壁纸也换成了她们的结婚照。为了表达心意,甚至还黏着给虞听录了面容,主动让虞听绑定了她的手机定位。
很乖,比很多前任都要乖。
此时,冉伶的定位显示在【等待花期】。
【等待花期】这是她画室的名字。真会取名,这很符合她的风格,也符合她的状态,她一直在画花,等待着一轮又一轮的花开。她就像是被花滋养,天生养花的女人。
虞听还没去过她工作的地方,也不太远,开车二十分钟能到。
车子渐渐驶入老城区,虞听停在一栋上世纪老洋房门前——等待花期。
一整栋楼都是属于这间画室的,黑褐色的外墙爬满了淡紫色的牵牛花,从二楼窗口一直不规则蔓延到楼下大门两旁,就连【等待花期】的招牌也被她缠绕。
茂密而欣欣向阳的模样给古老的楼房添了许多生机,虞听推开略显古老的木门,进入屋内,仿若进入了花园古屋,花香弥漫。
“虞小姐?你是来找冉姐的吗?”赵忻站在前台,惊喜地朝她打招呼。
虞听认出她来,“小赵?”
“是我,没想到虞小姐你还记得我。”
“怎么会那么快就忘了。”
女人语气温柔,亲和力很强。赵忻略腼腆地笑了笑,说正事儿:“伶姐在二楼露台,您跟我来就好。”
“好,谢谢你。”
“虞小姐不用客气的,这边,冉姐要是知道你来找她一定很高兴。”
“是嘛。”虞听弯了弯唇角。
提着裙摆上跟赵忻上楼梯,由她带路穿过走廊来到二楼的大露台,虞听远远看到冉伶与一个女人在交谈。
那女人风格大胆,一袭露背的黑色吊带裙,坐姿慵懒,笑意深得看不见眼睛。她的长相和气质很有记忆点,虞听一眼便认出她是那天在酒吧给照顾冉伶、给虞听打电话的白西装女人。
她们正在交谈——对,就是交谈。
冉伶不需要打字或是写字给她看这种效率低下的表达方式。她快速地摆弄着她熟练的手语,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并非聋哑,却能轻而易举的看懂。
彼此之间氛围轻松,拥有着仿佛陪伴了对方半个世纪那么久的稔熟和默契。
冉伶又表达了什么,女人低头笑出声,语调微微上扬:“你这想法还挺有趣的。”
惩罚
“冉姐, 虞小姐来找你。”
赵忻的呼唤将女人与冉伶的交谈打断,冉伶闻声回眸,看到站在门框旁的虞听, 露出了一瞬间的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后迅速站起身, 满眼惊喜地朝她走去。
虞听站在原地没有动。
冉伶身着一袭泼墨画长裙,身姿曼妙,就算是匆忙的步态也带着一股裙摆晃动般的轻盈感。她姣好的面容在虞听的视野中慢慢清晰变大, 直至近到虞听要垂眸看她,而她自然又亲昵地抱住了虞听的胳膊。
虞听的胳膊陷入了一片柔软的温软的沼泽, 不需要她做什么冉伶就会黏上她, 她身上散发馥郁的而令虞听熟悉舒适的香气。
——听听怎么来了?
——怎么都不说一声?
冉伶眼形姣好, 像片细长的桃花,被上女娲心翼翼地用笔勾勒出柔顺的弧度。她睫毛很长,一扇一合都显灵动。此时此刻,眼里写满了虞听给予她的雀跃明媚,纯粹动人。
虞听弯了弯唇,抬手帮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 柔声说:“提前下班,天气预报说待会儿要下雨, 看了眼你还在画室,想着来接你。”
这样啊~
冉伶眨了眨眼睛,有点儿想去蹭她的掌心, 但介于外人在场,不太好做这样亲密的事。
有多亲密呢?上一次她这样做, 是跟听听在床上。那时她只不过是忍不住蹭了蹭,便被听听掐住下颚用力地接吻。
虞听看出了她像动物一样粘人的欲望, 指尖顺着发丝往下,离开时挑了挑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