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盛淮安的目的,但他对盛淮安的了解还不算多。他说:“前些日子白家、刘家还有政府军把那姓彭的打跑了,我想安先生应该也插了一脚吧。”
白家以及刘家属于果敢四大家族。而彭家被手底下的白家以及刘家背叛,白家率部联合缅甸军队与其交战,最终彭家领导的果敢同盟军被击溃。
而当时这一仗盛淮安确实在暗地里参与了,向白家提供了军资。
然彭家失势,表面上对于霍城洲来说算是好事。毕竟彭家在的时候对禁毒做得还算到位。但是暗地里由于彭家的失势,使得霍城洲与四大家族之间的利益关系又变了,这对他来说是不利的,他还得想方设法去占领高地。
盛淮安对此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说:“那当然,毕竟我这人很闲,哪有热闹我便要去插上一脚。”他说着,又抬头看了眼还在地上跪着的楚迦楠一眼。“你们刚刚的热闹就挺有趣的。”
他又向霍城洲看去,语气认真:“你们要不要去拍个电视剧?”他眉尾轻佻:“我出资,到时候赚的钱应该不少。”
霍城洲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一眼,说:“安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盛淮安微点头,很有礼貌地说:“嗯,谢谢。”
要不是知道盛淮安做出过什么事,霍城洲都差点认为这人就是如此二愣子。
而阿索在听到后也还是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安哥后又继续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霍城洲的视线又放到了盛淮安的手上。
那琉璃手串是黑色透明的,看起来很不显眼。但霍城洲又想起来盛淮安从刚进来的时候手上便一直在把玩着那手串。那手串挺幼稚的,虽说他觉得盛淮安也挺幼稚,但不至于拿个手串一直不放。
霍城洲在猜测着这手串在盛淮安心中的地位,说:“安先生的手串挺漂亮的。”
盛淮安定是知道他的心思,直接挑明了说:“家里妞送的,眼光不错吧?”
这是直接告诉霍城洲他心里有女人。但他直接挑明则是想要告诉霍城洲,即便你知道,清楚他有弱点,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他有能力护得好自己的妞。
霍城洲听后一笑,又睨了一眼盛淮安身上那暧昧的疤痕,终只是一笑。
他倒还真想见见盛淮安家里的妞是什么样的。
合作谈到最后算是半推半就,双方都未挑明下一步该如何。
外面的天色彻底昏暗,到了缅甸的宵禁时刻,大街上没什么人,这夜晚格外的安静。
楚迦楠一人坐在房间内的地板上。她全身已经湿透,原先松松垮垮的背心正紧贴着她的身体,展露出她那饱满优越的胸型。
她刚刚一直在用水冲刷自己身上沾到的血,那是开枪击穿许承川的胸膛时溅到她身上的。血刚溅到她身上的时候是温热的,那是的许承川还未彻底死去。
可现在他死了。
水流能冲走沾到身上的血迹,却无论如何也冲不走她心底的伤痛。
楚迦楠是女孩,她会流泪。可她是警察,是卧底,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哭出声。外面都是敌人,她得将自己好好地隐藏自己,她得继续为组织效力。
霍城洲的团队曾向中国境内贩运大众毒品不下六十次,毒品卡洛因三吨以上。而刚刚警校毕业的楚迦楠便成为了卧底。
在一年之前来到缅甸,先是凭借对计算机程序的了解在表面维修着犯罪团伙的暗网,暗地里打探有效情报。传出的情报曾帮助中国警方获得暗网线路,搞毁将近二十个贩毒团伙的窝点。
后凭借高超且精准的射击在一次偶然行动中入了霍城洲的眼,她这才得以靠近霍城洲。
而楚迦楠此刻不断在想她该用什么法子能得到更多、更有效的信息。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屋门突然被人推开。
那人一点礼貌都不讲,还直接说:“洲哥叫你过去他房间。”
楚迦楠几乎是在瞬间收起刚刚的表情,笑着点头答应。
那人在转身出来的时候,又说:“哦,对,差点忘了。我好心提醒你,穿得好看点,洲哥喜欢放得开的女人。”
他说完便出去了,门也没给带上。
刚刚那男人的话意再明显不过了,楚迦楠听明白了。
可她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自己可以用女人这身份去接近霍城洲。可她内心深处又极不情愿,难道她身为女人就该用身体去换取信任,换取接近霍城洲的机会吗?
她内心不甘,可又害怕错失机会。
她只能孤注一掷。
大约五分钟左右,楚迦楠便出现到了霍城洲房间的门外,她知道霍城洲是没有耐心的。
楚迦楠低头看了眼自己露出的双腿。她此刻穿着一个黑色真丝睡裙,裙子较短,只到达她的大腿根处。而上面只有两根吊带,胸前春光只能遮一半。
楚迦楠沉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忍下胃中的恶心。
她叩响了门,“洲哥。”
里面没传出声音,她又喊了声:“洲哥,我进来了?”
还是没有回应。
楚迦楠想着人可能不在或是在忙,呼出一口气算是放松。可气还未彻底呼出,房门便被打开了。
霍城洲刚刚应该在洗澡,他早就听到了女人的脚步声,可紧接着几秒时间他便听不到声音了。他想,女人应该在外面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没回应女人的敲门声、呼喊声,他随意裹了件浴巾便出来了。
此刻,他头发上、俊脸上以及裸露的上半身都还挂着水珠。
楚迦楠因门突然打开而下意识地一颤,在看到霍城洲这副样子的时候,心不自觉地悬起。她看到男人身上的疤痕,刀伤也好,枪伤也好,她不自觉地想到刚刚那被自己开枪打死的许承川。她此刻的心狠厉,想着这么多伤,他怎就没死!
霍城洲个子挺高的,随意往下瞥便能看到楚迦楠睡裙里的全貌。男人在看到女人如此洁白无暇的身体时,目光都猥琐了起来。
他向旁边走了一步,让道让女人进来。
楚迦楠穿着一双黑色的拖鞋,脚背白皙,,脚趾头泛着粉嫩,脚踝纤细,怎样瞧都不像是该进入这个黑暗空荡的地狱的人。
看到脚迈进自己屋内的那一刻,霍城洲嘴角勾笑,转身向屋里走。
男人住的套房极大,灰白色调的现代风格,先得穿过一个卧室客厅才能走到睡觉的屋子。
而看到床的那一瞬,楚迦楠有些慌神。
那张床极大,至少是她屋内的三倍。
霍城洲径直走到了落地窗前,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
他们此刻在一个极大的公馆内,尚未回到自己的营地,为的便是继续与盛淮安谈条件。
从高处远眺,能望到果敢与佤邦交界的南定河,亦能望到远方一片盛开的红白色罂粟花。
他转过身,背靠着窗户,笑着看向站在远处的楚迦楠。楚迦楠正站在三个台阶之下,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身体、表情看得出来的不自然。
霍城洲调侃道:“都穿成这样了,装什么?”
楚迦楠已经在极力地克制自己了,她此刻都幻想那落地窗的玻璃碎掉,让那男人现在就去死,即便以后打探消息的路不好走,她也认了。
楚迦楠嘴角扯出一抹笑,正要抬脚过去的时候,便听到霍城洲说:“爬过来。”
再屈辱人的事情她都做过了,脸面、尊严于楚迦楠而言就像是浩瀚宇宙之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