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书开始缠着卡纳尔一起睡觉,甚至不再找借口。
“今晚我想去你那里睡觉。”
他很自然地在沙发上靠近她,像以前一样。让人觉得兄弟一起睡觉没什么不对劲。
“我睡得不好,”卡纳尔假装认真在看书,编理由拒绝,“想一个人……”
她向另一边偏,被白河书用手掰回来。
对着她的眼睛,他低头贴近了她的额头。
“……”
又这么近。
“……卡纳尔,”白河书低语,不怀疑她说的话是否真实,“我是想晚上有空和你亲热一下,如果睡觉的时候不可以的话……”
他不介意在客厅这里和她光明正大的谈。
“……”她用手指挡住他的嘴唇,沉默了一下,妥协,“我去找你。”
白河书有点想笑。
他太明白她了。
虽然,她表面会不动声se。其实心里很慌张,害怕被家里人知道。
“很怕?”他按住她的手腕,亲她的手指,“这么怕被知道?”
“……别这样!”她一颤,把手收回,丢下书从沙发上弹起来躲远,“我回去洗澡了……”
如果他总是这样,那还是他们单独在房间的好。
“不要让我等太久。”白河书笑得唇红齿白。
“……”
……
怎么会这样。
他明媚的表情,温柔的声音,甚至一贯像撒娇又像陈述的语言,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变化。
轻而易举的掌控她。
因为白河书说的那句话,卡纳尔没有敢花太久洗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误会,她被他对朋友的温柔迷惑了太久。
……
他不是那种真正会让步的人。
对朋友能让步,是因为他在乎他们多过于不触及原则的小事。白河书从来不对陌生人让步,也没有人试图跟他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去挑战他的自尊,才能避免惹祸。
……
陌生人都b她了解他。
……
“也没有这么急。”看到卡纳尔sh着头发来了房间,甚至眼睛也sh漉漉的,白河书有些悸动,“……我说话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嗯。”
“……”他找了g毛巾给她擦头发,温声细语,“只要你不躲我,我一直好说话。”
只要她不躲着他。
就算知道她的躲避常常是下意识,他也会感到烦躁。
“不是我躲你,是你做的事奇怪。”卡纳尔说。
想跨越距离。
超出限度的亲昵,是他不对劲。
“你不懂吗?”白河书一手环着她的腰,毛巾擦到她耳后,“我没办法跟你做兄弟,我喜欢你。”
“……”
怎么会不懂。
就算以前想因为模棱两可而当成无关紧要的错觉,他昨天那样热烈地亲吻她,叫她的名字……
她根本不敢回想,不想为了这样的事突然开始厌恶他。
“那你si心吧。”
“……为什么?”
“我也没办法跟你不做兄弟。”她说。
白河书擦头发的动作变慢,侧下头吻她的脸,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我可以亲你,抱你睡觉,我们是兄弟?”
他亲吻时叫她的名字,她会顺势在他耳边喘气,想求他给她一点呼x1。
明明是引诱他。
“那种事不要再做了。”卡纳尔偏到另一边,僵y地说。
白河书两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有点失去克制,他弄得她很疼。
“你这样拒绝也算拒绝?”他把她压到床上,让她正对着他,低头b近,“再狠一点,让我si心。”
“……”
她总是容易在他身上感觉到t力的差距。
只要他轻飘飘的想压制她,她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家里没有人会怪你。”白河书扣住她的手,“你可以去告诉他们我sao扰你,让他们保护你,为什么不去?”
很矛盾。
她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是想考虑他,怕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卡纳尔的视线开始模糊。加上光被他遮挡,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今天太奇怪了,我好像不认识你。”
从来没想过他会说这样的话。
她怎么会去告诉别人?她和白河家所有人一样,最想维护他的声誉、他的善良、他的健康和纯净,她对他寄予了所有希望。
“我一直都是这样。”白河书的嘴唇有意无意的在她脸上滑动,“我对你不好吗?今天?……可能刚才把你抓疼了,对不起……”
“……”
只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道歉。
卡纳尔想挣脱,手却如同被巨石压制,无力动摇,只能任由白河书亲吻她,隐忍的强势在唇齿中爆发,慢慢连头脑也变得晕眩……
这种屈辱无力的感觉又来了。
她刻意回避了很久,想忘记以前。但是他反复地提醒她,她还是这么软弱,一点都没有变过。
没有办法从男人的侵略里逃脱。
哲曼爆发战争时,卡纳尔9岁。si人,她见惯了的。一开始逃亡的时候,她有两个哥哥,后来都si了。
为了保护她。
9岁大概是她人生里最招男人喜欢的年纪。
第一个纠缠她的老男人,天赋很强,大哥那隆内耳si在他手下。二哥阿诺德抱着卡纳尔继续逃亡,她恶心了几天,吃什么吐什么。
她根本不敢想。
她差点就被侵犯了,但她除了挣扎什么也做不到,她的软弱害si了那隆内耳,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自己拼命,她无能为力。
阿诺德带她逃了很远,足够远。但她疑神疑鬼,jg神衰弱,她大概这辈子都无法脱离这样的恐惧,她的软弱开始深入骨髓,变成无法根治的一根刺。
只要她想起这种事就感到恐惧。
“卡纳尔,不要再想。”
“什么都没发生。”
阿诺德反复告诉她不要再想。
“碰到那种人渣就用剑拼命吧。”他抱着她教她,“把他们的血ch0ug,不要浪费时间。”
战乱里全是疯子。想活下去,就都是要变成疯子的。
老男人们不在乎卡纳尔是男是nv。他们只是喜欢她,年幼,漂亮,喜欢不l。
他们用眼神和语言肆意的侵犯她,好像就算得不到她,至少可以恶心她。她照阿诺德说的,用剑ch0ug他们的血,有时候很痛苦,有时候,有短暂的快乐。
“……”
后来阿诺德si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si的。她躲在角落里等了他一天,才在街上发现他的尸t。
“……”
她的心变得空荡荡的。
所有的遗憾都得不到结果,她人生里所有的恨都只能归咎给老男人了。如果不重新找到人生的寄托,她就无法坚持生存。
……
本来以为是白河书。
他给了她一种错觉,他温柔又宽容,善良又明媚,以为在他身边就可以重获新生。
越在乎他,越矛盾,越痛苦。
白河书并没有真的逾越。