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真的欠操。
他开始自作聪明地不回家。
我给他疯狂打电话发信息,三百多个电话一个都没接,最后直接把我拉黑了。
妈的气死我了。
我疯狂视奸我哥所有朋友的朋友圈和s,就是照片背景里有我哥都会被我截图保存下来。
我哥还留着我的微信,我稍微满意了一点,虽然他从来没回过,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看我发了什么。
我将口塞翻出来戴上,看着乳夹思索了一下,还是拿了晾衣架夹在胸上。
妈的真疼。
我自拍了一张,可怜兮兮地看着镜头,面颊上的淤青还没消,脖子上也有深深的掐痕,乳头周围的皮肤因为夹得太紧泛出青紫色。
我哥还是不理我,我又揭开胳膊上的纱布,拍了一张伤口威胁他不回我消息我就发给爸妈说他虐待我。
显然这招也没用,我哥跟爸妈关系一般,我跟爸妈压根儿不熟。
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小到大我唯一的亲人只有我哥。
我拿了酒柜里的酒喝得醉醺醺的,在家里的地板上像条恶心的蛆虫一样滚来滚去,胳膊上的伤口被压得渗血也丝毫不在意。
天渐渐黑下来,我磨蹭着滚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夜景,看着天际线上的太阳死去,看着整个城市一点点亮起来。
有些想念我哥的怀抱。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根本没有去爱的能力,他们生儿育女不过为了得到回报,亦或是完成任务。
一群爱无能的父母孕育出爱无能的子女,他们在精神上无依无靠,在世界上寻寻觅觅,继续制造下一批不具备爱的能力的残缺的人,一群无知的人一起互相伤害。
我敢肯定我妈会生出我纯粹是因为家族联姻不得不生。
据说她在生完我后压根儿没抱我,甚至懒得看一眼,能下床后就去海边别墅度假度休养了。
我爸行踪很诡异,半年出现一次,过几天又消失,我猜测他除了我和我哥还有二十个家庭。
我十二岁时被带到医院精神科做检查,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我爸了。
我唯一的亲人只有我哥,现在连他都不要我了。
我大概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从下水道里跑进别人家,又被人厌恶地赶出去。
或许真的有一天我哥会像杀老鼠那样杀死我。
用长杆将我按在地上,一下一下击打我的头,直到脑浆迸裂血液四溅,直到我停止呼吸。
届时他是否会像视频里那个男人一样,将我开膛破肚,用手插进还冒着热气的内脏中?
我很好奇。
我忽然想到了陆瑜生气的原因,他身上留着我的名字,但我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他或许会因为这个生气。
我在卫生间里翻出刮胡刀片,先在胳膊上一笔一划写下了陆瑜,又在大腿上写,肚子上,肩膀上,锁骨上。
皮肉被划开时有诡异的裂帛声,鲜血一滴一滴掉出来串成珠串。
直到我浑身血淋淋的,手指发抖浑身瘫软,甚至做不到将刀片插进身体里。
我自拍了一张,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血,干在脸上变成血块往下掉。
我将这张照片发给陆瑜,又发了一句,“哥,别生气了,现在我身上也有你的痕迹了。”
发完这句话,我彻底瘫软在地上,满地都是我弄出的血,被涂抹得到处都是。
我有些昏沉,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我想睡。
手机从手里掉下去砸在地上,但我无暇顾及,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刚闭上眼睛享受片刻安宁,门口却传来动静,指纹锁被打开,陆瑜冲了进来。
我有些诧异,信息才发出去五分钟,他怎么来的这么快,就跟在家门口守着似的。
我扬起笑容,张开双臂拥抱他,我紧紧抱住我哥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腰腹上。
我哥腰上没有肥肉全是肌肉,脸埋进去很难受,我开始理解那些喜欢大胸的男生,脸埋进去不要太爽,好在我能闻到我哥身上的味道,就又变得舒服起来。
“陆清你先别睡,是不是头晕?身上冷不冷?我找点东西给你止血,我叫了救护车一会儿就到……”
我哥怎么语无伦次的,我抬脸想冲他笑笑,却看见我哥泛红的眼尾。
谁给我哥惹哭了,我要把他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我伸出手给他揉揉眼睛,结果蹭了他一脸血。
太困了先睡了。
我跟他说,“哥,晚安。”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就是做了个很诡异的梦,梦里我哥抓着我的手一直小声喊我名字,救护车上的护士嫌他吵叫他安静点。
如果不是在梦里我肯定要笑出声,我哥难得这么蠢,不好好嘲笑一下可惜了。
我哥警告我不许再这么做,我警告他不许再拉黑我电话不回我消息不回家。
我哥顾着我身上的伤口没跟我吵架,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细数他这么多天做过的所有过分的事。
我哥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我又拉长了声音小声喊他,“哥……陆瑜……”
“怎么了?”他抬眼看我。
“身上疼……”
他抬手要按铃叫护士,我拦住他,小声道:“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陆瑜看了我一眼,我与他对视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会扇我一巴掌或者给我一个吻时,他起身出去了。
没意思。
我伤得不重,睡过去真的是喝醉了,我哥还以为我失血过多,直接叫了个救护车来,我听护士说的时候笑得开心。
护士淡淡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伤口需要缝针的都缝好了,叫我休息好了早点回家。
我哥这次没再躲着我,但仍旧不怎么说话。
我看着他在厨房做饭的背影,舔着嘴唇凑上去从后面抱着他。
我哥太大只,抱着有点费劲,我将面颊贴在她肩上,闻着他身上的气味。
那种味道说不上是什么,不是烟味儿,也不是古龙水味儿,就是陆瑜味儿,混着淡淡的洗衣粉味儿。
我能感受到我哥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挣开我,估计是怕伤口裂开。
我暗笑,变本加厉地去咬我哥的耳朵,我用虎牙啃了啃他耳垂上的嫩肉,看着耳垂逐渐变红。
我哥好半天都没什么动作,估计我是妨碍到他做饭了,我叹了口气松开手,转身离开厨房。
其实我只要再看的仔细些,就能看见我哥的另一个耳垂也红了。
陆瑜几乎不怎么搭理我,似乎他搬回来只是为了看着我让我别把自己给弄死了。
我觉得他如果实在厌恶我,可以一直扔着我不管,等到我彻底绝望的那一天就会从高楼上跳下去,摔成一滩烂肉被人用裹尸袋打包好送到他面前。
如果他真的爱我那就承认,我不在乎他是否会在床上杀了我,就算他真的掐死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反正本来就不怎么想活,死在我哥手里是我的理想死法。
我唯一不那么做的理由是这样对我哥太残忍。
但他现在这副似乎很在意我又懒得搭理我的模样,真是让人烦躁。
我以为那晚的做爱是在捅窗户纸,我没想到这层窗户纸是他妈避孕套,还挺有弹性的怎么戳都不破。
我们都心知肚明,只有他一味装作无事发生想要回到从前。
如果我哥对我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