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手同脚的将人抱上床,然后在泽布的柜子里一顿翻找,然后猛然想起自己都不知道泽布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他揉揉脑袋,坐在床边。“泽布我不知道你生了什么病,我可能要去找邻居帮忙,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可现下是逼不得已。”图东还没忘了泽布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事情。
他刚想转身就被泽布虚虚的扯住了衣摆,如同大漠里他抓着她一样。
图东低头,这才发现泽布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已经顺着纱布的缝隙渗了出来。
“怎么会受伤?”图东小心拆开纱布,伤口很深,看着像是刀割的。
“无事,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无事又是无事,图东有些气恼,每次说不到两句话,她就无事,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无事。
他也不管泽布的话,从药箱里取来东西,学着泽布的样子给她重新上药包扎。看着她脸色苍白,手上又流了血,他在药柜中翻了些补气血的药,就着水让泽布服下。
泽布实在太虚弱,意识模糊,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中间图东半步不离,每隔一会儿就摸摸泽布的鼻息。她的呼吸太清浅,但是坐在旁边他感受不到,刚看见她那苍白的样子又让他恐慌。生怕自己的疏忽让泽布出了别的事。
将近中午的时候,总算看得见泽布脸上有了些血色,故意绵长。
他努力回想之前他生病泽布照顾他的步骤,按着时间看该吃饭。
他轻轻关上房门,走到厨房,对着灶台发愣。他会生火,在军营他们经常跟着士兵生火烤烤羊肉。他看了看外边的小羊,又想起泽布逗弄它的样子。还是算了,做个粥应该没有那么难。
他将米放在锅里,添了些水,将燥火烧旺,约摸时辰差不多开锅,水都不见了,好像有些干,他又添水,接着煮,不一会儿水又没了,他想着一次多添点不然太费劲就倒了半锅水。这回用总不至于干的。煮了半天总算有点样子,他将粥小心翼翼的盛出来端到泽布的屋子。
泽布还没有醒,她睡颜极美,一头乌发如云散开,长睫轻颤,眉目如画。许是图东的目光泰国灼热,泽布睡的并不踏实。她睁开睡眸,就映入了图东痴迷的目光。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她的眉目染上冰霜,不复柔和。
“你手腕受伤然后晕倒了,我不放心你才……”自己偷看被抓包他又开始思绪混乱。
“出去,我不需要你照顾。”泽布冷冷声开口。
泽布态度变化太快让图东摸不着头脑,他悻悻的离开屋子,出去才想起来忘了让泽布吃饭。
他回首敲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没有将门关严,竟然一碰就开了,泽布正在里边换衣服。侧目正好对上了图东的目光,眼里怒火中烧。
图东下意识的后退,脚下一空,踉跄着直接摔下台阶。
泽布开门,衣衫已经穿戴整齐,她走到图东旁边,“你该走了。”她瞧着图东,眼神比声音更冷三分。
图东低头不敢看泽布,待人走开才从地上爬起来,回屋子收拾东西。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能说什么?泽布现在一定认为他是一个登徒子,这么想他也没错,他确实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收拾妥当,他想同泽布告别,在门口来回踱步就是不敢敲门。他不知道泽布还想不想见到他。犹豫的功夫外边来了一帮人,在门口大声叫嚷,“泽布你给我出来,我儿子的手被你治废了,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泽布开门,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图东并未说话,就往门口走。
看到泽布露头,那女人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硬是说泽布将她儿子的手给治废了,要么赔偿,要么报官。
明眼人都看的明白,这明显就是来讹钱的。而且这家人平常在村子里什么德行大家有目共睹。有些呈了泽布恩惠的忍不住开口帮她说话,被后边跟着的那群混混拖到旁边一顿毒打。剩下的想开口问不敢了,只能眼神惋惜的看着泽布。
“有什么事你衝我来,不要牵扯无辜的人,那天治病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了,你儿子的手保不住,你是聋子么?”没了往日的和善,她现在像是一隻炸毛的老虎。
“我当时千叮咛万嘱咐你一定要把她治好,你说治不好,我也未答应让你动手,现在我儿子出了事你想拍拍屁股走人,哪里有那么容易,今天你所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砸了你这药房,哎呀我那可怜的儿子呀!你还没娶媳妇呢!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呀!”女人越说越离谱,后边跟着声音都压上了韵。
泽布对着旁边的邻居说了两句,有人将刚刚被打伤的人搀扶着进了院内,泽布连个眼神都没给那泼妇,就将大门甩上了。
那几个人眼看计划不成,恼羞成怒,直接从栅栏跳进去院内去拉扯泽布,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看见泽布这样貌早就馋的不行,难得有机会怎么能错过,几个人互相递了个颜色就将泽布落在中间。伸手想要拉扯泽布。
“你们再动她一下,今天就休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图东长剑出鞘,挡在泽布身前,快到几个人都没有看见他是怎么过来的。感觉眼前一晃就多了个人。
几人微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呦,我当你是什么圣洁的白莲花呢!合着你这自己在屋子里边养了一个,怎么那天天过来接你的老家伙满足不了你?你看我们这几个也年轻力壮的,不然你也试试说不定比这个小白脸好呢?”男人脸上挂着□□,一口大黄牙,看着就让人泛恶心。相由心生这句话在她身上倒是体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