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看喜儿。
喜儿知道今晚这个班,是加不成了。
“她调戏你了,她绝对调戏你了!”喜儿慢悠悠地哄道。
纪隶更气了,冷冷地看着周喜儿,气压越来越低。
喜儿明白,这句话不对。
“杜总做得不对!她怎么能调戏你呢?我才能调戏你!她,不可以!”
纪隶的脸悠悠转过来,看着她,气怒还没消散。
看来有用。但是她憋不出下一句了。
喜儿抓住纪隶的手,看着纪隶,真诚道:“纪隶~你不要生气了吧。我可能真的像我姐姐说得一样,是个笨蛋,我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所以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哄你好辛苦,你都哄不好…你的想法,得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不要让我猜,我猜不出来的。”
纪隶心一软,声音哑了:“抱抱我。”
喜儿张开怀抱,扑倒纪隶怀中。
纪隶抱着喜儿,委屈到了极点,安心的感觉也到了极点。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我身边,抱住我,不要漠视我。”纪隶沉声道。
喜儿很听劝,抱得更紧了。
“不要把给我的东西给别人,和我做的事不能和别人做,和我说的话也不能和别人说。”纪隶的声音很冷淡。但喜儿感觉到了他的悲伤。
这一回,喜儿很敏锐,她捧着纪隶的脸,道:“我没有把给你的东西给别人,和你做的事只能和你做,我和你的说的话,从来不和别人说。”
“你骗人。”
喜儿懵了。
“今天,你,和江辛霖,撑了一把伞。你还当着我的面,护他。你还把…送我的手帕,给他用。”他的情绪不太对劲。
纪隶说这些话的时候,比平时的声音还低了几分,看着好像不在意,但就是说不上来的可怖…
喜儿这才反应过来“手帕?手帕只给你了。那是张纸巾!撑伞?当时车里只有一把伞。”
纪隶没戴散光镜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半瞎,加上暴雨天气,他就看到一块手帕递出去了。
“那又怎样?纸巾也不行!我不喜欢你关心除了我之外的男人。以后,离江辛霖远一点,最好永远都别和他见面。”说都说了,纪隶的所有想法,一股脑,都出来了。
喜儿又不懂了:“他是我姐夫诶。”
“别提这个人。”纪隶很烦,姐夫这两个字让他很敏感。
“你的要求很不合理。”喜儿认真道。
纪隶的怒火再次点燃:“不合理?我作为丈夫让你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天经地义!”
喜儿觉得纪隶有些无理取闹:“我和我姐夫清清白白坦坦荡荡。辛霖姐夫善解人意,待人友善温柔,从小到大,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够了!”纪隶打断她。这句话直接戳到了纪隶最敏感的神经,他甚至都不想听下去。
我和我姐夫,那他是什么?外人吗?善解人意,友善温柔?一直对她很好?
周璟儿在他们分手之前的那段时间,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好不容易变和缓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周喜儿理解不了纪隶的想法,除非心甘情愿,她不会为任何说服不了她的理由,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纪隶这一出气,生得太莫名其妙了。
喜儿整理了一整天发生的事,一切,都通了。
她淡淡问道:“姐姐和姐夫在一起这件事,你心里还有怨愤,对吗?”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他如果不爱姐姐的话,又怎么会在乎姐夫呢?
纪隶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和之前大不相同。
那她说对了。
“你还对我姐姐有余情?”喜儿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口在发酸。
这句话再次引爆了纪隶:“笨蛋!周喜儿你有没有眼睛?有没有心?余情?我爱你这件事这么他妈的不明显吗?操!我他妈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你看不见吗?”
纪隶发怒的样子,反而让喜儿安定了。
“你温柔一点。”喜儿撇了撇嘴。
纪隶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喜儿爬到纪隶身上,抱着他:“我现在抱你了,你先缓缓。”
纪隶不做声。
“你大声说话,会让我害怕,所以,你以后不要这么大声和我说话。”喜儿的诉求摆出来了。
纪隶看着喜儿,满肚子的怨气,怒气,酸涩苦闷,都化作一个无力的苦笑,认命的点头:“好。我小点声。”
喜儿又道:“我们可以好好说,不要吵架。我讨厌吵架,如果你总和我吵架,那我会远离你。”
纪隶的眼眶红了。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说离开。
纪隶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你真的爱我吗?”
喜儿点头:“爱。”
“爱一个人会把离开挂在嘴边吗?”轻而易举的离婚,轻而易举的说远离。她总是掌握他们关系的主动权。
“我没有要离开你,也没有挂在嘴边,我只是在和你说我的底线。我喜净,你要吵架的话,我陪不了你。”
纪隶冷哼了声:“我感觉不到你爱我。你说你爱我却连嫉妒和占有欲都没有。爱是自私的,无私的爱,不要也罢。”
纪隶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我太在意你了,在意到变得都不像我自己。每天提心吊胆,总是害怕你离开我,可你还是可以把离开我挂在嘴边。纪隶不该是这样。你要怎样…就怎样好了。”
他就是在赌气,被情绪推动,什么口不择言的话都说了出去。
喜儿点头:“那好,我们冷静一段时间,或许你是对的,我的确。不太适合恋爱。”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纪隶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摔了……
何必呢,没人家硬气,装什么恋爱强者呢?
可喜儿根本就不是硬气,喜儿真的只想解决问题,让纪隶好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