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赞同道:“表哥说的是。阿蓝脾气很好,我们相处得不错。”
社交也分年龄层,哥哥坐在沙发上同万十行他们打交道,让我们几个学生自去说话。
因为哥哥的一句话,直接改变了梁辞对我的态度,他便跟我们一起行动,说话也动听不少。
阿乐嘲讽地对我挤挤眼,我对他甩了个眼色,跟梁辞聊了起来。
万家虽奢华也没什么特别好玩的地方,年岁长些的不是在吸烟室聊天喝酒,就是在桌球室打球,我们也不想去影音室看片子。太太们带着家里的女孩儿在花厅里喝茶聊天,还有些年龄小的孩子在四处游戏。
万有霖便说带我们去他房间坐坐,阿乐终于忍不住说:“这不合适吧?”万有霖冷哼一声,说:“我又不是想请你去,你爱去不去。”说话便来扯我的手。梁辞在一旁好笑地看我们。我咳了一声,说:“也好。正好可以参观一下万少爷的房间。”
我暗自拧了阿乐一下,他闷哼一声,有点埋怨地看我一眼,也默许了。
万有霖房间在三楼,跟万家洋楼豪华的巴洛克风格不同,是黑白相间的新古典美式风格房间。他让我们自便,说要去试我送的那件皮衣。
梁辞啧了一声,取笑我道:“难怪之前论坛里那贴子都说你是万有霖的新男友,我跟他同学几年了,就没见过他把谁这么当回事的。”
我尴尬一笑,说:“那是万少爷给面子嘛。”
阿乐翻了翻白眼,显然懒得和梁辞多啰嗦,他在沙发上坐也没个正形,半躺着打量房间的装修。
我也觉得这房间的装修有品位,原以为万有霖喜欢更花里胡哨的风格,没想到他居然喜欢古典风韵。我赞了几句,阿乐说:“也就乍一眼看着还行,论耐看还得是中式。”
梁辞没想到他的品位这么老派,有点意外,说:“你说的是新中式吧?现在喜欢老式装修风格的可少,颜色太黯沉了,有点阴森。”
他怕是没怎么来过大宅,阿乐鄙夷一笑:“什么新中式,也就几个木框子木架子配点照明就敢叫新中式了,连风水都不讲究,能跟传统的比么。”
梁辞被他扫了兴,也有些不爽,说:“那宅子也不是你家的,是我表姨夫家的,你倒得瑟起来了。”
我怕他们吵起来,忙岔开话题说:“风格么,各有各的好。说起来,这洋楼大门口的雕塑喷泉到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和四河喷泉有点像吧?”万有霖正好换完衣服出来,他穿了一条皮裤外加一件朋克风格的t恤套着我送的那件铆钉皮衣,感觉就像马上要登台演出的样子。
“怎么样?帅吧?”他问我们。
阿乐嗤笑一声,梁辞和我都捧场地夸他人帅衣靓。他倒是想去拿吉他给我们来一曲,我劝他道:“要不改天吧,一会就要用餐了。”
万有霖有些可惜,让我给他拍了几张照后,又进去换衣服。
阿乐看我给他发照片撺掇我给他p个狗头,被我拒了。梁辞说:“要不p朵水仙花吧,跟他还挺搭的。”
我们三个不由一起笑出声,万有霖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问我们笑什么。
没人告诉他,他走出来一脸狐疑,紧接着就怀疑地看阿乐,把他当成了头号嫌疑人。
没多久就到了用餐时间,佣人来敲门催我们。
下楼的时候万有霖低声跟我抱怨,说今天电灯泡太多了,改天再约我来家里玩。
晚餐是我最头疼的西餐宴会,还好我就坐在哥哥身边,有什么忘了的,照着他学就是了。一顿饭下来也没吃饱,等回了家,爸爸让人又煮了几碗肉燕来当宵夜。太太没胃口,自去休息,我们父子四个各人一碗,边吃边说话。
其实是他们在说,我只听着。
爸爸说万宗宁还是太装了,好好一个中国人偏喜欢洋鬼子那套,弄个晚宴一道又一道,吃又吃不饱,顶什么用。
哥哥倒是没什么抱怨,不过也说还是中餐对胃口,又问我刚才吃得少,一碗肉燕够不够。
阿乐回了家也打开了话匣子,问我有没有注意到楼梯边墙上的画。
我都没怎么注意,只记得好像是个穿礼服的女人肖像。哥哥倒是知道,对我们说:“那是万有霖的妈妈,好像是中英混血。”
我原来只觉得万有霖五官立体,想不到他还有外国血统。
爸爸感叹一句说:“他们家怕是有情障,万宗宁年轻时苦恋一个外国女人许多年,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成。他二儿子娶个混血进家门,结果又分了手,自己也早早走了,剩个独苗,偏偏还是基佬。”
这么说来万有霖也是身世坎坷,难怪家里对他百般纵容了。
阿乐说:“干爹,你好时髦,居然还知道基佬。”
爸爸擦了擦嘴,不当回事地嗤笑:“这有什么时髦的。以前又不是没有,多的是讨不起老婆只能找契兄弟的。哪里像现在还成时髦了!”
他想起什么似的,警告我们道:“不是我老古板,丑话说在前头。在外头随你们玩,可不许把鸭子带回家里!”
我一口肉燕差点喷出来。
也不知爸爸到底算是开明还是保守。
暑假终究还是过去了。
这学期不仅我要转学,茗茗也要上小学了。
她的脾气不像我,从小就十分执拗,连外婆有时都抱怨这孩子不好带。她这样家里也不放心送去住校。爸爸知道妈咪不耐烦管小孩,又找了个全职家教看孩子。
外婆也总算轻松些了。
开学前我又跟爸爸一起回了别墅,入学好歹也是人生大事,爸爸再不把女儿当回事,也不会忘了这事。
茗茗的家教也在,看到我们进门一脸惊喜,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她表白说爸爸是她从小的偶像,爸爸只是笑笑,妈咪直接翻了个白眼。
茗茗念的学校就是我从前读的那所,学校里就算有些人事变动,爸爸的面子总还是管用的。
阿娘给茗茗买了个红色小书包,说是乡下的风俗,孩子入学做外婆的必要送书包。我隐约记得自己也有一个,只是时间久远记不太清了。
这天仍住在别墅,晚上茗茗想拉我玩过家家,被安妮老师叫去背英语了。她哄孩子还是有一套的,茗茗还算听话。
第二天,爸爸先出了门。大宅里另派了车来接我,谁知阿乐也跟来了。
他看到妈咪倒是热情,一口一个“白姨”,看到外婆也学着我一块喊“阿娘”,连茗茗都没放过,冷不防在客厅里表演了一个后空翻,哄得大家都鼓起掌来,茗茗不知他姓名,直接唤他“悟空哥哥”。
他又说起暑假里跟我一起练拳脚的事情,说得妈咪都心疼我了。
我只知道他平时有些嘴贱,实在没想到他哄女人也有一手。不过也怪不得他,但凡是男人见了我妈咪就没几个不殷勤的。
妈咪也没放我们回去,让司机直接开去了她的美容院。
原来她是嫌我们发型难看,择日不如撞日直接让tony给我们做个新造型。
我坐在椅上由着tony剪发,一边听妈咪抱怨文森,说他做事不经心,弄这么个家教来,瞎子都看得出她想趁机上位。
我也觉得那个安妮对着爸爸有点殷勤过头,就问要不要换个人。
谁知妈咪说不换,至少这个够蠢,什么都摆在脸上,要是弄个茶艺大师来更烦人了。
tony一边忙活,一边听八卦,笑嘻嘻开玩笑:“素珍姐姐,你嫌人家小姑娘勾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