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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8 / 9)

线条清晰的下颌线轻挑:“即便城里各地数月前开始施粥难民仍是不减反增,天子脚下尚且这般,北上苦寒之地更该如何sao动,各州府难辞其咎。”

“伸手。”萧沉被迫抬起下巴,半垂眼眸,举起手里的中衣对她示意。

温怡卿低头看看身上遮得严实的小衣,松开捏着萧沉下巴的手,无奈地坐起身子:“其实不必穿……”

“仔细着凉。”

萧沉声音轻柔,认真地掩好衣襟拉上系带,修车白皙的骨节被细绳缠绕,温怡卿立刻噤了声。

拉住系带绕至身前,将腰肢掐出窈窕的起伏,萧沉慢下动作似是思索:“这些年陛下扶持新贵,与旧臣分庭抗礼,人人看在眼里。”

“粮草已经送达,只因剿匪未清给骆将军安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实在有些牵强,所以才借由五州之口,”他话锋一转,抬眉时透出似笑非笑的意味,“总督皆是外派,妻儿都尚在京中,只怕也是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吧。”

“正是,”温怡卿满意得用力点头,忽地扑上去双手捧起他的脸,“所以我想寻个契机,在面圣旨意下达前,让五位总督相聚在酒楼。”

“别动,”萧沉被迫抬着脸,无奈地看向她,“还没穿好。”

温怡卿麻溜起身,把松垮的系带拉紧,套好裈k,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连手都规矩地搭在膝盖上。

最后一抹春光掩去,萧沉收回目光,怀中空荡,还残留着腻滑的触感,他笑yy地看着温怡卿满脸的讨巧卖乖。

“这事不难,”萧沉倾身b近,掌心包裹着她的手,“不过,瑾瑜要如何谢我?”

男人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暧昧的问话让温怡卿紧张不已,心口跳动的频率都紊乱起来,他总喜欢在无人时唤自己瑾瑜,仿佛是为了时时显示不同寻常的亲近。

萧沉唇角微翘,出声提醒:“回神。”

温怡卿耳根发热,慌里慌张地扭过头:“脱困后,骆烟自然会谢你。”

“骆将军要如何谢,是他的事,”萧沉沉y片刻,松手仰身倒在软枕上,“留着吧,总有还的时候。”

唇瓣被sh濡柔软的触感覆着,一触即离,萧沉扬眉凝望她,眨眼间乱了气息。

温怡卿抵住他靠近的肩膀:“这可不是谢礼。”

“什么意思?”萧沉喉结上下轻滚,目光艰难地从她张合的唇上挪开。

“我亲你,只是因为喜欢你。”

汹涌的情绪如浪cha0拍打,萧沉一时无处宣泄,难忍得皱起眉心,隐隐发烫的手掌轻掩住温怡卿晶亮sh漉的眼睛。

“嗯……”过了许久,萧沉闷声低应,“是我为人卑劣,做的一切就是想让瑾瑜多喜欢我一些罢了。”

“所以…这是最好的谢礼。”

千军下骏马道穿越延绵的山岭,落脚在一处官驿,枯h野草被积雪覆盖,四处白茫茫的,骆烟轻抚马鬃,手里拿着捆草料。

“路上虽有耽搁,不过好歹再有两日就到京都了。”苍霖将绳紧紧捆上木桩,喜气洋洋地冲骆烟笑。

刚落过雪的天晴得明媚,骆烟眯着眼迎上日头,唇边呵出白气:“景言那如何了?”

“前两日荆湖禁严,镇压接连几波的sao乱,司马将军递上折子,提起两句,听说他已是十夫长了。”

骆烟正se道:“给司马将军回个信,别让他得意忘形。”

“将军放心,”苍霖不以为意地摆手,“景言是你一手调教,纵然年轻气盛,断不是居功自傲之人……”

话音断得仓促,骆烟轻飘飘瞥他一眼:“好了别耍嘴皮,这两日g0ng里可有来信?”

“不曾,州府失窃之事闹到京都,陛下或许不得空,”苍霖握上佩剑,从怀里掏出把梅花来,“不过,将军吩咐折的梅枝,末将已经办妥了。”

铠甲坚挺,早将梅花压得七零八落,只剩两瓣在枝头摇曳。

骆烟皱眉下巴微收,又不好当真生苍霖的气:“你这折的都是些什么,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呃,”苍霖丢开落败的花,见骆烟转身要走忙伸手拦他,弯弯嘴角促狭道:“骆将军,你这折了一路的梅花,莫不是在哪留了情?”

红梅被风卷起散落在枯草地间,唯有一朵恰巧落在深灰的臂鞲上,骆烟垂眼没有拂开,随手把g草塞进苍霖怀里,错身走开:“左提督向来治军严明,你怎么没有半点苍平的风骨。”

骤然听到苍平的名号,苍霖愣在原地胡乱拨开身上g草,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在骆烟身边急得打转:“骆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司马将军同你说了什么?说到底此次回京也是替你挡挡圣上的火气,怎么到头来我落个里外不是人。骆将军,回了京都你可千万不能跟我爹乱说啊!”

马栓在巷尾,温怡卿从后门猫着身走,赶车小厮取下马凳弯身等在近旁,那小厮似乎与来时不同,她留意多看了两眼,又说不上来到底不同在哪。

眼见太yan西沉,温怡卿收回视线拉起衣摆利落上车,门帘掀起,一双大手jg准地攥住纤细的的手腕,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拉进车内。

突如其来的滞空感,昏暗环境下的天旋地转,可以瞬间击溃人的理智。

浑身的血ye逆流般冲上大脑,温怡卿汗毛倒竖不受控制地打激灵,她张嘴要喊木祁,温热的掌心从下巴到鼻尖盖了个严实。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香墨里清浅的丁香龙脑混着杜衡,男人炙热的t温隔着衣物灼在腰际。

“摄政王……”温怡卿冷静下来瓮声试探着开口。

“你怎么在这儿?”她费力抬起脑袋,入眼的就是周晏然线条分明的下巴。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被强光照得微眯,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帘子,温怡卿凑身上去也想看看。

“路过。”周晏然垂眼扫过好奇凑到x口的小脑袋,放下帘子淡淡回应。

帘布垂落,遮住寒风和最后一丝光亮,也遮住萧沉神se复杂的凝望。

木祁立在门框边,眼见自家公子捏着栏杆的手用力得发红,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不由得后退两步。

“木祁。”

木祁手执长剑利落作揖:“公子息怒,属下一时不查。”

马车驶远留下两行车辙,萧沉回身大步走下茶楼:“先拦下司马钰。”

出尘清逸的脸此刻挂上厉se,y沉得可怕。

“是。”木祁翻下围栏,跃过屋脊落在建章楼顶。

铃铛跟着马车摇动叮当作响,提醒过往的百姓注意马蹄轮毂。

待温怡卿坐稳,周晏然才松开手臂让她坐上软垫,拿过准备好的墨狐皮将娇小的人紧紧圈住。

“如何?”

“都是些y险的老狐狸,上了大殿不得把黑的说成白的嘛,”一说起这事,温怡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身t抵上冰凉的车厢,太yanx突突地跳,“不过有江桓仁在,应当不会有什么差错。”

寒气渐渐散去,温怡卿却还是觉得被风扑过的脑海昏沉身上泛凉,不经意间看到周晏然白皙透红的手垂在膝盖,那枚白玉扳指衬得皮肤莹润,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捻动。

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这动作一出准没好事,她扯过狐皮小心盖上。

“我不用,”周晏然抬手截握,怔了一怔,“还是你想告诉我,身上冷得厉害,狐皮也不管用?”

“没有,”温怡卿连连摇头,自然不敢说是对他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发怵,“我是怕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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