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川没接话,因为无从接起。
可徐明恒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夸夸其谈道:“那次大家都在开你和梁招月的玩笑,问你们什么时候要小孩,你呢倒好,不答也就算了,后来还说什么她没什么特别,你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要说我你真的是活……”
‘该’字要说出口的时候,徐明恒及时打住。
周云川的神色实在难看,好像就在他说到哪里的时候,周云川的神情就变得极为不对劲了,是要小孩那段,还是后面各取所需这段,徐明恒已然分辨不清。
但他多少能猜得出来。
恐怕梁招月离婚的导/火/索就在这次里面。
至于是哪个环节导致的,这就只有周云川清楚了。
就在他好奇要怎么问才能知道时,周云川先一步说解答了他的困惑:“那晚我们几个人谈话,她过来找我,正好就听到那段。”
徐明恒第一反应是哪段啊,随即某根弦一绷,他甚是不相信地问:“你说没什么特别那段?”
周云川没回答,只是默默抽烟。
徐明恒却想,原来如此。
虽然他是周云川的兄弟朋友,但这种事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任谁听了那句话心里都会不舒服,更不用说是爱他爱到无所畏惧、不管不顾的梁招月了。
那一瞬,她大概是绝望的吧。
一心的付出与追逐,却换来周云川这么一句话。
徐明恒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手中的白开水喝得又很没滋味,他干脆也跟着点了根烟。
一时间,会议室烟雾缭绕的,徐明恒起身走到窗户旁,将窗户往外推开了些。
随着他这一推,一股风息拂进来,拂过周云川的身体,他一边感受着,一边觉得实在惬意。
如果这个时候,梁招月还在他身边,他忙完工作回去就能见到她,那得多是畅意的事。
可惜,他们好好的一个家,因为他的一句话,轰然倒塌。
徐明恒靠在窗户旁,问他:“你那话是说得过分,但是人很多时候都是言行不一的不是吗?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你好好和她说,总有挽回的余地。”
周云川却摇摇头,说:“她不一样,之前她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让我滚出她的生活,这次港城再见,她的态度更加坚决,看我就像在看陌生人。我就知道不会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