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
纪隶想到刚刚那对突然变顺眼的高中生:“约会。”
“哈?”
“追求,不是要先约你,和你约会,然后私通。”
喜儿心跳变快了,缓缓憨笑:“哦。你在追我…”
纪隶捏住憨子的脸,有捏了捏她的“猪嘴巴”喜儿的脸在他的手中是一坨可爱的面团。
过一会儿,喜儿回过味:“私通?”
“我们太熟了,把约会的步骤整合一下。”吃饭看电影逛街散步什么多余的都省了,直接私通。
喜儿的笑容僵在脸上。重点不是开头,而是结果。
“私通就不能在家里。”纪隶认真地在考虑。
喜儿看纪隶嘴角兴奋的笑,嫌弃的扯了扯。
鼻尖一痒,“车里…”有纸巾吗?她想擦鼻涕。
话还没说完。
“车里?”纪隶看向她,散光眼睛都在发光。
“……”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喜儿都来不及解释,纪隶的就踩了油门,消失无影。
车速过快,喜儿忙抓住扶手,看着身边的男人。
喜儿走得太急,没带包出来,难受得到处找纸巾。
她的手抚上纪隶的大腿,晃了晃:“我要纸巾。”
纪隶腿间的肉手手软软的,心里也软软的。
“副驾驶前的的柜子里应该有。”、
喜儿打开看…
全是些文件,一堆一堆的摞着。喜儿拨弄了一会儿,找到纸巾之后,终于把鼻涕擤出来了。
“生病了?”
“没生病,鼻塞。”
等鼻子通了,喜儿才说:“我刚刚只是要找车里的纸巾,不想和你在车里做。”
纪隶看她:“那去哪儿做?”
喜儿认真的开始思考。
她对纪隶的性欲望很强烈,午夜梦回,冥想发呆,无时无刻。
但很奇怪,从见到纪隶的那一秒,做爱的想法并不强烈。只是看到纪隶就很开心,想和他待在一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他,就心情不错。
“温泉?小树林?地下车库?医院?办公室?教室?寺庙?”纪隶越想越兴奋,某部向上冲成了风景。
纪隶说的两个地方,让原本开心的喜儿突然沉默。
教室和寺庙。
这两个神圣的地方钻入脑海,周喜儿见到纪隶后产生的和人间有关的情绪,都被狠狠浇灭了。
小菩萨静默看着远方,一言不发。
纪隶没来由的心慌。
他最躁的就是突然安静给自己画圈圈的周喜儿。
喜儿的若即若离让纪隶的兴奋降了下去。
“the love you havegiven to is an overwhelg drea”
“嗯?”
“你的喜欢,镜花水月。”纪隶说完这句话,安静地开车。
他轻轻浅浅的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语调,带着一股微妙的冲击力。
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美则美矣,无法占有。
喜儿回过未来,他说,她的爱是一场梦境。
周喜儿的手,下意识的搭在纪隶的腿上,又微微晃了晃。纪隶的目光盯着前方公路,感受到她微微的示好,纪隶还是不说话。
喜儿看纪隶不搭理她,索性把手收回来,安静地看着窗户外发起了呆。
纪隶又开始生闷气。
喜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她没有深究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扯纪隶的裤腿,所有的行为举止,都是没有任何来由的本能。现在,纪隶不说话,她也没什么太多的感受,不是不爱纪隶,而是不知道怎么爱。
说话与否,都是纪隶自己的自由,她无权,更不会无聊的去干涉别人的人生。
她和纪隶是相爱的关系,但都是独立的个体。
喜儿想了很多,明明想了他一个星期,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在身边,反而不想了?轻而易举升起的难能可贵的兴奋,为什么会轻而易举的没来由的褪去。和纪隶在一起,情绪为什么总是会奇奇怪怪的起起伏伏。
她不解的是,纪隶为什么也这样?
纪隶突然觉得,会闹腾吵架的人,没什么不好。
面对同样类型的事,面对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感情,缺点也会变成优点,美德也会变成恶德。
持久的沉闷让纪隶率先打破。他知道,比安静,他赢不过周喜儿。
“安慰我,我就原谅你了。”纪隶这话说得很硬气。什么东西好像沾染上了硬气,就和卑微没关系,可硬气和卑微同时存在,貌似也不冲突。
“怎么安慰你呢?”喜儿温柔地问。
“那就是你的事了。”有回应的纪隶又端起来了。
周喜儿绞尽脑汁,灵光一闪,道:“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纪隶猛踩刹车。
因为突如其来的红灯,因为撩不自知的喜儿。
喜儿挠了挠头,纪隶那副愣住的样子,是不喜欢?还是觉得不够?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没有追过男孩子,更没有谈过恋爱,她对爱情的理解,只停留在文学作品。她没有多大的感触,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不懂怎么哄他,他说要哄,那她就哄。说两句话而已,动嘴皮子,一点都不难。
至于为什么要哄纪隶……
与人为善?是的,别人有礼貌的要求,她一般都不会拒绝。
管不管用,她不知道,
只知道,情诗很美,对古人有用,对纪隶,应该也有用吧?
想他是事实,想他不敢告诉他也是事实,把诗词背给他听,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为什么?因为明清小说里的男女,都是这么传情的。
老男人的憋下去的嘴角逐渐上扬。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每一句都是真情实感,从确认爱上纪隶开始,她从原本的秒睡,变成了过几分钟才能睡着,那几分钟一直想纪隶,这严重影响了她高质量的睡眠。
叁句诗,绿灯亮了,纪隶的眸光也亮了。
方向盘一拐,某人把车开进了树林,他熄灭了车灯,拉上了车窗,看她的眼神都戴着兽性。
这是哄好了?还是没哄好?不对,这个眼神……
纪隶开始扒喜儿的衣服。某人弹开安全带,不知道哪个瞬间副驾驶的座椅被他拉下去了,她一边下降,一边还愣着。
“念情诗不是高雅艺术吗?”喜儿傻傻地提出质疑。
“脱罗裳、态情无限留取帐前灯,时时待、看伊娇面。”纪隶以诗回应。
“我也在念情诗啊。我们要做的事,也是高雅艺术啊!”纪隶吻住她,欺身在她身上。
喜儿苦恼。
同样是情诗,为什么她和纪隶背得都不一样。
因为从家里出来的急,喜儿没有换衣服,她穿着吊带裙,外面罩着随手拿的外套。
一阵深吻过后,喜儿只剩内里的吊带裙,外套和内衣裤被剥干净了,从穿上纪隶的衣服做开始,纪隶就喜欢在她身上留点衣服,这种是在家里。
还有一种情况,只要不是在家里做,他必会遮一遮她身体的重点部位。
喜儿被吻软了,细细地呼吸,迷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