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你都族人么?”图东回头问泽布。
“嗯?什么?”泽布点头又摇头。“这种人渣不算。”
“哦,那就好。”图东看着身边的几人,眸色凛冽。
泽布身旁的人抓着机会就想去扯她,转眼身手分离。那男人愣的半刻,才恍然自己的胳膊被人砍断了。鲜血喷涌,周围的人吓的僵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半天那男人啊的一声,才想起来大叫。可现在谁也不敢上前。
图东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常年战场的拚杀,让他沉静的时候带着摸骇人的肃杀。
泽布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图东下手会这么狠。想要喊人将受伤的人带进屋子若是快的话还能留下一条命。可她出声,刚才还大言不惭的人都纷纷后退,她又看了眼外边,看见杀人,村民们早就惊慌失措的躲在家里边。不敢露头,恐祸事临头。
图东像向刚刚言语调戏的人走过去,一步一步又一步,那人被盯的头脚发麻,半步都挪不动。想下跪,腿却打不了弯。
图东长剑划着地面,血液顺着剑锋淌在地上,形成一条血线。
图东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那男人双腿大颤,被直接吓到失禁。
泽布眼看着图东又要动手,连忙上前阻止,“够了图东,让他们走。”
图东恍惚回神,这还是泽布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回头盯着那男人悠悠开口,“今天泽布在,她说让我不要动你,那你就还有命活着,若是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保证你比那人惨上一百倍。”他长剑向后划去,带起一阵劲风,剑尖直指断臂的男人。
“是是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男人连声求饶,小跑着出了院子。走的时候还不忘拖走撒泼的女人。
“帮我将人带到屋子里。”泽布望了一圈,四周的人早就跑的没影了,再拖只怕这人就交代了。只能向图东开口。
图东盯着地上躺着的人就片刻,就是不见动手。
“你若不想帮忙就滚出去。”泽布想要动手抬人。
图东连忙扯住泽布,“他刚刚想要伤你,你还想救他?”
“你是敌方将军,我不是也救了你?”
图东哑然,拖着那人的另一隻胳膊就往屋里拽。本来一个胳膊就疼的死去活来。现在感觉这隻胳膊也要断了。
他自己想着要不就别救了他了吧,让他现在死了倒是解脱。可惜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泽布将人安置好,就给那人止血,血流的太快,她按不住,喊图东过来搭把手。图东站在旁边抱着剑即是不情愿。眼看着泽布又要变脸,才恨恨的上前,用纱布怼着对方的伤口。疼的那人直接昏过去。
泽布瞥了眼,没说话,也省了到时候上药疼的死去活来再咬舌自尽。半刻钟,泽布将汤药和金疮药一并带了进来。让图东将药灌下去,她负责包扎。
人躺在床上,受伤的又是靠里侧的那隻手,泽布不得不伸着胳膊去处理伤口,细长的手腕,被纱布包裹的地方又透出血迹。图东低头看了眼,没有说话。只是灌药的动作更加粗鲁了。
处理完这个紧急的,泽布转身又去处理被打伤的邻居,一场闹剧,折腾到月上柳梢头才算结束。
一天水米未进,加上本身就体虚,猛的停下来,她就有些犯晕。还好图东眼疾手快扶住她。将人安置在侧房,又急匆匆的出来。
这次他学聪明了,放米的时候直接添上半锅水。省的来回折腾。
锅里的粥咕嘟咕嘟的冒泡,图东坐在灶台前盯着火光发愣。
突然灵光一闪,他跑到泽布的房间敲门,这次他隔的很远,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听见应允声,才小心翼翼的开门。
将粥放在桌上晾凉,他一本正经的搬了个凳子坐在泽布对面。
泽布瞥了眼冒着热气的粥,又合上眼睛。
“泽布,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图东紧张的抿了抿唇。
泽布忍着怒气睁眼,“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么?我今天很累。”
“不行,必须今天说。”图东摇头。
“好,那你说了就快出去,我头晕。”
“我觉得我可以对你负责!”他郑重其事,声音铿锵有力。
泽布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没听见他们说我在外边还有情人么?那天晚上你不是也见到了?”
为什么不能是你
“他不会娶你,我可以娶你。”图东拧着眉,态度诚恳。
“小将军还真是会开玩笑,将军府上的美人你看腻了?对我这种乡野村妇也感兴趣?”
“不是,我没有,我还未娶妻,我可以娶你做正妃,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担待不起,小将军以后莫要再提这种事情,而且我这里已经无事,将军路途遥远,恕我不能远送。”泽布已然下了逐客令。
图东蔫蔫应了声,“那你趁热把粥喝了。”
图东取了包裹,连夜出了门。泽布站在窗前,月光如洗,涩涩清辉,低头去看碗中的温粥,比昨天的倒是好上很多,起码是熟的,也是热的。
图东并未走远,他在村中绕了一圈又回了泽布家附近。今日来的都是些地痞流氓,欺软怕硬,若是发觉自己不在,对泽布使阴招怎么办。
图东藏在泽布身后的小山坡上,既能远远的看见她家院子,也不容易被发现,打扰了她的生活。一连三天都没有动静,他想着若是第四天还是安然无恙他就离开。许是那些人真的怕了,不敢再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