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改变。
令彩逸不由愣在原地,只远远看着,章管事这时候倒不说话了,安安分分等在旁边。
忽然看因钰留端了一盘水果,笑语晏晏的递给了旁边的丫鬟,令彩逸更是感觉一盆冷水浇下来。
章管事这时补话:“这是少爷从乡下带回来的丫头,估计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固然深厚了些。”
令彩逸知道他现在应该进去,跟因钰留随便说些什么也好,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脸色,脑子乱,心也乱。
令彩逸离开了,他好不容易进府一次,却自己放弃了见面的机会。
因钰留下来马车,看着比他家高大上很多的门,哇啊,这就是皇宫啊。
这是他。
令双瑛扶起令彩逸的手,将令牌亲手放在手上:“这令牌是母皇出发前给我的,让我在万永国内好行动一些,现在给你,拿着令牌去城东的肆馆,那里是据点,你可以控制万永国内所有辉星国的势力。”
令彩逸抓着令牌,有些恍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接近到权力。
令双瑛轻抚着令彩逸:“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算是补偿,你切记,在万永国事事小心,姐姐一定接你回家。”
令彩逸鼻尖一酸,眼圈都有些湿润,他自然知道姐姐是爱他的,只是很别扭,因为姐姐还是留下他自己异国他乡了,此刻姐姐马上要离开的感觉愈发清晰。
夜晚,因钰留还是安然无恙的进了王府,吃完饭时。
安定王再次不放心的问:“你确定你单方面虐打的对方是吧?”
“是的,一定,肯定。”吃饭香的飞起的因钰留再次回答。
“那可能真是巧合。”安定王稍稍放下心来。
“爹,你以为是谁啊?”因钰留没心没肺的。
“还能是谁?摄政王。”安定王看他儿子吃的香喷喷的,也是多吃了一碗大米饭:“不过应该不是他,如果是他,你现在腿应该已经断了。”
“……嗝!”因钰留忽然想起来那时候那个人神经病一样的笑声,吓的打了个嗝。
“嗯?今天吃什么少就饱了?”安定王以为是打了饱嗝。
因钰留也不敢说话,默默摇头,该不会,真是摄政王吧……看他爹的样子,一定是惹不起摄政王,那如果真是的话,因钰留隐晦看了一眼安定王。
他心想:那也肯定是他爹先招惹的摄政王,而且不应该是自己的腿断了,该是他爹他哥的腿都要完蛋。
想到这儿,因钰留更加没压力了。
安定王见因钰留摇头,以为没饱,又给因钰留夹了一筷子蔬菜:“那多吃点。”
“对了,你没打算娶那个皇子的吧。”安定王也试探的问,他其实根本没打算让因钰留娶的。
“没。”因钰留从来没想过要娶令彩逸。
“那就好。”安定王也有点可惜:“其实,令彩逸他今天为你愿意退步,说明他确实是喜欢你,不过可惜了,他身份太敏感。”
喜欢?因钰留也没想过令彩逸会喜欢上他,因为什么喜欢?救了他一命吗?
安定王接着说:“你或许不知道,前几个月,辉星国还想过进攻万永国,你哥哥就是前去镇压辉星国的,不过,辉星国突然出现了天灾,南方的南屿国又进攻了辉星国。”
“于是辉星国敌不过,又厚着脸皮来求万永国,拿着之前先皇赐的令箭来求万永国相助,万永国如今,表面风平浪静,但只要一颗石子落下,立即翻山倒海,为了不让局势再乱,于是就答应了辉星国。”
安定王几句话将局势说清:“令彩逸倒没什么,只是他嫁过来了,辉星国要是再对万永国出手,第一个就怀疑你,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压的死死的,还有打仗如果输了,也是要你作为使臣前去讲和,左右那点动静都离不开你的。”
末了安定王宽心道:“不过也不错,这样你哥就不用镇守边疆了,可以回来了。”
因钰留猛一下听了那么多,缓了一下才清晰明白。
“对了,我那个未婚夫?怎么回事啊?”因钰留还是对这个未婚夫感兴趣一点。
“哦,那是瞎说的。”安定王坦然的说:“不过真有这么个人,你娘怀你的时候吧,救了一个不到五岁的小男孩,你娘就转手给了你姨养,那时候你娘跟你姨说,让这个小男孩长大了认你做主,如果长的好看还可以娶进门。”
……因钰留被这个草率给沉默了,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了一下:“那他长的好看吗?”
“不知道。”安定王吃饱了,放下碗:“当时太小了,看不出来。”
“好吧。”因钰留估计人家都不认这件事情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安定王饭后喝着茶:“没事,到时候你看看,好看你就娶进门,你姨说已经让他来找你了,估计快到了。”
因钰留:“啊?他真来啊?”怎么会有人把一句话当真,真的过来准备嫁一个不认识的人啊?
“不然呢?”安定王理所当然。
曦日,一楼阳光斜照进亭内,亲切的浮在亭内的男人身上。
白书楼转了身,背对着阳光,缓了片刻,才缓慢睁开眼,之后,又是片刻的茫然加沉思。
白书楼坐起来,盯着桌上杂乱的糕点和空无一滴都茶壶,又低头看自己凌乱的衣领,才缓慢接受。
直视着地上的一片阳光,他有着极大的满足感,昨天他在躺椅上喘息着,等缓过来,隐隐有着心脏狂跳的眩晕感,于是闭上眼睛缓着,不知不觉,竟睡到了第二日早上,他已经很多年没睡这么安稳了。
白书楼是一位宫女生出来的,当时先皇喝醉了,睡了一位宫女,第二天就把宫女忘了。
可是宫女有喜欢的人的,她与邻家李哥青梅竹马,李哥说等她宫龄到了,回家就娶她。现在先皇睡了宫女,宫女当年悔极了,她悔那晚上为什么非要去寻自己丢的发簪,可那个发簪,是李哥给她的,最后发簪没找到,还丢了身子。
宫女曾想过,算了,就当没发生,反正没有人在乎那个晚上,可天不如人愿,宫女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吃饭也常常呕吐,宫女怀了。
宫女主子说要乱棍打死,幸运的是,那时先皇正好看见,也想起来那个晚上了,于是宫女成了宫里的主子,有人伺候她吃穿,有御医每日来查看,可宫女不开心,她想李哥。
孩子生下来了,是皇子,先皇赐名:白书楼。
宫女身份再次提高,成了贵人,可皇上不来她宫里,她日子也不算太好过。
宫女不敢跟家里人说自己已经给了皇帝,只往家里寄钱,就说主子看好她,给了不少银两。
有了白书楼陪着宫女,她好歹开心了些,整日照料着白书楼,一母一儿倒也舒适,日子也有盼头。
那天,宫女收到一封信,是她家人寄的,可信的内容是她心心念念的李哥,李哥拿了宫女寄的钱,口口声声说自己等不了那么久了,是自己已经大了,得成家立业了,甚至还“好心”的说如果宫女宫龄出来没人要,可以嫁给李哥做妾。
那个狗东西,拿着宫女的钱做了生意,发了财,还想着多娶几房年轻小妾呢。
宫女现在已经不是很年轻了,她甚至因为之前做粗活,怀孕,身子都不苗条了。
宫女疯了,她被高高的楼墙逼疯了。
宫女疯的时候,总是很恨白书楼,对着白书楼又打又骂,什么发泄的手段都用尽了。
可宫女又有好的时候,她好的时候抱着白书楼愧疚的哭,一次又一次的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